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竟然也敢班门弄斧

魏明绯收了目光,转身朝陆掌柜道,“陆掌柜,上次在咱们铺子里寻衅滋事的那人你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陆掌柜恨恨道,“怎地,那人又做了什么恶事?”

“那人实际是刘家药铺的人,听闻刘家明面上已经将他赶出去,我担心他可能还会到咱们铺子来滋事。”魏明绯皱眉道。

“这人再敢来,我非得去报官不可!”陆掌柜一拍柜面怒道,“刘家药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看我下回不好好在人前羞臊他们掌柜一番!”

“总之你们多加小心,”魏明绯沉声道,“若有不妥,即刻着人到王府给我报信。”

陆掌柜点点头应承下来。

太子府。

“她竟能说的出药囊之中的玄机?”叶神医抬眉,有些轻蔑地笑道,“莫不是江湖骗子顺口猜的,想在殿下这里讨些好处吧?”

见他面上有些许轻侮之色,赵契亭心中甚是不悦,但叶神医性格怪癖不易相处,自己的病究竟还是要用着他,此时也不好如何驳斥他。

“她是荣恩郡王的正妃,若说想要捞些好处,我看不大可能吧?”赵契亭淡淡地看着他道。

“噢?竟还是官眷?”叶神医有些玩味地笑道,“我倒还从未听过京中有哪位官眷医术超凡,她是看过了殿下的药囊才说出那话?”

那药囊中的配方,是叶神医自己独创的方子,其中相克相利的药材也是经过反复试验才定下的用量,他自负相信,一般人是不可能看出其中的玄机。

“不,”赵契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连看也没看,大概只是闻到了我身上的气味,便说出你用龙兰草压制寒柏青的毒性。”

叶神医脸色稍稍一变,虽然掩饰地极好,但那一丝讶异还是落在了赵契亭的眼中。

“叶神医,那方子不是你自创的么?”赵契亭佯装不解,朝他看去,“怎么她竟能说出其中的药材?”

叶神医脸色又是一变,“太子殿下放心,那方子旁人是不可能懂得的,不过她能说出其中最重要的两味药,我倒真是有些刮目相看,这女子不知师承何处?”

“她是京城魏家的嫡女,这医术应该是魏家家传吧?”

赵契亭虽然明知魏明绯的医术不可能只是家传,却不愿再叶神医面前直言。

“魏家?”叶神医脸上的轻侮之色更甚,嘴角边一丝嘲笑几乎遮掩不住,“不是我吹嘘托大,魏伯山那样的医术也敢称京城圣手?”

赵契亭自己通晓医术,对京城的几大名医也有所了解,便知他这话有些夸大其词,心中猜测他与魏家是否有什么龃龉。

若真有龃龉,对他倒十分有利,明日可以好好听听他与魏明绯辩一辩医术,届时他便只要在一旁听着二人的破绽,便知道这方子究竟好是不好。

他的目光落在若有所思的叶神医身上,此人来到京城之后锋芒也未有收敛,此番若是能借魏明绯之手挫挫他的锐气也是好的。

“叶神医医术已非凡品,对于京中这些人自然是看不上的,想来荣恩郡王妃也是年少轻狂,竟然敢对这方子存了质疑。”赵契亭有些尴尬地看着他道。

“质疑!”叶神医冷笑了数声,“老夫行走江湖之际,她只怕还是吃奶的娃娃,竟然也敢在此班门弄斧!”

“谁说不是呢?”赵契亭淡淡笑道,“她还大言不惭想与你当面辩论,被我拦下了,这样不知深浅的人,怎么配在神医面前指指点点?”

“殿下为何拦下?”叶神医愤而起身,冷冷道,“她大概是觉得魏家医术了得,便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或许是魏伯山平日教导也未可知,如此说来,我倒真想看看魏家的本事!”

“神医消消气罢,何必与女子计较,不过是几句玩笑话罢了,反正你也不常在京中,与魏家也不会有太多接触,他们狂妄便随他们狂妄去吧。”赵契亭佯装劝解道。

“老夫生平最看不得的,便是这种没有半点真材实料,只会刷刷嘴皮功夫的人,”叶神医嗤了一声,“烦请殿下替我找个机会,我要好好瞧瞧魏家那个女子的本事!”

“还真是巧了,她也有此意!”赵契亭拊了一下掌道,“我离开时,她说明日便要来府上一睹神医真容,既是如此,我便在外头设宴供神医消遣消遣吧。”

叶神医犹自忿然,赵契亭又顺口安抚了数句,便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回到书房,赵契亭心中仍是兴奋不已,他早就知魏明绯或许可以替自己诊治,但无奈她一直与自己若即若离,几次相请她都不愿诊治。

这次多亏了叶神医的契机,她才为着面子应承下来,想到此处,赵契亭对傅宴不免又生怨恨,若不是他在旁教唆,魏明绯定然不会对自己心怀警惕。

“殿下。”暗卫快步进了书房。

赵契亭收敛了唇边的笑意,“可是大理寺那边有什么消息?”

这暗卫是他派在大理寺盯着赵家一案的心腹,此事赶回来定然是那边有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回殿下,魏家二人始终不肯招认,魏伯山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见过赵家的玉佩,当时救了赵家家主也不过是机缘巧合,并不知道他真是身份。”

“一派胡言!”赵契亭冷声笑道,“已经有人亲眼见他将那人送回城外赵家别院,他竟然说不知他真实身份?那个魏启洲怎么说?”

“魏启洲似乎真的不知此事原委,我们已经用刑,但他仍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契亭眼中闪过一丝犹疑。

魏伯山就算真的对赵家家主有救命之恩,也不见得救一定能获得那块玉佩。

再说自己眼下还要用着魏明绯,若是她知道祖父与父亲在大理寺受刑,定然无心与自己看那方子,这样一来简直得不偿失,想要逼供魏家何须急在一时?

“先不要用刑了,”赵契亭沉声道,“在外头再加紧搜寻与魏家有过接触之人,有什么消息即刻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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