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成长的烦恼
高中阶段，是成长中的一个重要阶段，人生观和价值观正在逐渐成型，稍不留意，就能养成一个妥妥地中二少年。
李卷土决定最这个妹妹引导一下，成长的路上，别跑得太偏。
中二的年纪，不能给予太多强制约束，一是防止他们反抗和反弹，这个年龄段的少年，最爱做的事，就是和老师对着干，和家长对着干，你越禁止，他越放纵。二是避免约束过头，束缚了他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将来成为庸才和废柴。如果不加约束的溺爱，只能造就更废的废柴。
当然，无论怎么引导和塑造，这世上绝大数多人，还是沦成为庸才，成为庸碌平凡的普通人。
李卷土的做法是，先进行散养。刚飞出笼子的鸟，总要亲身感受一下天空的辽阔，否则怎么知道天高地厚。
李卷土给香水买了一辆自行车，并给她一沓大团结。
“我要上班工作，给你放一个礼拜的羊，你自己逛丹江城。交给你一个任务，调查一下丹江城有多少家豆腐坊，都在什么地方，记录下来。这一千块钱就是你的调查经费。”
李香水忽然问：“哥，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李卷土：“五十六块。怎么啦？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香水：“你一年工资加起来也不到一千块，那你哪来这么多钱？”
李卷土：“我才刚上班工作，还没领过工资呢，这钱当然是以前赚的了。”
香水：“以前，你一直在读书，怎么赚钱？”
李卷土点了点她的脑袋：“知识就是金钱。我不是跟咱妈说过了吗，在京城的时候，我们参加了一个大学生科技发明竞赛，获得了专利，这些就是卖专利的钱。”
香水：“以后我也好好学习，也上大学，卖专利。”
李卷土：“光说不练假把式，你先去干活吧。”
……
接下来的这些天，李卷土一直在和他的各类豆制品大业较劲，不停地写写画画。
磨豆浆的机器，都规划了好几种规格，连最小型的家用豆浆机，都规划了出来，设计了一整套构造制作图纸。
李卷土有点意外，这些个项目中，最复杂的竟然是豆腐乳生产线。由于制作的是食品，出于卫生环境的考虑，他尽量采用了自动化生产设备和工艺。从选料开始，到浸泡，磨浆，离心过滤，煮浆，点浆，压制，切割，喷菌，发酵，调卤料……到最后罐装装瓶，十几道工序下来，全套生产设备，仅仅这一个项目，就忙活了三天时间。
好在前面的几道程序，做其它豆制品也能用得上，勉强也算是事半功倍了。
制作豆腐乳，除了黄豆，还要用到三种东西，一种是霉菌，一种是内脂，一种是卤汤料。李卷土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这三种东西的生产工艺也一并搞了出来。
咱们搞全产业链，免得将来受制于人。
豆奶的项目，暂时先放一放，那玩意现在还没有形成消费市场，为时过早。
豆制品厂还有一个副产物，那就是豆腐渣。这东西也不能浪费了，干脆再规划一个养猪场，也算物尽其用了。
图纸有了，万里长征才算开启第一步，后面还有好多事情呢。
谁来投资？在哪建厂？生产设备在哪里生产？
员工招聘？技术培训？生产线调试？
都需要人来做。
人在哪儿呢？
李卷土忽然感到严重缺人。
让三叔过来当这个厂长？这么大的投资，粗略一算要上百万了，还要帮他洗白钱的来路，有点麻烦。
洪老五倒是可以作为投资方，但是他还要忙活农场那一摊事。
谁来当这个白手套呢？
这年头，还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各地官府陆续增加了这样一个部门：招商办。主要作用就是引进外地资本，到本地投资。这个外地资本，不局限于国外的资本，也可以是国内的资本。
李卷土忽然想起了港岛，自己还丢了一颗种子在那里，也不知道现在发展成什么样子了。启用吗？港资也算外资啊。
抽空该去港岛看看了。
……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
今天到了李香水交作业的时间。
香水：“这是我调查的信息，你看一下。”
李卷土接过一个小本子，翻了一下。
“你这是每天记流水帐呢，连个统计数字都没有？”
香水：“怎么统计嘛，丹江城那么大，豆腐坊东一家西一家的，这些天，我腿都快跑断了。”
