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旧事

房门打开,白鹿一身清爽的T恤+牛仔裤打扮,一头长发简单的束在脑后,显得十分利落,擦肩而过时带起一阵香风,走出几步之后发现李意呆呆的愣在原地,直接拉起了他的衣袖。

“快走啦,别把李筠吵醒了。”

来到屋外,两人漫无目的的往外走去却没有开车。

“你刚才是去了哪里?不会挂了吧?”白鹿一边说着一边踩上了花圃边上的小石阶,一手扶在李意肩上,摇摇晃晃的走着。

“boss掉了个完整的月神令,我直接传送到月神殿离去了。”

李意感受着肩上传来的温暖,不禁希望能够一直这样下去,但还是提了一嘴:“我们要去哪儿?”

此话一出顿时挨了顿白眼。

“李铁树这名字还真没冤枉你,你约人家下线没想好去哪儿?”

李意微红了脸,颇有些赧然。

白鹿见此也没追究,巧笑嫣然的说道:“我们去那边吃蛋糕吧。”

来到店里,两人只点了个小蛋糕一起吃,吃完结账的时候李意还被夸了一句女朋友真漂亮,微红了脸的他有些不知所措,回头看去却又醉在了白鹿的绝美笑颜中。

回家路上,白鹿收起了笑容有些心事重重的,他想问却被搪塞了过去,回到家中互道晚安后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李意刚晨练完毕,白鹿就起床了。

“早呀,现在出发吗?”

“好,出发吧,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能回来了。”

一路上白鹿面无表情,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的李筠悄悄凑了过来轻声说道:“哥,你惹溪和姐生气了?”

李意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随后两人默契的用眼神展开了交流。

只见李意眉毛一挑眼珠子转了一圈:‘我不知道。’

李筠微眯了眼盯着他,意思是:‘那你不知道问?’

随后只见他眼神飘向窗外,挺直了腰背正襟危坐,意思是:‘不敢问。’

李筠:“……”

一直到李意两人登上飞机白鹿都还是一句话也没说,一路上李意都在惦记着那张绝美容颜上,勉强挤出的一点笑容。

“哥,昨天白鹿姐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经不住李筠软磨硬泡的他终于还是把昨天发生的一切都细细说了一遍,不过略去了他被夸女朋友真漂亮的那一段,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应该没什么呀?会不会是溪和姐来了亲戚?”

李意忽然想起面前这丫头偶尔来亲戚时,痛的满地打滚的样子,这才恍然道:“应该……是了吧,昨天还好好的呢。”

李筠又笑着凑了过来,满眼坏笑道:“回去记得好好表现哦”

……

邕城的一处。

铁鱼所在的房间里一片漆黑,整栋房的窗子都装了厚厚的黑色窗帘,除了一些必要的电器外,一丝光亮也没有。

“鱼总,我们盯着的那个一衣带水,从杭州机场坐上了飞机,目的地是邕城!”

“很好,给我通知杀生组在邕城的所有人,立刻停止手头的任务到机场的各大路口守着,等我的命令,实时画面给我传回来。”

“明白!”

这边李意两人下了飞机远远的就看见了来接他们的颜渊和颜清霞两人,几人碰面后一阵嘘寒问暖,说说笑笑的上了车子,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几人在高速上开了一阵之后拐上了一条小路,身后不远处一辆白色轿车上,副驾上的人正在用特殊的录像设备,透过前挡风玻璃将画面实时传达给铁鱼。

后座上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向铁鱼请示到:“鱼总,要动手吗,这里没什么人,保证能把事儿办干净。”

铁鱼无悲无喜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不用,按原计划进行,3组撤退,4组接替。”

李意等人在拐过一个路口时,原先跟在后边的车与他们走了反方向,另一辆车跟了上去。

不多时,李意等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一处小镇上的普通院落,门前门后摆了好些盆栽,郁郁葱葱的很有森林气息,但除此以外别无任何特殊,没人想得到这里竟然住着一位武学宗师,真可谓是大隐隐于市。

只可惜现在,这处隐世之地已经全然暴露在了铁鱼眼下。

屋内,颜渊轻车熟路的烧水泡了茶,招呼几人坐下,笑得十分和蔼慈祥。

“来,尝尝看,龙华古寺出的西山茶,平时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呢哈哈哈。”

不知为何,颜渊年纪不过四五十左右,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个爽朗的老头子,或许是因为那特殊的亲切感吧。

“我跟你大伯认识是在二十年前了,他大我20多岁,我俩是往年交,有一次……”

颜渊娓娓述说着两人的旧事,李意听的十分认真,说到动情处差点要抹眼泪了。

说完了旧事,颜渊喝了口茶水润润喉,对清霞说道:“替我去密室里拿一下那个盒子。”

不多时,颜清霞蹦蹦跳跳的回来了,手里捧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看大小怕是只能装个戒指,难不成是个什么传家宝之类的?

不待李意多想,颜渊接过盒子递给了他,嘴上说道:“破雪刀李家,这是你们家最重要的东西了,李家就剩了你一根独苗,没有人知道它有什么用,得靠你自己找了。”

李意打开盒子一看,里边竟是把指头大小的刀,材质非金非铁竟有些如玉般的触感。

颜渊又喝了口茶,神色恍惚的望着远处,仿佛换了个人一般,再不是那副慈祥和蔼的样子。

“你现在也算有了自保的能力,有些事情我想我得告诉你了,关于你得身世,你想听吗?”

李意坚定得点了点头,谁也不想做个无根的浮萍,百年之后都不知要到哪叶落归根,那是何等的悲凉。

“你的爷爷名叫李如晦,父亲李乐平,你大伯李和志是李如晦老前辈的大弟子,二十年前你爷爷和父亲忽然暴毙,是我和你大伯拼死把你救了出来,然后隐居躲了这么多年,至于死因,我想你也能猜到。”

“谁干的?”

“你爷爷的一个养子,一个白眼狼。”

颜渊收起了飘忽的神色,目光深邃的盯着他看,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要去报这个仇吗?”

李意闻言,陷入了沉思,自打记事起他就跟在了大伯身边,对父母还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大伯临终前,有让我答应,不要报仇,我不想违他的愿,这么多年以来什么事情都没有,既然已经是上一代人的恩怨了,我想,不如就让它过去吧。”

颜渊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神有些玩味,话语却似乎颇为赞赏:“说得好小子,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够了,不必牵扯那么多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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