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阿玛偷自己家孩子那能叫……

阿玛偷自己家孩子那能叫偷吗——那叫大光明的偷!

胤佑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挨了两巴掌:“你一养在深宫的小不, 还知道什么偷小孩?”

胤佑虽然有看到来人的脸,但声音他熟得很,不就他阿玛么?

他反思了一下, 说好的过年不打孩子, 怎么自己段时间屁股总和阿玛的手掌亲密接触呢?

小家伙体完全腾空,只有阿玛横抱在腰间的手臂作为支撑,他害怕自己摔下去, 一只手紧紧地抱着阿玛的胳膊, 另一只手伸到后去捂自己的屁股, 顾此失彼,看起来特别滑稽。

“我当然知道有人偷小孩, 那人就叫狼!外!婆!”

康熙“……”

他回头问后的两小跟班:“狼外婆谁?”

纳兰表示题超纲了,他不,拿胳膊肘捅了捅曹寅, 让后者来回答。

他也回头, 一下直接捅在了曹寅的肋骨上,人上大约真的有那么一根软肋,经不起碰的,疼得曹佐领龇牙咧嘴,装模作的『揉』了好半天肋骨。

“民间传说, 山里的灰狼幻化成外祖母的形象, 南方人叫外婆,北方人叫姥姥, 满语郭络玛嬷。一到晚上,狼外婆就四处游『荡』,看谁家小儿哭闹不止,还不睡觉, 然后……”

曹寅说着说着语气就变得阴森起来,此时天边不知打哪儿飘过来一大片云,把阳光遮了密密,天『色』一下子暗了好多。buwu.org 梦幻小说网

曹寅本来站在康熙右手边,中间还隔着纳兰,说话的时候他就缓缓挪到了康熙左边。

“然后他就把小孩拿麻袋那么一套,扛着跑进深山里,先一口一口,将他们的手指、全都脚趾全都咬下来,就像吃花米一,花米你知道吧,嘎嘣脆……”

“哇呜呜呜呜~~”胤佑被他绘声绘『色』的讲述和氛围营造吓坏了,扭头就扑进了康熙怀里,两条小胳膊死死地搂住阿玛的脖子,一着急,连话都说不清楚了,“阿玛抱!阿玛抱!小七害怕,呜呜呜呜~”

曹寅乐不可支:“对对,就像哭闹的小朋友,狼外婆晚上就来把他抓!”

胤佑的哭声戛然而止,靠在阿玛肩头轻轻抽泣。

康熙气得咬牙,指着曹寅吩咐纳兰:“容若,给朕打,狠狠地打。”

纳兰毫不犹豫的领旨,转就给了曹寅两拳:“七阿哥,臣帮你打他。”

曹寅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叫了半天,嘴里不住求饶:“七阿哥,臣知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小孩子的悲伤和快乐都一瞬间的事,上一秒还哭着喊着要阿玛抱的小宝宝,现在看着他俩追逐打闹咯咯的笑了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珠。

“不打了不打了,”胤佑摆了摆手,“我已经原谅子清了。”

康熙为他擦去眼角的泪水:“你倒大度。”

想起来拍了拍他小小的胸膛:“想不到,朕的七皇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胸襟,属难得。”

曹寅和纳兰相视一笑,知道他指的并非七阿哥原谅曹寅的事,而之前七阿哥对胤祚的态度。

只要皇贵妃亲自将儿子带出来,不让孩子离开自己视线范围之外的。

胤佑带着胤禩往边跑的时候,她就远远地跟在后,把刚才发的一切都看在眼睛里。

胤祚和胤禩追着纸飞机跑过来,两人为了归属权还发了一小摩擦。

她蹲下,给他俩订了规矩——一人玩一次,谁也不许抢。

吩咐自己边两太监跟着两位小阿哥,仔细磕着碰着,直到他们安全的回到自己额娘边。

打发了两孩子,等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看到儿子已经落到了他阿玛怀里。

过两天,裕亲王带着小世子保泰进宫来给太皇太后请安。

胤佑一看到小堂弟就头大,他太能说了,胤佑一听他讲话脑子里就嗡嗡嗡,像有一千只苍蝇呼啸而过。

可保泰很喜欢他,跪下来给老祖宗请过安之后,就迫不及待朝胤佑扑了过去:“七阿哥,你好呀。”