“那你说活，你这些天是怎么跑的。”
香水：“当然先去菜市场啊，先找到卖豆腐的，问他们是自己做的，还是从别人的豆腐坊进的，一家一家记下来，再跑去找豆腐坊。然后，再跑下一个菜市场。丹江城还有好多菜市场，我还没跑完呢……”
李卷土：“你这个跑法，一个月你也跑不完。”
香水：“那你说，该怎么跑？”
李卷土：“我给你的调查经费，你用了吗？”
香水：“用了啊。”
李卷土：“怎么用的？”
香水：“打听消息啊，买冰棍，买汽水，给卖菜的阿姨吃，人家才愿意告诉我啊。”
李卷土：“方法是对的，但效率太低了。”
香水：“怎么做效率高？”
李卷土：“明天礼拜天，我带你调查。现在先做点准备工作。”
说完，他就找来纸笔，画了一张简单的表格。
表格有四项内容：店名，地址，每天做多少板水豆腐，多少板干豆腐。
李卷土把表格交给香水，“照着画10张。我去一趟小卖部。”
骑上摩托车，直奔花如玉的小卖部。
来到店里，花老板正在给一个小孩子打酱油。
李卷土等她打完酱油，说道：“花老板，我也来瓶酱油，再来两张丹江城地图。”
花如玉：“李老板，稀客啊。跑这么远过来打个酱油？还有别的事吧？”
李卷土：“花老板就是聪明，我找一下收破烂的牛诚实，您帮捎个话，明天一早我在您店里等他。”
花如玉：“什么事啊，我怎么跟他说？”
李卷土：“当然是好事，有钱赚的好事。”
花如玉：“有钱赚，你也不想着照顾照顾我。”
李卷土：“跑腿的辛苦活，你如花似玉的大老板，不适合干那个。”
花如玉：“你才是大老板，我这买卖就是混口饭吃。傍晚上，我让我儿子去通知老牛头，保证不耽误你的事。”
李卷土：“来两张地图。”掏出一张两元绿色纸币，放柜台上。
花如玉递过来两张地图，说道：“丹江城巴掌大的地方，一条江，两座桥，还用得着地图？这都是糊弄刚来城里的外地人的。五毛钱一张，找你一块。”
李卷土收了地图，一摆手：“给你儿子的跑腿钱。”
转身出门。
身后传来花如玉的声音：“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
第二天一早，李卷土骑着摩托车，载上香水，来到花如玉的小卖部。
牛诚实蹬着三轮车，已经等在店门前了。
“李老板，有啥好买卖照顾老汉？”
“店里说。”
三人进到店里，清早店里没有顾客，只有老板娘花如玉在。
李卷土从包里掏出几张表格和两张地图，对牛诚实说：“这表格，你先看一下。有这么一个项目，需要调查一下丹江城豆腐坊的情况，事情也很简单，就是填写表上的4项内容，有问题吗？”
花如玉也要过来一份表格，两人都在看。
牛诚实：“丹江城这么大，豆腐坊那么多，所有的都跑完，至少要跑一个月。耽误我一个月收破烂啊。”
李香水看向李卷土，那意思是，我没说错吧，我调查不出来，他也一样。
李卷土看向牛诚实：“算上今天，我最多个你两天时间。”
牛诚实摇头：“跑断腿我也跑不来。”
李卷土：“先别急着摇头，你先听听价钱。跑一家，5块钱，你一天能跑几家？”
牛诚实：“最多10家吧。”
李卷土又看向花如玉：“花老板，如果我给你也是5块钱一家，你把丹江城按照地图，分成几个片区，江南江北，桥东桥西，每个片区都找几个牛诚实，然后你给他们3块钱一家，这活，会不会有人抢着干？你坐在店里吃着冰棍嗑着瓜子，是不是就能把这钱给赚了？”
花如玉眼睛一亮：“那是当然！”
牛诚实赶紧说：“我也能，我认识的收破烂的人更多！”
李卷土：“花老板不会和你抢生意的，这点小钱她还看不上眼。”
花如玉：“这可不是小钱，一家我赚2元，如果有100家，我就能赚200块呢。上一个月班才赚多少钱，两天就赚两百，多美啊。”
李卷土：“这活还是给牛诚实干吧。不过我可有要求，信息必须准确，我会核实的。所以呢，钱只能先付一半，核实准确，才能给另一半的钱，信息不准确的，错一家，扣双倍的钱。怎么样？”
牛诚实：“没问题，这是应该的。”
李卷土：“我先付你100块钱做订金，明天晚上，店里见。”
牛诚实：“李老板敞亮！我去找人干活了。”
牛诚实走了，花如玉开始埋怨李卷土：“你昨天早点说啊，这活我也能干。”
李卷土：“术业有专攻，牛诚实平时收破烂，满街乱窜，这活适合他。以后有你赚钱的机会，而且，牛诚实这回赚到钱，也不会亏了你这如花似玉的老板娘。”
花如玉：“你嘴可真甜。这妹子这么漂亮，长得跟你也像，是亲妹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