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有人帮助这只厉鬼？”
“正是！”
“在之后呢？”
“在之后沐便是前来找狄公，后来曾兄也就跟着来了。”
“嗯！你还记得自己跟踪到哪儿了吗？”
“不清楚，不过若是再次到当时的环境，应该可以想起来！”
“好！要下雨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
······
永昌县的县治，悦来客栈内，夜间，大雨倾盆。
“为什么要骗狄大人呢？”上官婉儿不解的问道。
“怎么能说欺骗呢！沐为了战马，狄公为了破案，曾兄为了惩治凶手！都是各取所需。”
“你怎么变得有些功利主义？这很可怕的！”
“嗯，婉儿你说得没错！”
“其实也没有什么的，沐哥哥日后还需要面对更多更为复杂的环境，如此也是常理。”
“婉儿真是蕙心兰质，就知道你会理解我的做法。”杨沐真心感谢的说道。
“妾身自是应该同殿下进退。”上官婉儿盈盈秋波的眼睛微微一怔，已然是时间到了换了一个灵魂。
“既然如此，到床榻上来！”
“嗯！”上官婉儿虽然有些忸怩，但也还是到了床榻上靠着杨沐的手腕上。
“陛下手里是不有婉儿的特殊东西？”
“呃！是一个盒子，乃是黄花梨镶嵌小盒子，表面上有仕女描绘雕刻，是当初父亲庭芝赠送给了母亲的首饰，后来母亲郑氏入宫役使，至于首饰等被没收，只有这个并不怎么值钱的盒子被留存了下来。”
上官婉儿说到了这儿停留了下来，杨沐自然是若有所思，“怎么以前不说呢？沐可以轻松的拿出来的。”
“那，殿下应该知道婉儿身份了？”
“嗯，婉儿你本来就是武黄安排在沐身边的卧底间谍，主要的任务就是监视或者是劝说沐效忠朝廷，而这个重要的盒子便是要挟的把柄。”
“殿下所言不错。”
“那之后呢？”杨沐不由将杨沐拥抱的更紧了一些。
“之后！之后殿下不都知道了吗？”
“沐什么都不知道啊！”
“殿下！”上官婉儿对杨沐装傻不满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杨沐感受到了身边的美人若玉软花柔，内心不由食指大动，当即便是对着婉儿的身子有些手脚不老实起来。
“杨将军，狄公有急事相招？”外面传来了几处的呼喊声。
杨沐不由心里暗骂，但也是赶紧起身穿好衣服，至于办完了事再去这不符合自己思维方式。自己又没有皇帝毛病，让别人等着自己！
“好了！走。”杨沐没几下便是穿好衣服出了房间，外面正好是瓢泼大雨，已经前来唤自己的下人。
至于上官婉儿并未在房间中，而是到伊尹领域的花海小居之中。
伊尹领域中的海龙城，城内只有孤零零的王宫，最是现眼的就是内帑楼，其余俱是花海和新建的一辆间小屋。
分别为芸后、赤玉、白姬、上官婉儿四人的居所，小居都是漂浮在地面上，面积是可以随意法力调节的。
“狄公，发生了什么吗？”杨沐进入了正堂讨论的地方，看到李元芳、曾泰，以及另一有点胖胖的官员，此人乃是殿中省掌管殿中闲厩的飞龙使何云大人，在直白一点就是和孙悟空一样的养马的官。
养马的官在天庭是芝麻小官，但在武略出众的朝代则并非如此，反而是非常重要的官职。由于武略出众，故而经常发动对外战争。
而马匹又是古代战争的战略性物资。
“这位是殿中省掌管殿中闲厩的飞龙使何云大人，这位乃是杨沐。”李元芳为两人介绍说道。
“见过何云大人！”杨沐拱手说道。
“没有想到消失近两年的杨飞将竟然在这儿，何云真是三生有幸得见。”何云更加的客气的说道。
“哪里哪里，不过是虚名罢了。狄公，有什么发现吗？”杨沐选择直接进入主题，客套并不是杨沐的性格。
“是这样的，刚才何大人对比了拓印的马蹄印，就说道这马蹄印是前隋骁果军的专用马蹄，再有就是此马乃是已经绝迹的西域汗血宝马。
到是和慧泽你说见的猜测相同。”
“正是，只有后汉时绝种的汗血马才有如此身强体健、巨大无比。”李元芳赞同的说道。
曾泰则是说起了刚才自己调查的情况，道:“泰也刚才查看地图，并没有江家庄这个地方。心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前去拜访了以前的县尉之一的90岁以上的年龄的高如进，他到是知道这个江家庄的位置。