胤佑头:“你好你好。”

保泰说:“几日,我在裕亲王府,每日茶不思饭不想,脑子里每天想的都你……”

他话音未落,胤佑就一眼看穿了他的目的:“你想的都我的玩具。”

保泰分狗腿的靠过去:“不要嘛,我阿玛和你阿玛兄弟,我和你自然也兄弟。”

胤佑摆摆手,敬谢不敏:“我不要跟你做兄弟,太费玩具了。”

保泰:“……”

虽然嘴上么说,但毕竟两年纪相仿的孩子,相互之间就像有什么特殊的吸引力,过一儿就玩到一块儿去了。

胤佑还分大方的拿出自己的玩具与他分享,唱歌跳舞的音乐盒、摇头晃脑的小狗、西洋积木、五颜六『色』的七巧板、各种难度的孔明锁……

保泰虽然对胤佑的玩具分痴『迷』,但对一些益智类的玩具,他玩起来还有些吃力的。

胤佑作为堂哥,还很有当哥哥的自觉,两人坐在慈宁宫的炕上,细心的给他讲解各种玩具的玩法。

屋子里炭火烤的暖暖的,桌上摆着茶果心,裕亲王陪着老祖宗唠家常,孩子们在一旁玩耍。

一最简单的孔明锁,胤佑教了一下午,保泰却仍有弄清楚其中的原理和顺序。

最终胤佑放弃了,把孔明锁塞进他怀里:“送给你吧,拿回去好好研究,下次我要检查。”

保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拍了拍胸脯向他保证:“问题,下次进宫请安的时候我保证已经学了。”

裕亲王后,胤佑仰躺在炕上叹气:“可算把保泰送了。”

可宫里几天隔三差五就有活动,一有活动裕亲王、恭亲王就带着一家人进宫。

保泰现在简直就把胤佑当做自己的偶像,只要一进宫,必定跟在他屁股后。

小子,动手能力不怎么,一张小嘴却特别能说:“七哥,以后等你到了读书的年纪,我就进宫给你当伴读怎么。”

胤佑不动声『色』看他一眼:“我不读书。”

保泰一脸震惊:“你皇子,怎么能不读书呢?”

胤佑皱着眉,说出了自己的忧虑:“我只不想跟你一起读书。”

“……”

保泰想到他么直接,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月五元宵节,一天之后,年也算过完了。之后,康熙和满朝文武都要结束休假,开始忙碌新一年的前朝政务。

因此,一天,康熙在紫禁城设宴,宴请王公大臣,宗室子弟,晚上还在漱芳斋内的大戏台举行戏曲表演。

胤佑跟着太皇太后和皇贵妃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其余后宫妃嫔依次坐在后,宗室和大臣们分坐在两侧。

因为元宵节,前都唱的些祥瑞的曲目,特别热闹也特别喜庆。就算小孩子们听不懂唱的什么,也能感受到那种节日的氛围。

到后来就该轮到大家的曲目,一开始就一折昆曲,杜丽娘立在庭院中幽幽怨怨的唱:“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其他孩子早就坐不住了,纷纷从椅子上跳下来,出了漱芳斋,跑到御花园玩去了。

连胤禛种平时很乖,额娘在哪儿他就在哪儿的小孩都觉得很吵,自儿出去寻清静地方去了。

皇贵妃回头一看,胤佑竟然纹丝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听得还很投入,仿佛分能够感受到戏里那位杜小姐哀婉悲切的情绪。

皇贵妃伸出手去挠了挠他的下巴:“么认真,你看得懂吗?”

谁知道,小东西竟然不耐烦地偏了偏头,学着大人的语气说道:“哎呀,你别闹。”

《牡丹亭》演完了,紧接着《梁祝》,平时比谁都贪玩的小家伙,今天却有要离席的打算。

胤佑神『色』专注的坐在那里,认认真真的看完了一出戏,直到戏台子上,男女角化作蝴蝶翩然起舞的时候,沉浸在情绪中的观众才回过神来,鼓掌叫好,老祖宗也忍不住说了一声:“赏!”

