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像,夫妻相的像2

他们走了以后,东方曦才抬头,对着房顶说:“下来吧。”

沈霖萧蹦蹦跳跳蹿进屋,见东方曦已经转回桌边坐下。

微垂臻首,心思神游。

他跳过去,伸手就往他头上弹:“曦哥哥,你是在想我吗?”

手还没碰到对方的头,就被东方曦一把抓住。

略一用力,沈霖萧便发“嗷嗷”的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不敢了,……。”

见东方曦松了手,才不服地嘟囔:“怎么别人可以,我不可以?”

“她不是别人。”东方曦回。

沈霖萧撇嘴:“那我就是别人吗?”

“嗯。”

“……”

太讨厌了,连哄他都不用的吗?

人家也是宝宝,没比刚才的傅三小姐大多少。

一脸委屈不情愿,还是在他对面的椅子里歪下来。

他跟得了软骨病似的,半侧身子,斜靠住桌沿,用手臂撑着下巴,学杨涣的样子,也趴在桌子上。

眼皮眨的如抽筋,看着东方曦的脸问:“怎么哄她那么有耐心,哄我就不行?咱俩也算青梅竹马……”

接触到东方曦的眼神,立马把话收回去:“好啦,知道她重要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对方这才收回目光,漫不经心问他:“你不在宫里呆着,大白天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沈霖萧的顽皮还没收尽,一撇嘴道:“曦哥哥,你一点都不关心人家,人家早就从宫里搬出来,住回驿馆了。”

东方曦:“?”

他说:“宫里一天到晚的乱,我可不想引火烧身,还是住到外面的好,出入方便,还能时常来看看你。”

说着话,偷空给东方曦抛了个媚眼。

可惜收到了一记冷眼:“安分点。”

“我很安分了好吗,曦哥哥?”沈霖萧再次抗议,“我就是出来看看你,又没做什么越规的事。你看看你那小未婚妻,现在宫里多乱,她还敢接待皇子呢,你怎么不去管她?”

东方曦的脸很寒:“她有事,我兜着,你有事,自己处理,处理不干净,我收拾你。”

沈霖萧:“……”

这双标的也太明显了吧?

戏精演员沈霖萧,立刻半遮粉面“嘤嘤”假哭起来。

见无人理他,只得抬起头,鼻子一哼:“你跟那位傅三小姐真不愧是天生一对。”

东方曦的目光转了过去,虽还是冷的,但显然刚才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致。

沈霖萧忍不住又在心里哀叹一声。

“你们连冷着脸,威胁人的样子都一样。”

他故意把脸一板,学着杨涣的样子,也是他口中东方曦的样子:“离他远点,不然我杀了你。”

东方曦笑了。

浅浅淡淡,可眼里分明有光:“对,维护自己所爱的人,都是一个样子。”

沈霖萧本来还想再调侃他几句的,不知怎的,听到这样的话,竟然沉默了。

眼睛还看着他,思绪却飘出去很远,一直飘到华月宫的宫墙里,飘到他幼时的岁月里。

他也有爱的人,有爱他的人,护他佑他,替他兜住所有事。

可惜……

东方曦不动声色地扫他一眼,神情跟着也是一默。

半晌,才声音放软地说:“回去吧,大宛宫里的事,你不用管,他们应该也不会去找你的麻烦。”

沈霖萧敛住回忆,向他撇了一下嘴:“傅三小姐来了,你恨不得把她永远留在这儿,我来一次你赶一次,真是……”

话虽这么说,人还是往外走去。

到了门口,才折回来,说了一句正经的:“白筠去求白晨了,她娘应该很快就会解禁。”

东方曦“嗯”了一声。

意料之中的事。

就算她不去,到过年时,宫里大小仪典无数,做为五皇子的生母,又占着妃位的庄妃,也会被解出来。

东方曦不会阻止,还会助她一臂之力。

因为被关起来的人,很难再有犯错的机会,只有把她放出来,才能解放其天性,让其为所欲为。

也只有这样,白晨才会对她失去耐心。

不过这种话,用不着跟沈霖萧说,东方曦只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相府门口,杨涣他们已经下了马车。

莫寒站在车旁,看着两人进了门,才折头回去。

里面,杨涣问身后的绿珠:“腊月里有这种节日?”

因为中间隔的时间有点长,绿珠一时没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直到杨涣瞟了眼她手上托着的礼物,才恍然大悟。

但想了一阵子,还是摇了摇头。

随即补充一句:“奴婢不知道,或许国师对节气知道的多一些。”

杨涣“哼”了一声:“就神棍的花样最多,今儿送这个,明儿送那个,他东西多的没处塞了吗?”

绿珠保持沉默,安静跟在她身后。

本是寻着小路往清芷院去的,却被半路追来的牛管家叫住:“三小姐,相爷说您回来,就去一趟兰台院,他有急事找您。”

杨涣十分不耐烦:“又怎么了?”

牛管家赶紧陪笑:“奴才也不知道,不过看相爷脸色似乎还挺好的,要不三小姐去看看?”

杨涣吩咐绿珠:“你先回去。”

她随牛管家进了兰台院。

果真听了一件好事情。

庄妃之前为了给自己儿子挣个好前程,到处打压别人,还不惜攀咬德贵妃,拖她下水。

如今事情澄清了,德贵妃洗脱嫌疑,重新得到白晨的青睐。

而且还因为此事,连同为姐妹的玉妃,也一并受了宠,封了赏。

说是她们二人,多年如一日,忠心伺候皇上,德才兼备,贤良有加,所以加以重赏。

二女之父的傅柏游,功不可没,也一并赏了一回。

傅柏游脸上带着笑,在屋里来回跺步,跟杨涣商量:“皇上的赏赐已经下来,连年节的赏赐都比往年多,做为臣子的,咱们也不能白白受着,总要做些什么。”

杨涣没应声,在想这事的蹊跷之处。

德贵妃无事,她能理解,可傅玉歌突然受宠,就有点奇怪了?

她入宫不少年了,一直都不声不响,怎么突然就受宠了?

这件事她在里面起了些作用,但是作用根本不大,后宫前朝的力量有好几股,相互联系,也相互撕咬。

傅玉歌的后台,就是傅柏游。

可傅柏游在这件事里,除了害怕着急,有用的事半点没做。

傅玉歌孤身一人,又怎么可能搅动这场局?

许是别人想拿她做文章了,杨涣想。

不过傅玉歌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能让别人轻易成事,估计会另有盘算。

刚得出个草草的结论,傅柏游已经跳到下一个话题:“我看你最近时常外出,身体应该无大碍了,要不咱们也备些礼,你先入宫一趟,看看是什么情形?

贵妃娘娘受了这等委屈,你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再说年节上,相府要送入宫的礼,还得在贵妃那里讨个主意。

今年乱事太多,不比往年,是丝毫也马乎不得的。”

杨涣应了,道:“宫里现在事乱,贸然去不太好,我先找人跟贵妃娘娘通个信,若是合适,就去一趟。”

傅柏游的脸马上绽开一朵笑:“那是那是,这事需得跟贵妃娘娘先说。你只管去传信,需要为父做什么,或者是带什么入宫,开口便是。”

见杨涣乖乖都应下来,喜不自盛。

也不忘给她点好处:“歌儿,今儿早上牛管家买了一批上好的银骨炭回来,说是烧的旺,又没一点烟。

正好你怕冷,我让他全部都送到清芷院去了,你回头就叫丫头们先烧上,别冻着了。

还有,宫里赏下来的果子,也都捡了送过去一些。

你先吃着,若是喜欢再多拿些过去,我都让牛管家那儿给你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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