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桥家二女

桥玄笑了笑,悠悠道:“正乃以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助高祖击破项羽的汉军兵马大元帅―韩信是也!”

桥玄一听,包括连那赵俊在内,殿内大半人都不禁深深地吐了一口大气,然后垂头丧气起来。(wwW..广告)

马听了,暗中却是觉得理应如此。因为,若是不出意外,桥玄不久后就会搬移到江东,他那两个‘女’儿,将来一个将会嫁给有小霸王之称的孙策,另一个则嫁给东吴第一位大都督,在赤壁之中,一把熊熊烈火,烧了曹‘操’百万雄兵的周公瑾也。

另外,马倒也并非对美人失去兴趣,而是当下实在没有这个心思。毕竟至今为止,王莺依旧下落不明,刘雪‘玉’身处洛阳王宫,以董卓那残暴‘淫’luan的脾‘性’,就怕是有个万一。

每每想到此,马便就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率兵杀到洛阳!

一夜就此过去。桥玄两‘女’的出现,却是勾起了马对刘雪‘玉’、王莺还有家中妻子的思念,后来连是豪饮鲸吞,竟无再向桥玄提及他那两个风华绝代的‘女’儿,反而倒是有不少还不肯死心的人,对桥玄多有纠缠。而除了马外,其他人却似都入不了桥玄的法眼,对那些人都是显得冷漠而兴致寥寥。

当夜,马喝得大醉,桥瑁早就命人备好马车,张辽、庞德两人婉言拒绝桥瑁要把他们留下过夜的好意后,便把马扶上马车,望城外营寨赶去。至于李典则留在城中歇息。

时值夜里三更,马车刚驶出城外不远。就在此时,路旁猝然闪出了一伙人,驾车在前的张辽,急勒住马匹,面‘色’微微一变,锐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喝道:“来者何人!”

却见那一伙人莫约有数十个人,都是‘精’壮大汉,手中皆有兵器,各个头戴黄巾。其中为首一个光头大汉,瞪大着恶目扯声喝道:“要的就是你们的狗命!!”

喝罢,那光头大汉提着手中大斧便向马车奔跑过来。张辽冷哼一声,突兀之际,宛若一头猛狮一般,纵身跃起。光头大汉看到眼切,拧起大斧向张辽就砍。张辽却是起脚更快,‘砰’的一声,一脚就踢中大斧一侧,强劲的‘腿’劲,更把光头大汉踢得整个暴退而去,扯起了一阵风尘。在后面的贼人倒也知道张辽厉害,立刻纷纷大声喊杀起来,朝着张辽一拥而上。张辽却毫不畏惧,飞步迎上,身子闪动如同游鱼在水中窜游,双臂如流星闪电飞击,倏地冲过人丛时,便听惨叫声一连响起,待张辽冲过,已有七、八人倒落在地。

“别理这人!!快上马车杀了那恶贼!!”那光头大汉,见张辽如此恐怖,神‘色’一急,忙是扯声喝道。,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剩下的那些贼子听了,立即反应过来,于是各提兵器地朝着马车扑杀过去。

哪知,在马车之前,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人,一头蓬松‘乱’发,赤红的恶脸,凛凛生威,不过这下却在打着哈欠,眼神有些‘迷’离,叫道:“哪来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们嫌命长也就罢了,若是吵醒我家主公,连老子都要被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连累!!”

却说马睡觉有一个极坏的习惯,那就是一旦他入睡,那就睡得特别的死,无论是雷打雨动,还或是天崩地裂,他都不会被吵醒。除非是有人强迫把他叫醒,但是这样一来,被强迫叫醒的马便会陷入暴走,那强迫把他叫醒的人,若是身体不够强壮,落个身残重伤也算是小事了。曾经有一回,庞德和胡车儿闲来无事,竟敢拿马来做赌,半夜叫醒了熟睡的马,却是来报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当时的庞德可是惨遭一顿毒打,第二天他的头便成了红烧猪头了!