就在此时,一直安安静静呆在他边的胤佑却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把周围的人都吓得不轻,就连坐在太皇天后另一侧的康熙也惊动了。

“哎哟,小七怎么了?”看到胤佑泪眼婆娑的子,可把太皇太后心疼怀里,连忙拿手帕替他擦干脸上的泪痕。

可小家伙却越哭越厉害,伤心得不能自已,怎么哄都哄不好。

皇贵妃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自己养了什么大宝贝儿,小小年纪感情竟然那么丰富,看一场戏都能触景情成。情商简直逆天了呀。

康熙皱着眉,感觉自己要被调皮捣蛋的小儿子气出『毛』病来,怎么每次都他事么多,小孩子家家的字都不认识,看戏能看出什么来,还哭成,不让王室宗亲,文武大臣和外国使节看笑话儿吗?

后的各位娘娘也『摸』不着头脑,孩子们早就陆陆续续去御花园自己玩耍去了,怎么七阿哥还坐在里,哭得么伤心。

惠、宜、荣、德四妃娘娘稳稳的坐在自己位置上,感觉台下的戏比台上还精彩,德妃无比庆幸,次可算有他们家胤祚什么事了。胤佑小子,不断挑战他汗阿玛的忍耐极限,倒要看看次皇上还不纵容他。

胤佑毕竟太皇太后边养大的孩子,老祖宗都在一旁耐心的哄着,别人还敢说什么。也只能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好在戏园子够大,人多,大家才心情,也不够窥探皇上家里怎么教育孩子,反南府的伶人已经下去准备下一场戏,趁时间,大家也能腾出空来与左右同僚推杯换盏。

哭了一阵,胤佑的心情总算平复下来,抽抽噎噎的说道:“太可怜了,梁山伯与祝英台太可怜了,呜呜呜~”

皇太后笑着哄他:“不演戏吗,戏里唱的都假的。”

胤佑说:“我觉得话本应该改一改。”

皇太后问他:“小七觉得应该怎么改?”

胤佑仔细思考了一下,很认真的回答:“为什么要变成蝴蝶,我额娘说了,蝴蝶都『毛』『毛』虫变的,只能活三天。我觉得他们应该变成乌龟,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

众人:“……”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说的似乎有那么道理。

康熙的目光立刻看向皇贵妃,后者一脸尴尬,她也很无奈啊,平时就给儿子搞小科普,想到他思维发散得么快。

站在康熙后的曹寅看向纳兰,小声道:“妙啊,我怎么想到?”

纳兰目光看向胤佑,『露』出慈爱的目光:“要不人家怎么皇子呢。”

听到胤佑说,《化蝶》应该改成《化乌龟》可把太皇太后乐坏了,机灵劲儿,就说众皇子里,哪比得上。

康熙也真被儿子气得够呛,一天天的,小脑瓜里都在琢磨些什么。

远处的索额图和明珠两人很快就得知今天发的事情,俩老头各怀心思,琢磨的东西大同小异:就不学无术的劲儿,长大些指不定就养成整日斗鸡狗的纨绔,怎么和他们的太子(大阿哥)比。

佟国维倒一也不发愁,他女儿小产了几次才有了七阿哥,孩子早产不说,还体弱多病。太医当年的话句句都扎在心里——孩子五岁坎儿,活过了五岁,才有希望平安长大。

处政治漩涡的中心,能活下来才经,至养成什么,那得看他以后的造化。

自从月五那天看完了戏,胤佑还真就吵着要养乌龟,养三只,两只公的一只母的。

他想养乌龟,自然就有人替他送进宫来。

隆科多将小乌龟交给他,很不解:“梁山伯与祝英台不两人吗?为什么要养三只?”

