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捉颉利

顷刻间,颉利勇气散去,吓得面色煞白,唐军数量不明,但行动速度太快了,才多久竟然出现在他汗帐附近。

若破门而入,他顷刻间沦为阶下囚。

“大汗,末将保护你从后门撤走!”一名首领拎着弯刀说。

说话间保护着颉利向后门而去,此时根本没有时间顾及颉利的妻儿,府内储存的金银珠宝等等。

逃出汗帐,颉利,赵德言遇到东门逃来的狼骑。他们连忙把颉利搀扶上战马,急速向北门撤离,颉利怒声质问狼骑的将领:“到底多少唐军闯进城内?”

“大汗,唐军数不胜数,东门彻底沦陷。这支闯进城内的唐军简直像屠夫,末将临时集结千余人派往东门,结果一触即溃,多半兵勇被砍杀,余下少数兵勇早丧失战斗意志落荒而逃。南门遭遇奇袭,若受不住的话,今晚定襄城必然易主。”

“东门,指挥唐军的将领,是李绩,苏定方,还是尉迟恭?”颉利喝问。

这场仗打的稀里糊涂,不明不白。目前,他仅知道李靖在恶阳岭,剩余的一概不知。

“末将不知道,但这支军队的作战风格,与奇袭边塞的猎影骑相似。初战遇人即杀,不抓俘虏,给我军造成极大的伤亡。”狼骑统帅道:“末将猜测,多半是新军的“韩霄宁”。”

颉利心里凉了半截,“韩霄宁”被突厥兵勇称之为人屠,屠夫。麾下兵勇杀人如麻,个个全像刽子手。

“撤!速速向北门撤离,尽快退出定襄城。”颉利急声爆喝:“赵德言,派人给阿史那思摩,契苾何力传信,让他们速速领兵北上阻敌。”

若甩掉唐军,返回漠北。

即使定襄城沦陷,各路精骑俱在,他仍有东山再起,卷土重来的机会。

最不济,仍有实力与李世民和谈。

“喏!”赵德言悲哀的说。

数年经营,一朝战乱,他在突厥处境岌岌可危。

唯独把希望寄托在阿史那铁力、阿史那思摩和契苾何力身上了。

街道上,韩梦笑领兵冲杀,浩浩荡荡前往颉利住所。

啪!

曹继叔掀起汗帐的帘子,猎影骑拉弓搭箭射击,持刀冲进去,结果发现汗帐内空荡荡的。

闻声赶来的护卫,却惨遭唐军砍杀,杀声响起,汗帐附近乱成一锅粥。

护卫没能坚持多久全躺在血泊里,曹继叔、刘仁愿率军搜寻颉利的踪迹。少时,曹继叔归来汇报:“大将军,颉利已经逃走,末将估计他前往北门了。”

“逃了?”韩梦笑鄙夷的撇撇嘴。

今晚怎么跟地鼠一样落荒而逃。

韩梦笑快速给长枪填充子弹,喝令道:“曹继叔,点齐几百人,随本将追杀,决不能让颉利逃走。”

这时,刘仁愿抓着俘虏赶来:“大将军,末将抓到颉利部分妻妾,族人。”

韩梦笑微微颔首,懒得搭理颉利的族人,妻妾。欲领兵杀出时,曹继叔抱拳道:“大将军,夜黑风高,猎影骑不熟悉定襄城外的环境,末将建议先配合李帅占领定襄城,再消灭南方各部,等各路大军汇聚,挺进草原追杀颉利。”

今晚夺城之功,超越各类北伐军。

“大将军,先占领定襄城再说!”刘仁愿进言,占领定襄城,会对突厥各部造成毁灭性打击。

韩梦笑收起长枪,抓着腰间长刀,厉声说:“刘仁愿、程处默,领千名猎影骑陆续占领城内的军械库,粮草库与颉利的国库。配合李帅歼灭东南之敌,曹继叔率千骑与本将杀向北门,清除城内残敌。记住严令在城内哄抢,乱杀无辜,违令者,斩!”

