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公公?
御前太监,李世民的贴身太监。
韩梦雨和李恪起身走出水亭,姚公公徐徐赶来,躬身说:“见过吴王、国公。”
尽管他是御前太监,平常服侍皇帝起居,与皇帝异常亲近。朝堂百官巴结他,恭维他,但与韩梦雨和李恪相比,地位有云泥之别。
“公公长途跋涉而来,莫非陛下龙体抱恙?”韩梦雨边说边姚公公走进水亭中。
姚公公答谢说:“近来陛下服用国公的药剂,龙体日渐安好。这不旱情持续,百官束手无策,萧阁老向陛下建议,召集大唐异人来长安祈福,求雨。
今日,有异人向陛下进言,建议陛下领皇亲国戚,与朝廷百官,各家命妇前往祭坛求雨。”
“这样啊!”韩梦雨面容略显吃惊的说。
这分明是病急乱求医啊。
李世民龙体抱恙,晌午求雨嫌死的不够快吗?
“毕竟,旱情延续太久了,一旦毁掉夏粮,对朝廷影响深远。”姚公公说。
韩梦雨抓起冰块里冰镇的杯饮品递给姚公公:“某忙于统计各地运送的粮草,要尽快分配出去,耽搁不得。”
大热天晒太阳,韩梦雨懒得去。
姚公公望着韩梦雨递来的饮品面色诚惶诚恐,推诿说:“国公,这怎么好呢。”
韩梦雨乃国之肱骨,朝廷唯一一等国公,执掌大唐所有的新式军队,又是长安巨贾。要兵有兵,要权有权,要钱有钱,递来饮品让他受宠若惊。
“你我同朝为官,何须见外呢。”韩梦雨谦逊的说。
姚公公诏令传达,不敢逗留捧着冰镇的饮品笑呵呵说:“国公,这个杂家就带走了。”
“哈哈哈。”韩梦雨郎笑,招呼道:“来人,把剩余几瓶饮品,与冰块打包让公公带回去,冰镇着。随时品尝,需要时,公公派人来招呼声。”
“国公,这...…这怎么好呢。”姚公公大吃一惊,结结巴巴的说。
他知道这些饮品有可乐,雪碧,冰峰等等,是韩梦雨赠予皇帝,娘娘与李恪的礼物。近来皇帝三餐必备,而皇宫内其他妃嫔,除了李恪外的皇子没有这个待遇。
尽管韩梦雨对他向来客气,但从不敢奢望韩梦雨赠予他饮品。
“小事小事。”韩梦雨说。
一时,姚公公好像吃了蜜糖乐不可支,望了眼案台的奏折说:“国公忙于政务,心系百姓,来晚一些也不碍事。”旋即连连答谢离去。
“要不要去看看?”李恪见姚公公离开,走到韩梦笑身边说到。
祈福求雨是件大事,耽搁不得。
“爱谁谁去,本座才不去。”韩梦雨淡淡的说。
去祭坛求雨,又要承受烈日暴晒,这分明是自讨苦吃啊。
“过会更热……”
“唉,瞎折腾!”
皇帝有病,得治。
韩梦雨叹口气埋怨说:“备车吧,多放些冰块,先去府内,等凉快了,再去皇宫。”
.........
皇宫
得到诏令的皇亲国戚,官吏,命妇,迎着烈日陆续进宫。
旱情持续蔓延,皇帝纠结,他们也揪心。
这旱情继续拖下去,各家的庄稼也遭殃。
然而,祭天尚未开始,百官与异人争吵起来。
程咬金擦着额头汗水,暴躁的喝道:“你们这些混蛋,凭什么让大家静坐三日。以诚心感动上苍,这简直是屁话。”
他声若洪钟,现场官吏,命妇全听到了。
祈福求雨大家没有异议,静坐三日,不吃不喝,这是要死人的。
“国公,小点声,切莫打击大家积极性。”一名文官低声提醒。
程咬金丝毫不在意,讥讽说:“以为自己是龙王,能随意呼风唤雨。”
“没错!”尉迟恭附和。
“谁有意见?”话音刚落,李世民带着皇后,妃嫔,与皇子公主来了。
闻声,程咬金,尉迟恭快速缩回去,闭口不言。
旁边,几名异人向李世民行礼,由房玄龄一一引荐,向李世民汇报。
李世民聆听询问:“有把握?”
“陛下,以诚心感动上苍,肯定能求到雨。”一名和尚说。
“陛下,在下袁天罡,以性命向陛下保证,这法子,绝对求不到雨。”
李世民狐疑的望向袁天罡,这厮狂妄,在百官面前公然否决他祈福求雨的举措,求不到雨,怎样缓解旱情。
袁天罡面色坚定:“陛下,旱情严重,要下雨,也在半月后。”
半月
李世民等不到,朗声道:“不管能否成功,朕得试一试。”
“陛下,我觉得我也能求雨。”韩梦雨带着李恪前来。
此前他听明白了,静坐三天,不吃不喝,以诚心感动上苍。这简直是装神弄鬼。
闻声,袁天罡望向赵牧说:“楚国公,时机未到。”
“屁时机未到。”韩梦雨粗略的说:“我既然这样说,那自然有办法让他下雨!”
李世民白了眼韩梦雨,呵斥道:“休得胡闹,此事关乎社稷。”
“社稷?你要是真的关心社稷,就不会经常出馊主意。别忘了,之前的长安之乱,是因为谁的怀柔政策才爆发的!”韩梦雨毫不留情的怼了上去。
李世民:……
话虽如此,李世民我行我素的品质还是很难改的。
李世民否决袁天罡的建议,当场发布诏文,颇有几分罪己书的味道,又祭拜了历代皇帝,李氏先祖等,不顾炎炎烈日当场盘膝静坐。
观之,百官诚心的随行。
韩梦雨东张西望打量四周,试图寻找一处阴凉的地方。
可惜祭坛附近没有其他建筑,一时颇为气恼。再望向前方,几名和尚盘膝而坐念经,旁边百官态度虔诚,闭目祈求。
炎炎烈日之下,早已大汗淋漓。
韩梦雨身处皇帝身边,不得不坐下来。
时间流逝,天气越来越热,很快女眷率先坚持不住,秀面汗珠滚滚,坐姿忸怩。
百官面色也不再虔诚,一个个汗流浃背,热的难受。
终于
一声疾呼打破宁静
“杜大人,杜大人。”有官吏惊呼,百官目光望向杜如晦。
李孝恭坐在韩梦雨身旁,望向杜如晦低声询问:“老杜这身体怎么越来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