第33章今日不是洞房之夜吗

人群中让出一条路来,傅宴红衣阔步走到魏明绯身前,朝傅宁禹扫了一眼。

不知是不是浑身的湿衣遇着凉风,傅宁禹竟觉得不寒而栗。

“你二人连辈分也认不清了?”傅宴一脸不可亲近的清冷。

“王爷,我们......”魏萱深怕他动怒,赶忙换了笑脸,遇上那冷厉目光也将话咽了回去。

“你那姑姑的辈分以后休要再提,称她‘王妃’还是‘婶婶’,都随你。”

傅宴微微侧首吩咐左右,“王妃受了惊吓,我亲自送回洞房,你们在前院好生招待。”

“是。”

魏明绯眸光微闪,此时喜宴刚刚过半,他回洞房做什么?

傅宴的口气不容置疑,魏明绯只得跟在他身后慢慢走着,到了洞房前她还想磨蹭,却被傅宴一把拉进屋去。

“王爷外头还有满堂宾客,我已经没有大碍,无需王爷费心了。”魏明绯弯弯眉眼,笑得好似一只乖巧的小狐狸。

傅宴离她不过尺余,身上的酒气微微可闻,眼中玩味令她有些不安。

“我的镯子好似掉在外头了,”魏明绯佯装懊恼,“我找找去。”

说罢,转身她便想要开门逃走,谁知后心被傅宴拎住,然后被他一把抱起。

“无礼!”魏明绯想要挣脱,却根本动惮不得,“你放我下来!”

“无礼?”傅宴唇边噙着一抹邪笑,“今日不是你我洞房之夜吗?”

洞什么房!

魏明绯又羞又恼,这狗男人是不是要借着酒劲乱性!

傅宴将她横放在床上,随即欺身上去,魏明绯脸上绯红,抬脚便要朝他踹去。

谁知傅宴早有防备,轻而易举便将她腿格开,捏着她下巴眯眸问道,“方才是他二人想要害你?”

魏明绯一怔,抬了抬眉道,“不然呢?”

傅宴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果然不出所料,这小狐狸不但没有吃亏,还将他二人整得颜面尽失,这手法简直深得他意。

“你倒没有折我的颜面。”傅宴淡声道。

魏明绯勾了勾唇,“王爷这是夸我?”

傅宴自然不愿承认,眸中一凉道,“你想得倒......”

话未说完,魏明绯却见他额上青筋暴起、冷汗乍现,连着身子也微微抖了起来!

“你怎地了?”魏明绯皱眉坐起。

傅宴已然无暇应声,只觉得胸前猛地一阵剜心之痛,一个撑不住,朝魏明绯沉沉倒下去。

“起来!你特么要压死我......”魏明绯被他压得直接躺倒,根本动弹不得。

傅宴并未回话,只是沉沉趴在魏明绯身上。

魏明绯觉得耳侧他的呼吸声若不可闻,心中一提,扣住他手腕细细号脉。

他体寒毒发作,又来不及用明毒牵制,再迟一些只怕便有性命之忧!

魏明绯脸色一沉,眼下倒是逃跑的好机会,可自己这么一走,傅宴必死无疑。

她微微沉吟片刻,好歹还是给他报个信吧,至于他有没有活下来的命数,这就不关她事了。

“招远!”魏明绯朗声朝门外喊了一声。

招远果然应声而入。

见她二人情形,招远尴尬万分,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方才为何要那么耳聪目明?

“王爷恕罪,属下这就出去!”说罢他便转身向外。

“你一走,他便没命!”魏明绯厉声喝道。

招远犹疑地顿住脚步,不知该不该回头,但想到傅宴竟然一直没有出声,只觉得确实有些蹊跷。

“还不帮我把这死猪搬开,老娘就快被他压断气了!”

招远抿了抿嘴,低着头走到床边,伸手要将傅宴拉起,一触到他手臂直觉寒凉刺骨,便知他定是毒性发作。

招远刚想喊人去叫御医,忽然想起魏明绯便是解毒的高手,现下应该就能料理。

“王妃还需要什么药材,属下这就去办!”

魏明绯摇摇头,“我方才已经试过,此番毒发不是我能解得了的,你赶紧另请高明吧。”

闻言,招远心中更是沉了几分,将傅宴放平之后,便匆匆往门外去了。

魏明绯眼中明光一闪,在床边衣箱中随便抓了一身衣服换好,快步便出了房门。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这狗男人有本事再起来追啊!

魏明绯心情大好,一路畅通无阻走到后院,刚想推门出去,却听见脑中系统无情的声音响起。

【紧急提示:宿主活命时间不足,仅剩八小时四分二十五秒,八小时四分二十四秒......】

这声音好似晴天霹雳,将魏明绯霹得外焦里嫩!

她怎么将那该死的活命时间给忘了!

“你特么为什么不早说,老娘眼见就要逃出去了你又在这哔哔!”魏明绯气得捶墙。

【宿主是否要关闭提醒?】系统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嘲讽。

魏明绯生生闭嘴。

还是不要关闭罢,迷糊如自己说不定有一天真的会因为忘记续命而暴毙。

魏明绯怀着上坟的心情,沉重地回到洞房。

房中,招远还未将御医请来,魏明绯不情不愿走到床前,看着那眉目如刻的苍白俊脸,叹了口气掏出了银针。

“冤家!”魏明绯朝他胸前穴位上狠狠扎了一针。

几针下去,傅宴眉头渐渐舒展,脸色也有了一丝血气,魏明绯知道他已无大碍便收了银针。

“王妃,御医被小世子占着,不肯让与咱们!”

招远一进屋,见魏明绯怏怏不乐地坐在床头,以为她心中担忧,深觉她有情有义,愤然道,“王妃不必担忧,我这就再去一趟,绑也要把御医绑过来!”

魏明绯心中烦躁,皱眉道,“不必了,王爷已经无碍了。”

招远目瞪口呆,看了看安然入睡的傅宴,又看了看一脸生无可恋的魏明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

傅宁禹躺在床上,身子还未恢复直觉。

世子妃柳氏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朝御医急声道,“现下到底看出什么没有,都这么久了,阿禹他怎么会还是没有知觉?”

“母亲不要着急,解毒是要费些功夫的。”魏萱和声劝道。

柳氏本就心急如焚,听她开口,眼中忽然多了几分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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