却说庞德这下大声一喝,那些扑来的贼子也是发恶,各是提着刀刃朝着庞德扑来。庞德急一闪身,夺过一柄刀刃,猛地望斜里就投,先把一个‘欲’要趁机杀往马车后的贼子击得暴飞起来,然后又把靠近自己的人一脚踢飞,须臾之际,又抢了一柄长枪,扫开几个贼子,猛一投枪,又把一个人击得弹飞而去,不一阵间,已又倒下了七、八个贼子。与此同时,张辽也快步赶来,就在两、三个贼子急是转到马车后的车厢前时,张辽飞身一跃,遂是从天而降,拦在那几个贼人面前,吓得那几个贼人顿时面‘色’大变,犹豫一阵后,竟是拔‘腿’就逃。张辽冷哼一声,快步追向一个,一手抓住他的后背,手腕巧劲一使,便把他摔翻在地,急一抓起地上刀刃,看着那逃得追快的人,猛地投去。

‘咻’的一阵破空震响,眼看黑暗之中,一道寒光闪过,那逃最快的贼人,猝地惨叫一声,立刻被击翻而倒。剩下那个贼子正好看得,顿时吓得魂魄皆飞,忙是跪倒在地,大喊求饶。

这时,不远处一队快骑飞赶过来,为首的正是魏飞。魏飞见了四处都是尸体,又见庞德擒下了一个大汉,连忙赶去。此时,庞德正一脚踩着那光头大汉,见着魏飞,不紧不慢地道:“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伏杀主公的车架。你且把这贼首擒住,明日再做审问。”

庞德话毕,后面的张辽却也一手拖着一个贼人走来,然后就像是丢废物一般,把那个吓得面无血‘色’,浑身发颤不止的贼子丢在了地上。

魏飞见状,忙是吩咐左右,把这两个子贼人都绑了起来。张辽随即和庞德纷纷上了车架。张辽驱马望营寨便往,脸上平淡得不见丝毫怒‘色’,就像刚才之事全然没有发生过一般。至于魏飞则引兵守护在左右。

次日,烈日当空,马一觉睡醒,洗漱后,此下正在帐内啊啊的连打着哈欠,耳里却听着张辽、庞德在描述昨夜的情况。

而在马面前,则是跪着两个面‘色’苍白,瑟瑟发抖的贼子。

忽然,马轻一摆手,示意张、庞两人不必再说了,本是游离的眼神猝地凝聚起来,望着那两个贼子,语不惊人悠悠地道:“

你们这些市井流氓也不看自己有多少斤两,打扮成黑山余孽的样子,是收了别人银两,来替那聂远复仇的吧!”

马此言一出,那两个贼子顿时面‘色’勃然大变。马见了,便更是肯定,敲了敲案上,说道:“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个光头大汉听话,连咽了几个口水,牙齿打颤道:“大大大人,你你!”

“什么东西!给老子好好说话!”庞德见他吞吞吐吐很不舒服,便是一声大喝,果然吓得光头大汉立刻好了,急道:“大人你是怎么发现的?”

“哼,这还不简单!如今在东郡里的黑山贼部,只要是听到老子兄弟几个的名字,恐怕逃还来不及,哪里还敢来偷袭!?而且张牛角已然受诛,贼子如树倒猢狲散,大多被我擒住,其他逃脱的都逃往张燕处了。

再有,你们不但知道昨夜我和弟兄们在城内喝酒,而且又能早就做好埋伏,一看就知是有预谋,能够准备得如此搓搓有余的,恐怕幕后之人,就在城中,而且还是有一定地位的人。而昨夜,唯独那聂远被我教训了一番,其他人就算看我不爽,倒也怯于我威,不敢轻举妄动,除非有深仇大恨!”马说罢,眼里‘精’光一‘射’,那两个贼子听了,心惊胆跳,早已满头大汗。那光头大汉也知瞒不过去,忙道:“大人神机妙算!小人贱命一条,还请大人饶了小人一命,小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马灿然一笑,眼神却是望向另外一人。那贼子倒也机灵,忙道:“大人!教小人等伏杀大人的就是桥瑁的妾‘侍’戚氏!”

