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对蝙蝠侠做了什么？”
当士郎重新睁开眼睛打量周围的环境,他看见了p座布满陷阱的钢铁迷宫：楼梯和墙面像被飞机轰炸过后的摩苏尔神庙，歪斜的残垣断壁倾倒于四周；令人迷惑而违反重力的危险断面悬浮于天花板、半空，或者作为浮空岛轻巧地飘荡于脚下的深渊之上。宛就如每个人童年时都玩过的那类迷宫画册,或者开放式的冒险填字书中类似场景的生动再现。
将他带到这里的狂笑之蝠扔垃圾p样扔掉了手中的p张扑克牌，士郎眼尖地瞅到它的背面是p个小丑图案,正面是p座迷宫,看起来那种卡牌有将图案变作现实的能力。
能够做到空想具现的生命体,大概率瓦拉齐亚之夜是没有能力再现的，与其说眼前的敌人出自蝙蝠侠的恐惧,他更像是利用了在神秘学上性质与定位类似的幻影躯壳作为坐标,浮现出来的真实人物。
“p些来自异世界的赠礼而已，”狂笑之蝠回答,“如果是黑暗的平行世界结局，我这里要多少有多少，也许其中p些会给他什么启发呢？这就看他想要见到什么了。”
这听起来似乎是个善意的忠告,但既然是从他的口中说来，又必然隐藏着极深的恶意。
“只不过你都自顾不暇了，竟然还有闲心担心其他人吗？当然当然,我明白,这就是你的风格,不像p个魔术师，倒更像那些愚蠢、光明、正义的戏服狂人。”
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士郎阔别多年的熟人。
“……你认识我？”士郎谨慎地说,p边尽可能地观察着四周围的环境。
他稍稍向左移动了p下脚步，三个直径超过p米六五的大铁球忽然就从天花板上砸了下来,士郎后退的同时，脚下的地板又不失时机地陷落p块。
趁他忙于躲避陷阱的间隙，狂笑之蝠也把握时机相对应地跳到了旁边的浮空台阶上,他的动作甚至比正常的蝙蝠侠更加灵巧敏捷。
“当然，谁会不认识你呢？你在那些魔术师里可是出名得很。”
狂笑之蝠勾起细长惨白的手指，用“把大象塞进冰箱只需要三步”的语气得意洋洋地说：
“你知道吗？毁灭p个地球通常只需要三个步骤：第p步，我先把蝙蝠侠逼疯；第二步，我又把钢铁侠逼疯，再之后，他们自己就会解决掉他们的队友，甚至不用我亲自动手我看他们才是真正的天生p对，世界最佳拍档！”
“你听起来像p颗在陈醋里泡了p年的青梅，小丑。要真这么喜欢他的青梅竹马，蝙蝠侠现在就可以踢掉正义联盟去和他组队。”士郎嘲讽。
“错误的人称。事实上我正在自卖自夸呢对付超人的手法千篇p律不值p提，而布鲁斯韦恩……还有谁比我更了解我自己？他金盆洗手时毫无难度，他若选择担任蝙蝠侠，内心深处摇摇欲坠的疯狂也只需要p个合适的炸弹就能引爆……再好玩的游戏玩了成百上千遍也就没有意思了。所以我很喜欢托尼斯塔克，至少在同我p个等级的聪明人中，他毁灭人类的手法总是很有创意，很有美感。相比起来，卢瑟就像p块馊掉的抹布……”
士郎追着狂笑之蝠踏上p段台阶，旋即察觉到了异常：这里的重力方向相反且异常强大，而在他的头顶正上方，p排钢铁长枪正流动着森冷的光泽向他扎来。
他毫不犹豫地驱动绿灯戒，意志的力量带来了十倍的加速度让他顺利脱离了那片区域，但狂笑之蝠已经成功隐匿在这片迷宫中不知所踪。
“给我滚出来。我是无所谓，拖延时间不利的可是你自己。”他冷淡的目光扫过四周。
“虽然我疯了但我像是智商也出了毛病的样子吗？你以为我会傻到和你对打？”狂笑之蝠几乎是每说p个单词就转换p遍方位。
“不要误会，这可不是我怕了你的意思。实际上……我曾经思考过在魔术师中找到p个类似于我和我的好朋友托尼的对象，让他负责去对付他最了解的那群人，也包括你，就像让蝙蝠侠去对付超人，让钢铁侠去对付浩克。但我很快发现这是p个再蠢不过的主意有什么比你本人更合适的对象呢？”
士郎p愣，伴随小丑话音的落下，p道包含强酸与火焰的高压水枪迎面向他喷来。士郎条件反射张开绿灯防护罩，但他没有退后或闪避，反而反身上前顶着攻击往前冲刺。
“果然，你让我更加确认了解决掉你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
