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我囚禁了你”

果然刚才应该逃跑的。

几乎是被侧少女拖进生得领域的下一秒, 真人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顶上阴沉沉的蓝『色』看不到边际,没过脚踝的水没什温度, 透了一层薄薄的红,没有血的味道,倒是显得很清澈。

“失策了。”

绫小路葵低,认真分析了下形势,一张脸忽地板起。

“没想到鞋子会湿。”

真人像一根枯萎的小草,他索『性』躺在了水里, 病恹恹地滚滚去。

“什啊。”他抱怨道,“原母亲在意的是这个吗?”

绫小路葵一掌拍到了他脑袋上,嫌弃地把衣袖拧干:“别滚啦别滚啦, 都溅我上了。”

真人想了想, 在绫小路葵震惊的目光中变成了一条奇形怪状的小蛇。

不过应该没有蛇会长一蓝『色』发的吧。

是会被科学家抓进实验室解剖研究的诡异程度。

绫小路葵也不知道为什, 但她的脑电波在这个时候真人奇妙地对上了。

“以为变成爬行动物我就抓不到了吗。”

气势汹汹的少女挽起了袖子,指尖刚触及那肉『色』的不明生物, 真人就溜了出去。

留在原地的只有被真人抛下的衣服呆愣的少女。

滑、滑溜溜的。

绫小路葵瞳孔地震。

“好歹给我把衣服穿上啊!”她有些气急败坏地朝远处探个脑袋出的真人喊道。

真人无辜地眨眨眼:“可是穿着很麻……”

一个“烦”字没了说出口的机会,那张形似蛇的脸上先是出现了道裂痕, 随之裂痕的上半部分顺着切口缓慢平移,变作肉块掉在了脚下。

砰的一声, 肉块也裂开了。

绫小路葵感到自己被拎了起。

“好玩吗。”两面宿傩问。

他的语气平淡,却捏着她的一只手, 像是在威胁。

绫小路葵摇摇,“不太好玩。”

她诚实地回答了问题, 余光却瞥真人试图生的影忽地消失不,顿时觉得大不妙。

“把真人放走了我们玩什?”

她用了[我们]这个词。

少女在说这话的时候眉心拧起,语气不善,一双眼睛却因沾了水而湿漉漉的, 像只炸了『毛』又没什攻击力的小猫。

两面宿傩垂目看了她一眼,不太在意道:“。”

……

虎、虎狼之词!

绫小路葵一时梗塞,她捏着散开的领口,没什骨气地把脖子往里面缩了缩,“影响不好。”

两面宿傩的脚步停了下,他的目光在她闪躲的表情上停留了许久,突然笑了一声:“以为我要做什?”

绫小路葵没反应过,连带着神『色』都变得有些呆滞。

两面宿傩笑得更开心了。

“说啊。以为我要做什?”他又耐心地复了一遍。

两面宿傩不许她移开视线,手掌覆着她的后颈,手指有意无意地捻着她的发,落入她耳边的气息得怀中的少女有些发痒。

她抖了一下,耳廓撞上两面宿傩的犬齿。

绫小路葵眼睛一闭,抱着脑袋就开始反思:“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玩那些颜『色』废料游戏了!”

她不怕被杀,比较怕丢人。

要命,明明她对着纸片人时都不会害羞的。

绫小路葵想着,捂着眼睛的手又松开了一条缝:“真人真的挺有趣的,信我,快把他拉回。”

两面宿傩挑眉道:“很喜欢那个小鬼啊。”

绫小路葵一时之间分不清这究竟是句疑问句还是陈述句。

然而没等她想明白,两面宿傩就抱着她坐了下。

“碍。”他说。

绫小路葵顿时气凛然:“他好歹还叫父亲呢。”

两面宿傩一时半会又不可能放她走,她是真的无聊。

总不能把她的付丧神们从丸里叫出玩吧。

真人作为诅咒被切了就被切了,她的付丧神要是被切了,绫小路葵就只能把自己也切了谢罪了。

她有些丧气地想着,试图再挣扎一下:“别否认了,肯定也觉得他有趣,不然以前干嘛把他留下。”

两面宿傩盯了她一会,没说话。

“要养几个随便。”过了半晌,他开口道,语气有些不愉快,“不准想了。”

绫小路葵莫名地就感到了一阵烦躁。

失望是有点,但也不至到烦躁的地步啊。

她眨眨眼,余光瞥手腕上那朵完全变成红『色』的梅花。

“不开心?”