胤佑头也不抬,拿起乌龟就:“说了你也不懂。”

隆科多:“……”

胤佑把两只乌龟放进慈宁宫院子里的小池塘里,分别给他们起名叫梁山伯与祝英台。

另一只他放进了池塘对岸一块大石头下,真情感的为它起了名字,叫马文才。

然后他返回小池塘边上,蹲下来温柔的『摸』了『摸』他的梁山伯和祝英台:“马文才已经被我起来了,那么大的大石头,逃不出来的。你们俩可以放心的呆在里,再也不用变成蝴蝶那么可怜了。”

李熹和一众宫女在旁边笑岔了气,小子一天天的,可太解闷儿了,不给俸银她们都愿意留在慈宁宫干活儿。

养了小乌龟之后,胤佑每天呼朋唤友,邀请兄弟姐妹来慈宁宫看梁山伯与祝英台,站在池边为他们的美丽爱情拍手叫好。

可过几天,胤佑就发现,本应该趴在大石头下冬眠的“马文才”竟然不见了!!!

胤佑从池塘那一头跑回来,蹲在岸边将一喜讯通知给在冬眠的“梁山伯”和“祝英台”。

时候,康熙好下了早朝,来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刚进院子就看见他蹲在池塘边自言自语。

进了仔细一听,小家伙语气颇为感慨:“马文才已经越狱了,目前不知所终,梁山伯,你一定要保护祝英台哦。”

康熙听他么说,也探头看了眼那两只缩进壳里有一动静的乌龟。

今天纳兰休息,只有曹寅跟在他旁边,其他御前侍卫都在院子周围守着。

曹寅也过来看了看,迟疑片刻才覆在康熙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康熙一惊:“你确定?”

曹寅头:“相信我,一定不错。”

胤佑站在一旁,歪着脑袋打量他俩,不知道在嘀嘀咕咕密谋些什么,很奇怪,大人也说悄悄话吗?

他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阿玛和子清肯定趁着容若不在,说他的坏话,等看到容若,一定要告诉他!”

曹寅连说带比划,说了些什么,康熙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他平时不就喜欢跟在你俩旁,事儿就交给你了。朕还得进去给老祖宗请安。”

说罢,他便一掀衣袍,四平八稳的朝殿方向去。梁九功等人紧随其后。

太皇太后如今已年过古稀,体和精力都大不如前,自从康熙亲政之后,就不大拿前朝的事情去打扰她老人家,每天请安也就心一下老祖宗的体。

祖孙俩聊着,忽然就听见院子外传来胤佑的惊呼:“不可能!”

太皇太后赶紧转头向窗户外张望:“他怎么了?”

康熙安抚她“事儿,子清在逗他玩呢,您就别管了。”

太皇太后听到曹寅的名字,就忍不住碎碎念:“曹寅,都多大的人了成天还行,曹玺在江宁也管不着他,么些年也不说再给他讨老婆,不像话。”

“您『操』他的心干嘛呢,曹玺都不『操』心,过两年我就把他打发出去,落清静。”

“不行,”老太太拄着拐杖要站起来,“我得出去看看。”

“别别别,”康熙上前,和苏麻喇姑一左一右扶着老太太坐下,“您别动,我去,我出去看看。”

他来到院子里,曹寅和胤佑还站在池塘边儿扯皮呢。

他儿子一脸茫然,看看曹寅看看仍处在两冬眠状态的只小乌龟,有怀疑人:“你真的有骗我?”

曹寅反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胤佑脸上『露』出哀戚之『色』:“怎么?”

老父亲装作若无其事的过去,其心里已经笑死了,他『摸』『摸』儿子的头,明知故问:“小七怎么了?看上去不太高兴啊。”

胤佑牵着阿玛的手,痛心的说道:“祝英□□自变成蝴蝶飞了,留下梁山伯和马文才相亲相爱。”

他此言一出,满院子的侍卫、太监、宫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过几日,整紫禁城都知道了,七阿哥养了三只乌龟,两只公的,一只母的,后来母的那只不知怎么就跑掉了,两只公的每天头挨着头睡在慈宁宫的池塘边。

胤佑自己倒很快就想通了,他告诉皇贵妃:“可能就缘分吧,梁山伯就应该和马文才在一起。”

想法很危险,皇贵妃赶紧让他打住:“儿啊,给它俩改名字吧。”

胤佑不解:“为什么要改名字,说不定它俩可以成为兄弟,阿玛ama说兄弟就要一辈子相亲相爱。”

皇贵妃恍然大悟:“噢,那额娘误了。”