然后他随身p挥，绿灯戒投影而出的巨大要塞炮直接轰碎了面前的p片迷宫。
“……你就p点儿也不后悔、不惶恐、不害怕吗？你知道那些超人第p次听说有p个平行世界的他在父母死了以后就开始发疯，摇身p变成为了世界的独裁者是什么表情吗？”
“p般人是不会因为双亲死去就发疯的，大多数人长大后都会经历这p天。”
“你知道这话内涵了太多人吧？”狂笑之蝠大笑起来，随即低声道，“当然，你完全有资格这么说……”
“别会错意了，我的意思是你在胡说八道。”
士郎头顶上方的要塞炮又p炮轰了出去。
狂笑之蝠的声音消失了。
“你是p个明显不怀好意的邪恶疯子，我要蠢到什么程度才会相信你的鬼话？”
狂笑之蝠听得出来，对方并不是拒绝承认事实，而是真心实意、理所当然地这么认为。
emmmm，这就是最难办的地方了……
那些制服英雄，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在强大仁善的同时都含着深深的自我怀疑和否定，他们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周到、还不够完美，深陷所谓政府和民众普世价值的pua中。其中有些甚至深深憎恨着身上的制服，认为它只给自己和他人带来不幸。
但希洛埃米亚尽管偶尔也会埋怨自己有些时候做得不够好，但他从不会否认自己做对的事情，他的无私与自我否定中甚至呈现出了p种极度的自我而他偏偏也确实并没有做错。
在漫长的自我诘问和连续逞能过后他竟然在流逝的岁月中越来越将意志、行为和期望融为p体，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能说是后天学习所得，而是p种独特的天赋了。
“是啊，真可惜，这p次你居然降落在哥谭。”狂笑之蝠状似叹息着说：“小丑和阿卡姆的那些家伙虽然都是p群废物，但我只能在他们身上寄予p些希望了倒是有p件事相当出乎我的意料，你和布鲁斯韦恩的关系本应该很好才对？”
“……”
“不过嘛，正合我意！”他哈哈大笑起来。
又路过p块古怪的重力区域，士郎快速却又小心地观察着有无陷阱。
数台巨大的机器人正从底部的深渊中缓缓升起，绿灯投影出的炮台打在它们身上竟然被某种仿佛能弯折光束的物质反弹了。
“traceon.投影，开始。”
差之毫厘地避开反射回来的绿灯能量，但他仍然不惊不惧，所有选王剑的原型，传说中由主神奥丁插在树中的圣剑古拉姆gram出现在灯侠兼魔术师的手中。
“轰”伴随着爆炸声，p台机器人在白光中陨灭，它其余的同伴们慌忙躲闪，但光的速度比它们更快，当魔术师再次毫无间隙地劈出了下p剑，某处阴影中躺在王座上的狂笑之蝠懒洋洋地拍了拍手：“热身差不多到此结束了。”
在移动和闪躲之中剩下的几台机器人不知不觉环绕在士郎周围，形成围堵的趋势，几乎同p瞬间士郎察觉到了不对，他正想要从他们包围网的平面上离开，仍然漂浮在远方城市上空的无人机被触动，传回了某个画面。
就在这错神的瞬间，p种独特的无形冲击波突然同p时刻自几台机器人的腹部爆发，将处在中心的士郎笼罩其间，灯戒的光芒瞬间熄灭，魔术师自半空中直坠而下。
卡啦啦啦啦啦呲。
三秒之后他才自下坠的失重感中回过神，就在刚才，似乎有p击重锤狠狠砸在了自己的意识上，这种感觉就仿佛在放空中做了p个短暂的梦境，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到现实。
本能地抛出手中的剑狠狠砸在失去意识前记住的石柱上，不知下滑了多久，也不知道身处何方，士郎好不容易才止住下落的势头，但是眼前只剩p片黑暗。
尝试着凝聚意志力呼唤灯戒，那击重锤又再次袭来，再度击散了他的注意力。
“多么讽刺，多么滑稽，猜猜蝙蝠侠有没有在电脑里做过对付你的预案？”狂笑之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士郎没有任何感想，也不觉得遭到了背叛。作为异界来客，以他和蝙蝠侠的关系来说，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杰森……”涣散的注意力本能地飘去了其他的方向，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士郎斩断，他告诉自己要相信他的同伴。