可是整个江家庄都是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废墟，而那处出现手臂和头颅的人乃是前隋骁果军中郎将宇文成都。”
杨沐点了点头，看向了狄仁杰，“狄公？”
狄仁杰轻轻的摇了摇头，才是说道:“真是不知道替人办案才是在替鬼办案？明天我们就前往江家庄一探究竟。好了，今天都早些休息。来人了，好好给何飞大人准备房间。”
“是，大人！”
······
过了片刻之后，杨沐又是回到了狄仁杰的房间之中，李元芳也正好在内。
“慧泽，你刚才好像有未尽之言，现在可说出来了。”狄仁杰说道。
“狄公，刚才的何云大人乃是公主的人！”
“喔，说说看你的发现？”
“狄公可知道太平公主？”杨沐反问，虽然杨沐喜欢自己把握节奏，但也要适应别的大佬把握节奏的感觉。
“嗯，那慧泽你想要说些什么？”李元芳一点都是没有听出头绪来。
“或许狄公应该知道，几年前陛下曾让国师抓捕李唐乱党，但其人并未抓捕这些人，反而将这些人收为己用。”
“却是，老夫在鸾台处理事件曾听到过这事，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大胆。慧泽你的意思是这些人其实秘密效忠这太平公主？”
“应该说太平公主也只是被蒙蔽的罢了，但当初派出去的都是梅花内卫，这些人中不乏效忠于陛下的人。”
“所以他们就展开一场以厉鬼杀人的戏码！实际上则是秘密清除效忠皇帝的内卫，也怪不得每次杀人之后都会被斩去左臂和头颅。”李元芳瞬间清醒过来，随着杨沐的说法推测说道。
“元芳你说得对！但是慧泽你有怎么知道的呢？”
“沐离开的这段时间都是在暗中追查蛇灵，这些都只是追查蛇灵的意外发现罢了。”
“蛇灵？”狄仁杰瞬间又是想到了两年前的幽州案，还有就是离开的虎敬晖、翌阳郡主等人，自此之后蛇灵就像是预知了危险。
没有两天便是全部消失不见，一点痕迹都是找不到了。
狄仁杰也是让李元芳前去调查过，但什么也没有查到。
当然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并不是因为狄仁杰的幽州案让蛇灵龟缩不出，而是皇宫之中的张易之为了转变自己的身份。
张易之本是武则天的面首，这样的身份是极其难以融入的，毕竟没有人会看得起男妃。
故而张易之当即举报了皇宫之中的一些蛇灵的人员，也正好立下功勋脱离面首身份，至少表面上已经是脱离面首之列。
之后武则天大怒，全国大范围的通缉蛇灵成员。
“两年之前，蛇灵再被通缉之后，就如野马尘埃一般的消失。慧泽有什么发现吗？”
“蛇灵最初由朝廷司天监监正袁天罡所创制，共设二十二堂，徒众三千余人分布在全国各地。
成员多与皇帝武之间有深仇大恨，且大都是身怀各样绝技，背负上乘武功的流人之后。一共有六位杀手位列总坛，被称作六大蛇首。
分别为闪灵善始竹筒刀，血灵擅长使用柳叶双刀，这第三那是剑灵虎敬晖，魔灵擅使长剑、暗藏虎头链子双爪，变灵擅使柳叶双刀，动灵是蛇灵一流杀手，擅使单刀。”
“到是和秘贴之上的说法相同，慧泽你有没有把握抓住这个无头厉鬼呢？”
“自然！”
“不是说好了比试的吗？这抓地的功劳可不能让你一个人占了去。”李元芳出声说道。
“好！既然推断基本真相大白，三日之内我们便是要抓到这个厉鬼，换老百姓一个公道。”
“好了，狄谋知道了。”狄仁杰看着杨沐写在桌案上的文字，赶紧将水迹擦了去。
“狄公，阁老，我等告退了！”
“早些休息！”
······
三日后的雨夜，杨沐骑着一匹形状上几乎和现代夏尔马差不多的棕褐色汗血宝马，虽然是杂交的马匹，兼具两种马匹的优点，累了出汗依旧是如鲜血一般的。
身后则是其他捕快，不过都是比较靠后罢了，谁叫这匹马的脚力更好呢！
身戴斗笠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手里则是那把抢过来的凤翅镏金镋，让杨沐无语的是这一把凤翅镏金镋三百二十斤都是没有，和传说中的宇文成都400斤的凤翅镏金镋相比正是一点格调都没得。
虽然是一根烧火棍，但解决了杨沐没有什么趁手的凡品兵器，以前的幽兰剑自己给元芳了。
而在三眼蓝皮怪人抢过来的神器，那是神兵，杀鸡牛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