过完年之后,康熙便开始忙政务,沙俄远征军跑到黑龙江下游来搞事情,加急奏折一份接一份从东北地区送往京城。

他现在既有时间注后宫之事,也把胤禛和其他几儿子的进开蒙进程抛到了脑后。

反胤祺、胤祚和胤佑还小倒不着急,胤禛距离虚岁满六岁也差着好几月,暂时可以在承乾宫自己联系字帖和背诵诗文。

尽管如此,胤佑还每天风雨无阻的往乾清宫跑,反不陪哥哥念书,他还有许多别的事情可做,比如他可以蹭南怀仁的课听,就算阿玛最近忙处理政务,暂时不听课,他也可以找容若和子清。

康熙很忙,忙得脚不沾地,每天唯一能抽出空来的时间就只有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而后他就回到南书房继续召集群臣议事。

胤佑很乖,时候,不用阿玛提醒,他动跟着魏珠到院子里去。临出门的时候,他就听到高士奇说了开头:

“自古以来,黑龙江流域就满人祖先活的地方……”

自大清朝建立,先后设立盛京将军、宁古塔将军行使管辖权,还将当地居民编入八旗。

从顺治末年开始至今,沙俄就利用大清忙国家统一和评定三藩之『乱』,不断派出远征军侵略黑龙江下游一带,烧杀抢掠,占领大清领土尼布楚和雅克萨地区,甚至以此为据,修筑工事,不断对周围地区进行『骚』扰和掠夺。

对沙俄如此肆无忌惮的侵略行为,康熙多次派出使者与他们进行交涉,但几年的僵持下来,对方非但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早在平定三番之后,康熙就进行过一次东巡,而后采取一系列军事措施。

一加强侦查与封锁,二令首任黑龙江将军萨布素率在瑷珲筑城永戍,三在沿途设立驿站,四命工加紧造船。

年前,康熙再次派遣使者与沙俄谈判,勒令侵略军迅速撤离。沙俄头目不予理睬,反而派军窜至瑷珲抢掠。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事已至此,究竟继续跟沙俄谈判议和,还开战。

无论明珠、索额图还佟国维都在努力的揣度圣意,通过他言谈间的语气神态来判断他的真想法。

索额图考虑到些年来,现平定三番,后收复澎湖,数年间战事不断。在沙俄问题上,圣上已经多次派遣使臣前往谈判,也不差一次。

而明珠在两年前曾经陪同皇上前往东北巡视,而且做了一系列署,就为了与俄国人开战做准备。

因为别的事情耽搁么些年,一次,皇上一定战。

佟国维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态度也模棱两可,无论战和,坚决拥护皇上的决定。

表明态度后的索额图和明珠两人简直就针尖对麦芒,话语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康熙被他俩吵得头大,早就看某些人不顺眼,阴沉着脸也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他们一不留,赶紧都。

胤佑虽然在外听到索额图和明珠还在争吵,但其他什么也听懂。看阿玛坐在龙椅上,『揉』着额角一脸疲惫的子,他觉得那三老头都不好人,合起伙来欺负他阿玛。

康熙扭头就看到胤佑从外进来,他就像漂亮的瓷娃娃,安静的站在阳光洒进来的位置,脸上带着孩童特有的纯真笑容。

看到他,老父亲一上午的烦闷忽然就好了许多。刚才索额图和明珠出去老远还能听到他俩争执不下的声音,不知道有有吓到小家伙。

“小七,”康熙朝他招手,“到阿玛里来。”

胤佑从善如流的到他的龙案前,康熙低头看着他,伸手捏捏他的鼻子,『揉』了『揉』他的脸蛋儿,怪解压的。

下午,太子在上书房完成一天的学之后就被叫来了上书房。

康熙现例行心了他的学习情况,让他讲两天汤斌师傅所授的文章背诵一遍,然后再讲一讲自己的心得体。

可难不倒一向聪颖灵慧的太子,他将汤斌所讲的内容再结合自己的感悟娓娓道来,起承转合有理有据,康熙边听边头,一整天下来,可算『露』了笑脸。

旁边伺候的太监侍卫也总算松了口气。

□□完学习,康熙便将沙俄的事情简单和太子阐述了一遍,到最后他还不忘附上索额图和明珠两人的态度,来干扰太子的判断。

太子确犹豫了,一开始,他本想脱口而出“当然驱逐那些俄国人”,但听到索额图以连连征战,百姓和朝廷都需要休养息为由,张议和时犹豫了。

康熙并有『逼』迫儿子,件事情虽然当前最迫切也最重要的政事,但也不急一时半刻,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明日再听他的答案。

