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不是你自己选的吗

此刻在他眼中,魏明绯神采奕奕,更加令人心动,赵契亭不愿看他二人浓情蜜意,故意开言道,“既然郡王妃医术了得,不如将此人也一并医治了吧。”

魏萱心头忽然一松,赵契亭这番安排,是替自己解围吗?

她朝赵契亭望去,眼中带着几分感激,又带着几分娇怯,赵契亭尽收眼底,只是勾了勾唇没有多言。

魏明绯其实也有此意,此人病症不轻,若能诊治成功,说不定还有奖励。

但是魏萱与王慧不同,她不愿贸然伸以援手,既然赵契亭开了口,倒是给了她诊治的机会。

魏明绯一言不发走到那人身边,伸手看了他眼白,又看了口舌,然后让他伸出手来替他扎针。

还没等她扎完针,那人忽然一脸窘像,“我......我想去茅房......”

众人哄堂大笑,魏萱看着那人飞奔下去,手中的帕子几乎就要绞烂,这人早不去晚不去,偏偏等着魏明绯接手,他便要去茅房!

“你以为是你的药汤起来效果?”魏明绯不以为然看着她,“他脏腑虚弱,你再开泻药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魏萱明知她说的有道理,却不愿意认同,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她偏要点破自己误诊,这不是给她难堪是什么!

“我本不想多说,你方才以为这人是病症最轻的,便抢先挑了他来医治,你可知道,这三人里,他的病症是最重的!”魏明绯神色严肃。

魏萱怔住,此人不过是排泄不畅,加之一点先天不足,怎么会是重症?

魏明绯眼中峻然更甚,方才她用系统扫描之后便已知道,自己的病人不过是郁结所致,只要疏通之后就能苏醒。

而王慧的病人不过是脓疮导致脊背受损无法起身,只要清除脓疮,疏通脊背经络就可以治愈。

但最严重的,却是魏萱的病人。

那人的扫描结果上,清除的显示了“毒症”二字。

她方才具体诊治之后才发现,那人体内的毒素简直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而且他内脏损伤严重,只要稍有不慎,立刻便会暴毙。

此人绝不是一般的重症,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魏明绯看了赵契亭一眼,见他脸上仍是一派温和之态,顿时有些脊背发凉。

此人竟然是这般佛口蛇心!

那人回来之后,虚脱到几乎就要晕倒,魏明绯又替他揉按了穴位,那人脸上渐渐有了些许血色。

魏明绯写了方子让人去煎药,嘱咐他一定要按时服药,那人接了方子跪谢再三才退了下去。

众人对魏明绯的医术再一次叹服不已,有的人已经悄悄打听起她在何处坐诊。

赵契亭见她一直与王慧说话,没有再与傅宴悄悄私语,心中稍稍松快一些。

“一会儿我留几位官眷在府中坐一坐,今日便不陪你进宫了。”荣氏在一旁低声道。

赵契亭眼中转过一丝厌恶的神色,心知她与官眷无非就是在府中推牌做乐。

“整日就知推牌闲话,你也看看人家都做的些什么。”赵契亭皱眉。

荣氏冷嗤一声,目光落在魏明绯身上,见她与傅宴二人好似在说什么悄悄话,心中也涌起一股酸意。

“我倒也想鸾凤和鸣,伉俪情深,可哪儿有人疼我?”荣氏声音里有些苍凉。

赵契亭不再答话,自顾自吃着酒菜。

宴席过半,众宾客已经去园中自由活动,厅中只有寥寥几人在对饮作乐。魏萱无趣地坐在自己坐席上,等了许久也不见傅宁禹回来,干脆也起身准备离开。

穿过连廊,她正想往假山走去,在拐角处不经意撞上了一个人。

魏萱正要皱眉,却见眼前是一身玄色暗金长袍。

“太子殿下?”魏萱赶忙巧笑行礼,“臣妇走得急,没有瞧见您,还望殿下恕罪。”

谁知赵契亭丝毫没有怪罪之意,倒是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怎么这般心不在焉,”赵契亭温声道,“不过一场娱乐罢了,也做不得什么比试,输赢又有什么关系,你若喜欢那彩头,我送你些就是了。”

魏萱简直受宠若惊!

之前未出阁时,她也曾听过赵契亭性子冷淡,婚后与赵契亭也有数面之缘,每回见他,都是十分淡漠,可今日怎么这般可亲?

“我本来是有些气闷,可太子殿下这么一说,我便舒心许多了。”魏萱带着微微的娇嗔,朝赵契亭砖了一个眼波。

她向来深谙此道,之前便没费什么心思,就令傅宁禹成为裙下之臣。

赵契亭未勾唇角,朝她靠近了几分,“傅宁禹真是木头一般,放着你这样的娇妻,竟然还能偷偷离开。”

此处地处偏僻,正好有一大丛合欢遮掩,一般人根本不会走到这里,魏萱不由得大起胆子,伸手在赵契亭肩袖处拂了拂。

“太子殿下的身上落了些灰。”魏萱抬眸,神色暧昧。

“哪儿?”赵契亭伸手按住了她的手,眼中晦暗不明,“你随我来,咱们坐下好好瞧瞧。”

魏萱简直心花怒放,她当真做梦也没有想到,赵契亭这么容易便上了道。

赵契亭转身离开,魏萱悄悄跟在他后面,一路往后园去了。

一直走到一间偏僻厢房,赵契亭将她一把拉了进去,二人立刻拥在一起。

“太子殿下莫不是疯了......”魏萱欲拒还迎。

“是疯了,”赵契亭将她打横抱着,“傅宁禹那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你。”

魏萱心中又惊又喜,紧紧偎在他的怀中。

二人春风一度,都有些意犹未尽,魏萱趴在他身边,低声道,“今后你可须好好对我,若有人欺负我你便怎地?”

“谁敢欺负我赵契亭的人?你要什么,无有不允。”

魏萱心花怒放,抱着他的手臂甚是安心。

“你说说,傅宁禹与傅宴同出傅家,怎地还不及傅宴会疼人?”赵契亭眼中眸光闪过,看似无意地提道。

“哼,傅宴那是被迷了心,之前对谁都是一副冷脸,偏偏对那狐狸精百般宠爱。”

赵契亭微微眯眸,他两人竟是真的郎情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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