光头大汉一听,也不敢再有隐瞒,唯恐小命难保,急抢着说道:“是呐!那聂远乃戚氏的外甥,平日对聂远就是疼爱有加。昨夜大人把聂远从马上摔落,摔了个半身瘫痪,大夫说聂远下半辈子都要躺在‘床’榻,戚氏听了大怒,便以五十两黄金收买了小人一干弟兄,要买几位大人的命!”

马几人一听,皆是微微变‘色’。马也懒得杀两个不足为患的鼠辈,面‘色’一寒,道:“够了,你俩都给老子滚出去吧!”

那两个贼子听了,自是大喜不已,忙是叩头拜谢,遂是逃似地急急退下。

“主公,昨夜桥太守一夜都在与我等喝酒,恐怕还不知聂友重伤至此,我听人说,桥瑁因膝下无子,对这聂远也是极为疼爱。若是得知,恐免会生间隙。”张辽凝声而道。

马微微眯眼,听后,淡淡道:“桥元伟这头老狐狸‘精’得很,如今东郡左右还需依仗我等兄弟,他自不敢来犯。不过眼下东郡已平,这半年来我等擒下了不少俘虏,兵力虽是剧增,但还需‘操’练,方可应对日后的战事。我也无意在这濮阳逗留,倒是有些担心曼成会不会遭到连累,待会我便进城与桥元伟告辞,赤鬼儿你随我同去,顺道打探一下曼成的消息。文远你则命令军中诸将,收拾行装,待我回来后,便立即离开濮阳!”

马话音一落,张辽、庞德纷纷震‘色’领命。

另一边,却说桥瑁昨夜回到家中时,戚氏大哭大闹,说聂远被马毒打成重伤,日后恐怕都要躺在‘床’上做个废人。桥瑁听了,也是大怒不已,觉得马出手毫不留情,根本不把他堂堂一个东郡太守放在眼里,正是心中怨恨时,忽然有人来报,说离去的马一干人等,遭到伏杀,等城中兵士赶去时,马的车架却已在其麾下拥护下离去了。桥瑁一听,顿时又惊又怒,几番审问之下,唯恐马报复的戚氏,也松了口,承认是自己买凶杀人。桥瑁听是果然如此,深知马脾‘性’刚烈,当年权倾朝野的蹇硕,在宫中设鸿‘门’宴杀他。

听说,当时马威猛绝伦,足有余力可以逃命,但却非要杀蹇硕不可,因此与蹇硕的部下几番恶战,一夜间,以一己之力,竟杀了数百人,蹇硕最终倒也是反被他给杀了。

桥瑁也怕马复仇,一夜思计不得,次日一早便急急找来他的族兄桥玄商议计策。

“糊涂,糊涂啊!元伟你平日就不该对这孽子和‘妇’人如此放纵!聂友犯错在先,平日里就是气焰嚣张,欺压百姓,就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反倒那马如今名声正盛,你家中‘妇’人却为了替这纨绔子弟复仇,买凶杀人!这事一旦传了出去,我桥家的名声可就要毁于一旦了!”桥玄听了,大怒不已,连是叹气后,凝‘色’向桥瑁叱道。

桥瑁听了,脸‘色’连变,急道:“我也知平日管教疏忽,但事已至此,族兄再是多说,也是无用!如今紧要的是,如何能让这马息怒,然后又能乖乖闭上这嘴!”

桥玄闻言,神‘色’一沉,若是他仍是昔年那个桥太尉,要处理这事,那就简单多了,毕竟那时的他有权有势,多有朝廷大臣拥护。马再是胆大包天,起码也要给几分薄面,稍做安抚,便能息事宁人。但如今的他,剩下的不过只有声名,那戚氏毕竟是买凶杀人,事关自己‘性’命,马又岂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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