绫小路葵问着,转过去,双腿跨开,对着两面宿傩。

好像烦躁少了点。

也就是说,她感受到的烦躁并不是源自己,而是源两面宿傩。

“在把我们的灵魂绑一起之前都不问问我的意的吗。”

可能是有了发现自己的心脏竟在两面宿傩里的先例,绫小路葵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好看吗?”

她的脑子里在此时升起了恶劣的念,是指尖抚过两面宿傩的脸颊,刻意凑近了些。

她一动,海藻般的金发就垂了下,舌尖也在说话时若隐若现。

两面宿傩早在她做出第一个动作时就猜出了她的心思,却并未把她从高高的尸骸上扔下去以示惩戒。

他牵动嘴角,配合着她的动作。

“不是很有自信嘛。”两面宿傩说,指的是他当时说她笑起像个蠢货的。

“对呀。”

绫小路葵毫不害臊地回答,她似乎想到了某种报复两面宿傩的可能『性』,心情愉悦得不行,无意识地又靠近了些。

“但我想听说。”

少女的唇瓣一张一合,金发中散出奇异的芬芳。

两面宿傩:“没了?”

绫小路葵脑中一瞬间浮现她的游戏机上满马赛克的画面。

不行不行,报复两面宿傩倒也不用牺牲到这种程度。

她甩甩脑袋,想趁两面宿傩发现之前把脑子里的垃圾清理出去,可两面宿傩却不轻不地捏了下她的腰。

“只有这种程度可不行啊,神明大人。”

柔软的耳廓被咬住了,一阵嘶哑又压抑的笑传了进。

两面宿傩表现得游刃有余,手掌按住了她的肚子。

“诅咒有什好玩的。”他说着,动作像是要挑开她的衣服。

绫小路葵下意识地就用双手抱住了他的手臂。

“特别好玩。”她板着一张脸,义言辞,“现在不也是诅咒——当然,没有拿真人相提并论的意思,比他要了。”

至少如果同时放两面宿傩真人出,外面的那群咒术师一定先两面宿傩。

说起,她都凑这近了,为什感受不到两面宿傩情绪的变化啊?

同为没有交往经历的男『性』,虎杖同学第一次到她时的反应就有趣了。

啊,这说好像有点侮辱善良dk了。

对不起,不应该拿常人宿傩这种纯粹到极致的恶人作比较的。

这条路走不通。

“外面怎样了?”绫小路葵问,开始假装无发生转移话题。

她进之前看到吉野顺平在给五条悟发短信,算算时间,五条悟应该也快到了。

倒也不是指望五条悟会救她,只是既然真人被放了出去,她有些担心他又上他自称的好朋友吉野顺平的主意。

“六眼在一起。”两面宿傩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些什,无谓地回答道,赤红『色』的瞳仁移动,看向她攀着他的两条手臂。

那真人肯定是跑了。

还行。

绫小路葵松了口气,既没注意到两面宿傩的动作,也对自己的现况完全没有任何自觉。

她突然想到了之前两面宿傩解锁她手机的样子。

明明是现代才开始流行的电子物品,两面宿傩用起却很流畅。

偷偷看着虎杖同学学的?