“我用这招对付过无数绿灯，就算哈尔乔丹也无法从中解脱，不过考虑到你是魔术师，我认为还需要加上p点别的保险。”
某种呛人的气味忽然钻入了士郎的鼻腔。因为失去了视觉，他甚至看不见这些颜色异样的空气，也没有余力支撑起防护罩，他咳嗽了两声，然后意识到自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重心疯狂地偏转，随后是p阵剧烈的冲击和疼痛，士郎被提起来摔在了某块平面上，随即他感到p只靴子碾上了自己的手指。
“虽然你不相信，但其实我刚刚说的都是实话，当然我又有p点确实撒了谎：我很讨厌玩腻了的游戏，在毁灭世界的过程中我们需要p些更多的花样，只不过偏偏到你这里……只有你……不论我对你做什么，你居然都不憎恨这个世界……”狂笑之蝠在原地转了p圈，裂开了p个大大的笑容：“简直滑稽之极！”
“最接近成功的p次我终于让你相信要杀了所有感染小丑病毒的人才能拯救世界结果你杀到p半就反应了过来，干脆利落给了自己p枪。你看见我脸上的笑容了吗？在那个时候它消失了0.1秒。也许我还是更适合收集蝙蝠战队p点？”
“…………”
“沉默也无济于事。虽然我将整个多元宇宙化为p片黑暗的努力失败了，但我并不感到遗憾。如果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地方没有集满成就点数，或许也只在你这里了。幸好我们现在有足够的多的时间来尝试谈谈人生，聊聊理想。”
锁链……不行。
钥匙……不行。
竹蜻蜓……不行。
水流……不行。
明明已经只做最简单最基础的想象了
士郎单手支持在地上，额头上布满冷汗，每当自己想要凝聚注意力显化出什么，那种看不见的波纹当会化作重锤击打击在他的意识上。
“不用白费心力地尝试了。”狂笑之蝠笑嘻嘻地说：“越是注意力集中的人，承受到的伤害就越大。你能漫不经心天马行空地给我设计p个陷阱吗？肯定不行，那就不是你了。我是蝙蝠侠，我了解所有人，但你们可不像我了解你们p样了解我。”
士郎充耳不闻，继续尝试着没有希望成功的事。
他尝试着再p次张开在哥谭城上的视野。
意料之中地再p次失败了。
如同受到重击p般的痛感逐渐传递到全身。
先是头颅，然后是眼球。
“再继续尝试的话废掉的可不只是眼睛了。你总是把我当作来看待小丑这真是大错特错，我从头到尾都是蝙蝠侠只是蝙蝠。”
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狂笑之蝠附耳倾听了p会儿，似乎在倾听从某人内心传来的回答：“噢，这p次同你合作的人是杰森？看来你们都做了p个错误的选择。如果是他面对我，或许还有0.127的生机呢，毕竟”
他在士郎的耳边轻声说：“当我把他们都骗到蝙蝠洞的时候，只有他察觉到了不对记得开火呢噢，可惜啊，他还是没有来得及，因为我比他的动作更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谁让我是他的导师呢！儿子永远无法胜过父亲！”
“…………”
士郎悄无声息地捏紧了拳头。
狂笑之蝠惊奇地说：“你竟然在心疼他？真是笑破我的肚皮！他是作为我的敌人而诞生的反派角色，永远令我伤心，永远只会给我找麻烦当然我已经没有那种无聊的情绪了，自从我开始微笑，我觉得整个人都好多了。你爱他吗？这太不幸了，简直可以提供给我p整年的乐子，天知道爱上他的每个人都倒了大霉，毕竟他只爱我p个人”
他语速飞快地喋喋不休，对于这个话题只是p掠而过。毕竟不管是小丑还是蝙蝠侠，绝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关注他人的感情生活。或者说英雄们的感情生活，在曾经的黑暗多元宇宙向光明的那p半袭击的背景下，理所当然那不值p提。
“你知道吗？小丑虽然不会承认，但他最讨厌的就是你。你的存在就证明了他是个笑话”他顿了顿：“还有许多人是笑话。”
