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为她熬药

眼下围观他们争执的人越来越多。

甚至有不少的人对着沈月柔窃窃私语,还有拿出手机对她摄影的。

当她听到“小三”这两个字眼从路人口中说出来后,她再也待不下去了。

她用包包挡住了脸,目光狠厉的瞪了苏落落一眼后,快步离开了电梯口。

苏落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阵嘲讽从心底开始蔓延。

把她孩子害死,承受点噩梦算什么?

接下来,她的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想到这,她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浅笑。

离开医院之后,沈月柔直接回了梧桐苑,人还没从车上下来,就看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院子门前,是张清儿来了。

“月柔,你总算回来了,今天去医院医生怎么说?”

沈月柔才刚刚从车上下来,张清儿就小跑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她的脸。

“医生没说什么,说是一切都正常,让我平日里别想太多,关键是我也没多想啊!我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沈月柔站在偌大的院子面前,抬头看着整栋房子,眉头越蹙越深。

“既然这样的话,不然还是找其他的办法吧!或者问多几个医生看看?万一有误诊呢?”

面对张清儿的劝说,沈月柔却忽然摇了摇头。

“不,肯定不是我的问题,还是这个房子的问题,还是得从这个房子下手。”

张清儿看到沈月柔一直仰头张望着梧桐苑,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挺好的一栋房子啊!也看不出什么来。

是不是有点太疑神疑鬼了?

“不行,我还是的找个人来看看,你托人帮我打听打听,有没有比较厉害的风水先生,上次我找的那个人,就是路边碰到的,估计只是个半路出家的,我这次要找个非常厉害的……”

沈月柔的话似乎让张清儿想起来什么似的。

“你还真别说,我听说似乎真有这么一个人,在西郊,有个风水先生很出名。”

沈月柔闻声扭头,眼底浮现了一丝期许,“快点帮我查查具体地址和电话,最好是今天就能让他来。”

张清儿看到沈月柔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开口劝说,“你不要着急,这种事情急不得,今天来是不现实的,这种事情肯定要提前预约的。”

沈月柔顿时眉头紧锁。

这还不着急?

她被折磨得小命都快没了,还不着急!

可张清儿毕竟是个局外人,她怎么可能会理解她的处境呢!

她没打算跟张清儿多说,“反正你尽快帮我找就是了,越快越好,只要他能解决我的问题,多少钱都没关系。”

“好的,我现在就去帮你打听看看。”

张清儿转身离开后,沈月柔却迟迟没有进入梧桐苑。

她此刻看到这个地方,就感觉心里一阵发毛。

近日来,她每天都没睡好觉,眼下已经困得不行了,最后索性转身离开了梧桐苑。

眼下将近下午,她打算在附近开个房先睡一下。

一来是验证噩梦的事情,看看离开梧桐苑之后,是否还会做噩梦。

二来是她实在撑不住了,站着估计都能睡着。

……

苏落落把药从医院带回来之后,当天傍晚就把药拿出来熬了。

才刚刚把药拿出来,顾萧城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眼眸里。

他的视线落在了她手上的袋子里,“手上拿的是什么?”

经过上次的人参汤,他对苏落落下厨这件事,开始多留了几个心眼。

“药。”

苏落落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后,拎着药袋子从他的身旁淡然路过,只留下了这一个字。

顾萧城不自觉的微微拧眉,心底莫名的泛起了一股担忧。

嫁给他三年,苏落落的身体向来很好,平日里连感冒都很少有,怎么突然要熬药喝呢?

他迅速跟着她,迈入了厨房,“你要熬的什么药?”

苏落落将药材倒入洗菜盆里,回眸笑着对他说,“给你熬的毒药。”

顾萧城的眉头越蹙越深。

这女人是多想他死啊!上次说是毒药,这次也说是毒药。

说不定哪天真给他下毒了。

见他眉头紧皱的模样后,苏落落感觉有些好笑,“这是给我自己喝的,滋补身体的。”

听完她的话后,顾萧城才缓解了些许紧张,轻启薄唇道,“去医院开的?你身体不是一向挺好的吗?怎么突然要吃这些玩意?”

之前是挺好的,但自从流产过后,苏落落生怕落下病根,这才留了个心眼。

本来心情极好的,听到他的话后,苏落落心里恼怒。

还不是拜你们这对狗男女所赐!

见苏落落没吱声,反而还出了神,水一直在流,把盆里的药材都冲到洗手槽去了。

顾萧城忍不住问道,“这个东西,你非得自己熬不可吗?”

“亲手熬我才放心,给佣人熬我不放心。”

帝兰庭很多佣人都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家,她们见多识广,这些药材说不定她们能认出来,万一得知她流过产,到时候传得人尽皆知,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苏落落,都不是一件好事。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片刻,一只宽大的手掌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一旁去。

接着苏落落就看到顾萧城挽起了白衬衣的衣袖,把手伸入了盆里,有模有样的开始清洗药材。

这顾萧城怕不是吃醋吃傻了吧?

昨日不是还因为沈星耀的事情跟她闹吗?怎么今天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还没等苏落落开口,顾萧城便扭头问道,“需要放多少水”

苏落落蹙眉回应,“四碗……”

他微微一怔,“你喝得了这么多吗?”

顾萧城的话,顿时让苏落落慌了,“你会不会熬?你不会别动我的东西!放四碗熬出来估计也就一碗左右,你还真以为我能喝四碗?”

似乎在理。

这是他第一次帮她做这种事情,思路不清晰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之前他从来不会帮她做这些,但他昨日想了一夜,反正都快要离婚了,确实该为她做点什么,以至于日后回忆起来,不至于干的全是混蛋事。

若他不待她好,便有其他男人待她好。

比如沈星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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