“喏!”三将抱拳。

另一边

晌午,茫茫荒野上。

颉利带着义成公主,赵德言与几名首领狼狈逃窜,此时身边仅剩数百骑。

“大汗!后面那支唐军跟疯狗似的,紧紧咬着我们不放。”赵德言气恼的说。

逃出定襄城时,他们身边跟随两三千精骑,为阻挡后面的韩飞,沿途设置关卡阻挡。结果大量精骑死于韩飞所率领的唐军刀箭之下,唐军缴获马匹,双驹轮流驰骋。非但没有拉开双方距离,距离反而越来越近。

此间,后面马蹄隆隆,利箭射杀末端的骑兵,他们没有半点喘息的机会。

“可恶!等到回到部落,老子非集结军队,把这小子大卸八块!”一名首领咬牙切齿的怒喝。

他堂堂部落首领,何时这么狼狈过。

颉利面色冷森,酱色的面孔说不出的恼怒。怎奈耳畔箭矢飞梭,时刻惨遭箭雨射杀,性命危在旦夕。

他心里疑惑,自己领军几次变道,韩飞却数次横插过来,仿佛清楚他前往哪里。

加之黎明时,战友多利可汗挟萧氏与其孙杨政道率领所部南下投降了韩梦笑所部。

身边兵将早沦为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怎敢前去阻截韩飞。

“先撤到碛口。”颉利仍然抱着一线希望,祈祷甩掉韩飞等人。

后方,韩飞率领的猎影骑人是血人,马是血马,所有马背上全都挂着好几颗血淋淋的首级。百夫长策马靠近韩飞,郎笑说:“将军英明神武,我部距离颉利越来越近,今日他休想再逃。”

“准备抓人。”韩飞拿出一张弓,引弓拉箭,一箭射出。

清脆的破空传出,片刻间颉利胯下狂奔中战马突然惨叫嘶鸣。狂奔中前蹄弯曲,马首栽进地面中,猝不及防中,颉利被狠狠的摔下战马。

“大汗!”赵德言,义成公主等惊叫。

四面数十骑火急火燎前去搭救颉利,结果簌簌的利箭飞来落在颉利身旁,斩断他们搭救颉利的念头。

百夫长趁机策马冲上去,把他们团团围住,猎影骑长弓搭箭,瞄准所有颉利的残兵,百夫长仰首大笑:“哈哈哈,想逃,做梦吧。”

颉利吃痛的起身,即发现韩飞拎着银枪策马赶来。

惊慌失措的望向韩飞,欲抽出长刀迎战时,韩飞举枪一刺正中他的右臂。颉利臂腕被刺穿,口中发出呜咽的凄惨叫声。

四面残兵见状,吓的惊惶无措,惊悚的望向赵牧与他的银枪。

韩飞瞥了眼苦不堪言的颉利,冷酷喝道:“百夫长,下了他们兵器,谁敢轻举妄动,当场格杀。”

百夫长大喜,带血的长刀指向赵德言等人:“贼子,还不缴械投降。”

“竖子,你敢?”义成公主扬起玉指,面色震怒的娇喝。

韩飞手中银枪一抽,一扫,直接将义成公主的玉指划出一道口子。

顷刻间,韩飞打伤两人,赵德言等再也不敢吱声。慌张的扔下兵器,焦急的下马,慌神的抱头跪在地面。

颉利望着亲信乞降,他心有不甘望着韩飞:““韩霄宁”,本汗知道极富才华,更是长安富商。说起来,凭你的军事才华有资格争夺天下,李世民却仅封你做郡公,若你放本汗一马,随我前往塞北,本汗封你做二汗,把女儿许配你,帮本汗管理突厥。时机成熟,你我挥师南下灭唐,届时,你我共治天下,何不快哉?”

“长安公,大汗所言极是,你与汗王联手,大唐盛世江山将是您囊中之物,某愿效忠您,为您鞍前马后。”赵德言焦急的说。

当年他为大唐刺史,最终归顺颉利,若被擒回长安必死无疑。

“没错,奴家愿以前朝公主的名义,号召大隋旧臣为你所用,到时候,我们起事何愁不成?”义成公主忍着手指伤痛,言语真挚的拉拢韩飞。

“哈哈哈,说得好。”韩飞扫了眼颉利身旁仅有几名风韵犹存的妇人,仰首郎笑:“本将独爱美人,但对江山社稷不感兴趣,你们打错算盘了。而且,本将也不是“韩霄宁”将军,我不过是将军麾下的前军先锋官。在下韩飞。百夫长,抓了他们,回城。跟将军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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