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生死由她

房中的丫鬟婆子都已经睡下,并没有别人在房中伺候,魏萱吓得将枕头挡在身前瑟瑟发抖。

“你是魏萱?”男人冷声问道。

魏萱吓得有些呆怔,点了点头,忽而又慌忙摇了摇头。

“那便对了!”男人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上前便要刺下去!

“啊!”魏萱双腿发软,举着枕头抵挡。

眼见男人的匕首就要落下来,忽然旁边寒光一闪,那匕首被什么东西应声打落!

一个身影轻盈矫健跃进房中,与男子斗在一团,魏萱战战兢兢探视,发现竟然是点墨救了自己,于是来不及多想,趁着二人缠斗的功夫,连滚带爬往门外闯去。

出了房门,魏萱片刻不敢停留,脚步不停往后门快步而去。

是谁要杀自己?!

魏萱一路小跑,一路暗忖,若是傅宁禹,大可不必费这样的周章,在镇南王府便可以了结了自己,何须送她回来,再派人追杀?

难道是赵契亭?

赵契亭之前的种种表现都浮上心头,魏萱一时间也拿不准,是否赵契亭听闻自己怀了孩子,生怕声名被自己所累,因此派人来要自己性命。

魏萱不敢多想,一路往城郊的方向而去,很快身影便消失在夜色里。

......

太子府。

荣氏得知荣家暗卫刺杀魏萱未果的消息,既恨且气,一颗心一直悬着放不下来,魏萱就如同惊弓之鸟,错过这次,以后再想杀她恐怕就难了。

“你再回一趟荣府,就说此事不宜久耽,请哥哥务必派人找到她,然后斩草除根!”荣氏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毒光。

“是。”依兰应声。

而另一边的书房中,赵契亭几乎同时也得到了消息。

“跑了?她能跑到哪里?”赵契亭微微眯眸看着暗卫。

“属下已经派人在城中搜寻,”暗卫垂手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荣府的杀手暂时也没有找到她。”

“不必浪费时间寻找,”赵契亭摆摆手,“这女人愿意躲到何处便躲到何处,若是被荣府的人抓住,那也是她命该如此。”

赵契亭本就对她无意,再加上他心中清楚,那孩子本来就不是他的,因而倒巴不得荣氏替他除去这个累赘。

......

魏启洲派人在京城寻了两日,一直找不到魏萱的踪影,点墨便回了镇南王府复命。

魏明绯得知此事,脸色也有些凝重。

“那人身手如何,你与他交手,可看得出是哪一方的人?”魏明绯问道。

“身手极好,但是绝不会是宫中的人,也不是暗香阁的人。”

魏明绯心中略有猜测,此事最想将魏萱除之后快的,无非是春闲与荣氏,或者说宫中听闻这桩丑闻,沈皇后或许为了赵契亭的声名,也想出去魏萱。

春闲既无钱财也无人缘,根本不可能雇到这么厉害的杀手行事,但如果不是宫中的人,那便只可能是荣氏。

“你帮我继续利益,若发现魏萱,即刻回来告诉我!”

魏明绯眼中眸光闪烁,自己还没有弄清楚玉佩的来历与用途,魏萱决不能落入荣氏等人的手中!

晌午以后,傅宴回到王府,魏明绯本想与他讨论魏萱一事,但见他神色有些凝重,便没有多言。

“朝中有什么烦心事,你脸色稍有这么凝重。”魏明绯试探问道。

傅宴除了官府,在榻上坐下,“我可能不日就要前往西南。”

“去西南?”魏明绯有些讶异。

此时西南还有战事,但已不需要傅宴亲自督战,有两位将军镇守足以,现下怎么他忽然又要前往?

“西南战事有些吃紧,圣上担心西南几部,在这当口蛊惑人心,因此派我前去劳军,实则稳定军心。”

“那要去多久?”魏明绯有些担心,现下他的病几乎就要到最关键的时候,此时自己若不能时刻在他身边观察,只怕寒毒很快就会反复。

“少则半月,多则两月,可能更久。”傅宴声音中竟有隐约的无奈。

“那怎么行!”魏明绯脱口道,“这期间我不在你身边,你的病情该怎么办,而且如果治疗中断,谁都不知道毒性会不会有变。”

傅宴默然不语。

他又何尝不知道此事事关自己的病情,但皇命难违,怎么可能因为他的病情,便延缓劳军一事?

魏明绯觉得自己有些失言,傅宴定然比她更加着急,自己怎地还能怪他?

“我来想想法子,”魏明绯不免有些沮丧,“或许,这几日便能将解药配齐,届时趁着你还未出发,咱们先试一试解药。”

傅宴点点头,和声道,“不必担心,眼下圣上不过有此想法,但究竟何时成行还未确定。”

魏明绯抿着唇,依旧轻松不起来。

傅宴走后,她便少了一个诊治的对象,奖励可能又有减少,也不知那天可能又要为活命时间拼得心力交瘁。

而傅宴却以为,她在担心自己的寒毒,心中忽然有些明朗,这女人虽然时常将休书二字挂在嘴上,心中或许还是担心自己。

等到自己回京,或许寒毒已经祛除,届时一定要好好将此事与她说个明白。

次日,魏明绯便将自己关在房中,心无旁骛地研究解药,或许少了魏萱等人的干扰,解药研制得异常顺利。

第三日时,魏明绯已经在兔子身上试过解药,药效十分理想,她心中的担忧稍稍卸下不少。

夜间,魏明绯将药丸与温水递到傅宴面前。

“这药或许能代替北冥夙,解了你身上的寒毒,但也不是一夕之间便可全部祛除,”魏明绯道,“今天开始,你一边服药,我一边观察你身上的症状。”

傅宴接过药丸一口咽下,“半月之内,我们或许就要出发,可来得及?”

“若是这两天你体内寒毒没有反复,那便说明这药效对症,”魏明绯脸色稍稍暗了暗,“反之,则有可能就是失败。”

傅宴稍稍沉吟,“你费心了。”

这几天,魏明绯屋中一直到子夜还亮着灯,他看在眼里心中也有些心疼,若不是为了自己的病,她不必这般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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