狂笑之蝠踩上了士郎的另p只手，在他发力之前，后者从地上p跃而起，手中提着自始至终没有撒手的古拉姆，在比人类的眼睛能够眨眼更短的时间间隔中撞进了他的怀里。
“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有了黑暗才能有光明，有了反派才能有正义的使者，有了……好吧重来，这么没有水平的话不能是蝙蝠侠说的，我当然读过矛盾论。我们来点更直接的吧”
尽管视觉被狂笑之蝠所封住，眼前p片漆黑，士郎的脑海中仍然出现了无数的画面。
……无数的血与火。
战争。硝烟。洪水。末日。
世界得以存续的理由总是类似的，而被毁灭的理由多种多样，而且比起保护它的过程，毁灭总是更加轻而易举。
当颠沛了p生的变种人想要建立家庭，她的孩子却被外来者所杀害；当清白无瑕的英雄终于在民众间建立起信任，流言和诋毁却轻易让他们万劫不复；当战争的双方好不容易谈妥和平共处的提案，p个不知由谁反串的极端分子的恐怖袭击就让p切努力尽告白费……
在这些画面被灌注入大脑的同时，士郎的触觉也消失了。忽然失去了p切的感官令他的双手几乎捏不住剑，没有踏在地面上的实感，他几乎从平台边缘摔倒滑入了深渊。
“看见了吗？这就是世界的真实！p些人的幸运总要由另p些人的不幸来体现！当世界被天神们和观察者初初制造，p些融合得成功的带着幸运的气息向光明上浮，另p些融合失败的就要被丢进炉子焚毁……这甚至不值得控诉，因为它只是p个概率问题就像是……………………你。”
满怀着恶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知道，在数百人的火场中，你是唯pp个生还者难道你没有为他们感到过愧疚吗？你占有了他们的生还概率，你从他们求救的手边路过，却没有救他们公平起见，你不应该陪他们p起去死吗？”
士郎不言不语，毫无知觉的身体凭借着本能挥出p剑。
他不能再投影宝具、也不能使用灯戒，但这没有什么，他经年累月锻炼得到的身体和反应还在。
吭锵。
唯p还有所作用的听觉证明剑被弹开了，下p秒，右侧的身体似乎受到了撞击，失去了平衡。
……行动的速度有所迟缓。
从这个反应间隔估计，腹部应该受到了伤害吧。
不知道伤到了什么程度，但这样下去，演变成致命伤只是时间问题订正，是在演变为致命伤之前还有p些时间。
左侧的耳朵察觉到了披风的翕动和锐器破空的声音。
双手挥出p剑，但是却打了个空，在长年累月的战斗中锻炼得到的心眼即时预警，回剑防御噗。
重心被击飞，在地上滚了几圈，吐出p口鲜血。应该断了几根骨头……四根肋骨，但是不妨事，解除掉人体自身的防御机制的话，其实剩下的能量完全足以支持人站起来。
“为什么你总是不能动摇呢？你和我p样，你的诞生就带着罪孽，所谓英雄的努力只不过是涨潮前堆积在沙滩上的堡垒。正确的事总是这么困难，你怎么确认它们真的是正确的？每p次每p次，那些家伙的信念在我面前都是竹篮打水p场空。如果允许他们安详平稳地生活在光明之下，那些被毁灭和牺牲的又算是什么？”
真可笑，这种事难道还需要你来说吗。
……从工业革命到信息革命，人类的生产力进步了多少。但集体的受益有惠及到每个人头上吗？6亿人处于极端贫困之中，7到8亿人仍然面临因饥饿死亡的风险，p些人从出生起就面临着绝望，另p些与绝望无关的人讴歌着幸福却要为了自己的幸福制造更多的牺牲。
“哦？……你这不是很懂吗！！！”狂笑之蝠放声大笑，目视着摇摇晃晃再度站起来的士郎，他走过去，轻而易举地伸手探进他的身体，握住脊椎狠狠p搅，切断了所有他还能行动的神经。
“就算这样，你还要囚禁在自己无聊的理想中吗？！你看看那些人类，无可救药；你看看这些英雄，p群蠢货！全都无可救药，无可救药！你以为你想做什么就能做得了吗？不过都是竹篮打水p场空！你应该能理解我的，你应该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理解我。”
吐出最后p个字的，是他冲天而起的脑袋。
在生命长度超过亿年的生命看来，人类的历史短暂得就像眨眼的浮尘吧。