……他还挺虚心啊。

这说的话,虎杖悠仁在上咒术课的时候两面宿傩也应该听得到。

什近代现代时,咒力的用,布下[帐]的方法……

震惊,诅咒之王竟从零开始学咒术。

咒术高专的老师们知道了一定会心情复杂。

“又在想那小鬼?”两面宿傩捏着她的脸掰,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没有。”绫小路葵回答,“我只是在想之前企图把的手指砍成两截的是不是也被看了。”

她加入诅咒师集团的原因之一就是阻止他们复活两面宿傩。

因此,她拿到手指的第一反应就是深更半夜地『摸』出根据地,尝试各种毁掉它的办法。

她尝试了电锯,火烧,化学浸泡……

屁用没有。

那时的绫小路葵思考了一会,算把它冲进下水道。

但在她那做之前,马桶里就冒出了个真人的脑袋。

他们大眼瞪小眼了一会,绫小路葵默默地把手指塞回了兜里。

“要我教教吗?”两面宿傩问。

过去失败的经历告诉绫小路葵这是道送命题。

她想了想,没回答两面宿傩的话,只是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早就知道我做了什。”

这是一句肯定的话。

绫小路陈述着实,话音一落就自顾自地得到了答案。

游戏。

两面宿傩在陪她玩游戏。

想通了这一点后,绫小路葵看向两面宿傩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她的唇角轻轻抿起,眉眼间藏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想不通。”她说,“该不会想等我失败后拿这个嘲笑我吧?”

除此以外,她就只能想出两面宿傩每天待在领域里太无聊了的理由了。

好像还是后面的那种可能『性』比较大。

她上难道有什值得两面宿傩利用的东西吗?借着她复活之类的?

“这可不是害怕我复活的表情啊。”两面宿傩漫不经心地说,捏住她脸的力道又了些。

他的脸上『露』出了恶劣的笑容,“前后矛盾,是自己跑到我面前的吧。”

绫小路葵听懂了他的意思,但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不对的。

“不想让复活想找聊天又不冲突。”

她的确有那点喜欢两面宿傩,可两面宿傩倘若真的活过,人类的文明估计又要倒退回几百年前。

两面宿傩乐欣赏大厦将倾的画面,会把一切看不顺眼的东西都毁掉。

咒灵肆虐,妖怪横行,逢魔时刻不再局限黄昏。

“只有我属也太不公平了。”

面前的少女目光灼灼,表情沉静,灵力包裹住了两面宿傩掐住她脖子的虎口。

“我也想要只属我。”

这句话一说出口,绫小路葵就像是想通了什一般恍然大悟。

她的眼睛明亮起,透出的喜悦从手腕的灵魂束缚那传达到了两面宿傩的心脏。

“没错,换个角度思考,我们现在之以待在这里,是因为我囚禁了。”

轻快的语调中满溢着连她自己都并未察觉的野心,两面宿傩从她的表情里读出了炫耀骄傲的成分。

“我可不会因为这种情夸啊。”

金『色』的灵力被捏碎了,两面宿傩只要再用力一些,就能轻而易举地折断她的脖颈。

可眼前那张漂亮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恐惧的成分。

明明她是因为『毛』『毛』虫落到顶都会惊慌的大叫的蠢货。

两面宿傩没告诉她,早在灵魂捆绑以前,他就能通过胸腔那颗并不属他的心脏感受到她的情绪。

虽然意只是把他的弱点收回而已,但无意间倒是了许便利。

“谁让夸我了。”绫小路葵莫名其妙地说道,“我是自愿留在这里的。”

咦,不对。

刚刚两面宿傩的情绪好像变了下。

是因为哪句话?

反应过的少女松开了皱起的眉,她歪歪脑袋,试探着地复了一句。

“我囚禁了?”

那双赤红『色』的眼睛沉下,一股痒意从肌肤相触的地方涌了上。

两面宿傩笑得胸腔发颤,在怀中之人反应过之前便掐着她的后颈,将她压在地上。

后的人覆了上,绫小路葵惊觉无论她怎努力,看到的都只有埋在颈间的柔软粉发。

“囚禁我?”

两面宿傩笑着,他细细地咀嚼着这几个词,犬齿擦过她的肩膀时力道不轻不,就好像是要将她咬碎,咽入腹中才肯罢休。

“真敢说啊。”

绫小路葵无法思考,她甚至连骂他都忘记了,理智全然化成了脑子里唯一的一个想法。

卧槽。怪不得两面宿傩刚刚一点反应也没有。

原他的爱好这狂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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