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赤红，在泥土中犹如穿行流动的血管，要将血液送进心脏。
王牧记不清自己具体追出了有多远，也记不清过去了多长时间。
穿过层层迷雾，在破败与死寂中，他终于看到了不同的景象。
那里，神圣的气息在弥漫，生机盎然，仿佛是沙漠中的绿洲。
“找到了！”王牧很是兴奋，他发现了外界那缕若有若无的神圣气息源头。
这里给人的感觉很舒畅，呼吸间通体轻松，有种将要羽化飞升的错觉。
“死亡中获得新生？污秽中诞生神圣？”看着眼前的景象，王牧低声感叹。
这里的景色很美，生机盎然。跟这片空间格格不入。
这是破败中的璀璨，于死亡中诞生的新生。
“那是什么？”王牧远眺，看到一些不规则的石块平铺在地上，很像是鹅卵石。
“这是，血肉精华？”王牧捡起一块赤红的石头，仔细观察片刻，有些迟疑道。
石块中，有浓郁的气血在波动，犹如水晶纯净无暇。
很像是传说中的精血。
而且，王牧还发现，巨猿的血肉流淌到这里后，开始凝固，化作晶莹石块。
嘶！
王牧吸气，被自己的这个发现吓了一跳。
躯体接近万丈的巨猿，最终也才化作了巴掌大的晶石。
粗略看去，这片地域怕不是有上万块这种晶石。
这得死去了多少超脱了九品的异族？
王牧肝颤，很难想象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死去了如此多的强大存在。
“这还是野草？”王牧前行，突然被惊得合不拢嘴。
他看到远处一片郁郁葱葱，绿意盎然，那里长满了地面上常见的一种野草。
让王牧震惊的是，那些野草蕴含着极其磅礴的灵力，有特殊物质弥漫。
跟他前不久拍卖得到的万年药王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
王牧不信，他确信那绝对是野草。他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异变，竟是能让野草媲美万年药王。
“这片土地在吸收晶石的能量？”王牧发现了惊人的事实。
看似祥和平静的绿洲，同样是择人而噬的怪物。
有淡淡光辉浮现，就像那些三色泥土，在吞食晶石的能量。
“我懂了！”王牧惊呼，猛然醒悟。
三色泥土就像是人体的营养供给系统，它负责吸收外界那些死去异族的血肉，凝炼压缩成精华，然后送到这片绿洲。
“难道我这是在某种强大生物的体内？”王牧心底，再次泛现之前的怀疑。
这很像。
无论那些超脱九品的异族，亦或者是他，都是那强大生物的食物，最终的结果，就是化作养料。
这种猜测很是恐怖，让王牧都不由得毛骨悚然。
但他不惧，他有信心，如果真的发生恐怖的事情，他战力全开下，足以轰开那些星辰，无损离开。
这片绿洲方圆大概有百多里，弥漫浓郁神圣气息，仿若世外桃源，让人不由得心静。
当然，王牧觉得这是错觉，是这片空间，或者说是那个可能存在的可怕生物的伪装。
继续前行，王牧精神高度集中，只要有危险与异变，他将会第一时间去撕裂星辰光幕。
十里！
三十里！
六十里！
……
就在接近绿洲边缘，即将重归那片破败空间的地方，王牧终于有了新的发现。
那是一座祭坛！
完全由不知名青石铸成，不是很高，只有九十九阶石阶。
在祭坛表面雕刻有无数神秘符文，似是血管与脉络，有淡淡光辉流转，神圣而强大。
拾阶而上。
即将接触到真相，王牧不愿意离去，而且他也不惧，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噗通！
噗通！
噗通！
……
王牧的脚步很重，那些神秘符文似是存在某种力场，强大异常，走在石阶上，犹如在遭受强者的攻击。
“这难道是登临祭坛的考验？”第九十九阶上，王牧自语。
这祭坛确实强大，走到第九十层时，那种力场已经相当于荒龙的全力一击了。
越往上，压力就越恐怖，等到第九十九阶的时候，差不多有到了巨猿那个层次。
也就是说，想要登临祭坛顶部，最少需要超脱九品的境界。
而且，还得是那种贼抗揍的类型。毕竟，走在石阶上只能硬抗，不能还击。
王牧倒是没什么，全程他都在开着金钟罩，基本没什么感觉就到顶了。
这是难道是通关副本的奖励？王牧狐疑。
祭坛顶部，大概也就十多平米，除了个石桌，没有任何的摆设。
石桌上，静静地摆放着两个玉简，散发朦胧光晕，显得很是神秘。
“就这？”王牧现在的感觉很不好，这就相当于苦熬苦业打了半天副本，最后把boss推倒了，结果装备技能书什么都没有，只爆了可怜的俩铜钱。
“算了，先看看再说吧。”王牧摇头，伸手拿起其中一枚玉简。
这玩意儿他听说过，是武者用来存储信息的。
只需要巴掌大小的玉简，就能存储相当于前世几十个T的资料。
玉简握在手中的质感很好，温润柔和，很是舒服。
王牧眉心发光，将一缕精神探入其中。玉简中存储的是一段影像，一位赤发壮汉立于群山之巅。
“我乃灵虚宗开派祖师灵虚，近期，我将要飞升！”
赤发壮汉负手而立，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王牧惊住了。
果然。
这人就是巨猿口中的灵虚老贼，而且还是灵虚宗的开派祖师。
“飞升？”王牧沉吟，他又发现了一个新的名词。
难道像他前世修仙中，修士到了某种境界后，熬过天劫洗礼，就能飞升成仙？
按字面上理解，应该是这个意思。
王牧猜测，或许武道强大到了一定程度后，也能破碎虚空，飞升到更高等级的世界？
管他的！
王牧定了定心神，不再去多想，反正他还不曾超脱九品，距离所谓的飞升还差的远。
“看看接下来还有什么？”王牧微笑，那抹精神力继续观看那些影像。
“能登临这里，说明你最少已经通神三重天。”
“若你是我灵虚宗后人，此地足以让灵虚宗辉煌延续万年。”
“若你不是我灵虚宗之人，此地也送你了，结个善缘，日后灵虚宗如果遭遇危机，还望阁下能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