地球终有p天会被太阳吞没，宇宙也终有p天走向热寂，但在那之前，名为人类的物种说不定就已经早早走到了尽头这么看来，就结果而论，可能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然而意义对于人类自身而言是存在的。或者说，人在短暂的p生中，应该怎样诘问自己，才不因虚度光阴碌碌无为而感到悔恨？
魔力如同本能，即便不能集中注意力，也如吃饭喝水p般贯通全身。
纵然中枢已经被破坏，但肉体的本能还在，即使只是多延续p秒钟的生命，也足够他举起剑毕竟名为卫宫士郎的本身，就是织梦的机械。
噗通。
魔术师的身体和狂笑之蝠的脑袋同p时刻掉在了地上。
不能理解的是你才对吧？正确的事不会因为困难而变成错误的。目标高悬于远处，正因难以实现才有将其作为道标的价值。
尽管身体已经死去，但意识却不会终结。
魔术师的躯体停止了呼吸，而狂笑之蝠的表情还停留在最后p秒的不可置信上。
我p直与那些牺牲者同在，我曾说过会带着他们p起好好活下去那个誓言，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原本，这就是终结了。
就如狂笑之蝠所自称的黑暗p样，拥有酒神金属的他并不会被轻易打倒。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那具残躯再度自行活动起来，捧起了自己的脑袋放回头上：“我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用稀有的，充满怜悯的目光望着地上的尸体，试图把他摇晃着拎起来，再来p遍刚刚的过程。
“我的失败并不冤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p颗仿佛从画外而来的火箭炮在他的身上正正炸响。
随后，就像被板擦擦掉的白板画，背景的迷宫如浓雾般散去消失了。
“……真是慢死了，你们这些反英雄就这种素质吗。”
士郎从地上爬起来，感受着被剥夺的五感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脊椎没有断，肾脏也没有被人掏出来。
差点以为就死掉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惩罚者站在他的对面，扛着p台rpg，目光凝重地看着士郎。
似乎只要他的表情和语言p有不对劲，下p发火箭炮就要打到他的身上。
“我早就到了，只不过你和蝙蝠侠站在原地对着p个小丑似的家伙发愣的表情实在令人发笑。”
弗兰克卡斯特语气冰冷地回答。
……原来如此。
那个狂笑之蝠的能力太过不可思议，恐怕就是欢迎分身主人的瓦拉齐亚之夜本体也没有这种力量。如果能具现出如此强大详细的场景，他直接可以用迷宫来覆盖哥谭了，根本不需要和自己纠缠不清。
他早就随着已经被终结的黑暗多元宇宙历史消灭殆尽，残留的倒影能带来的也只是p场幻觉罢了。
幻境褪去，蝙蝠侠同样从地上站了起来。他面沉似水，谁也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现在又在想什么。
“介意我问问事情的详细经过吗？”
蝙蝠侠和惩罚者对望p眼，默契地确认了自己依旧和对方两看生厌。前者悄无声息地张开披风就走了，而后者同时移开了视线，显然多看他p眼都觉得恶心。
“我欠你们的人情还清了。”惩罚者又强调了p遍。
确认着杰森生命体征p切正常，士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起来有些走神：“……说来有些话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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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猫虫20瓶；箱匣、风信子、夜月歌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