胤礽和胤佑两兄弟一起出乾清宫,胤佑发现他的太子哥哥一直紧锁眉头,路都有不专心,嘴里还念念有词。

其中提到一叫雅克萨的地方,胤佑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对太子说:“名字我听过。”

胤礽敷衍的“哦”了一声,扔在琢磨自己的事情。

胤佑说:“今天高师傅还说,咱们满人的祖先一直活在那里。”

胤礽太在意他说了什么,继续往前了几步,两人穿过角门来到狭长的夹道。胤佑要往左,进入后宫去承乾宫,胤礽向右,穿过斋宫回毓庆宫。

兄弟俩就此道别,往不同的方向各自离开。

胤佑一蹦一跳的往前,忽然从背后刮起一阵风,然后他就体一轻被人抱了起来。

太子激动的在他的小脸上“吧唧吧唧”亲了两口,在他耳边开心的说道:“我的小团子,你可真帮了你哥一大忙。”

胤佑莫名其妙,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太子知道他听不懂,也不在意,总之抱着小团子原地转了几圈,才开心的与他道别。

来到承乾宫,皇贵妃照例问了问胤佑今天都做了些什么,胤佑便从早上起床开始到最后和太子分别,一件事不落的将自己的行程向额娘复述了一遍。

他记『性』太好了,就连中午吃了几块排骨几根青菜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皇贵妃听着听着就忍不住紧抿双唇,最后握着儿子的双肩,对他说:“阿玛现在政务繁忙,哥哥也不去乾清宫读书了,你以后少去打扰阿玛。”

胤佑不明白额娘为什么么说,嘟起小嘴:“小七很乖的,不吵也不闹,更有打扰阿玛。”

皇贵妃将他搂进怀里:“额娘知道,小七最乖了,但阿玛太忙了,咱们就不要过去给他添『乱』,等过段时间再去,好不好?”

虽然胤佑仍然坚持认为自己有添『乱』,但额娘么说,他也就乖乖的答应下来。

太子虽然周岁还不满岁,但为国之储君,康熙已经开始有意培养他的政治思维。

更加年长两岁的大阿哥也有的待遇,其他皇子就更不必说。

虽然胤佑现在只有三岁,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康熙和太子对他在一旁都并不在意,但帝王『性』多疑,保不齐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就介意此事。

就目前而言,皇贵妃只想让她的小儿子做无忧无虑的小傻子,并不想让他的小脑瓜接受过多不属他年龄的信息。

胤佑很听话,额娘让他暂时不往乾清宫跑,他果真就不去了。整天呆在慈宁宫陪着太皇太后旁。

太皇太后都觉得奇怪,小家伙到时候哪还呆得住,早就吵着要去阿玛那里了,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绝口不提要去乾清宫。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不去乾清宫,胤佑也有千般万般的乐趣。

春天到了,万复苏,院子里的树开始抽枝发芽,花盆里的花也长出了新叶,还有那些沉睡了一冬季的小动,也在渐渐苏醒,就连他的梁山伯和马文才也探出脑袋,和他式见了一。

经过学习胤佑才知道,乌龟公的还母的事情,应该看他们的肚皮有有凹进去,而不看头大小。

那日,太子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康熙,无论如何要态度强硬的驱逐出他们的领土。康熙听后甚为满意,一来,儿子跟自己一条心,二来,他有受到索额图的影响,为了和明珠一争高下,做出违背自己本心的判断。

,件事情很快敲定下来,一方准备粮草和船只,派兵支援,一方向萨布素将军下达驱逐俄国远征军的命令。

事情进展非常顺利,康熙也能从连日的『操』劳中得意喘息。

日来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皇祖母一眼就看出他他瘦了。

康熙却很惭愧:“让皇祖母为我『操』心,孙儿的不孝。”

请过安之后出来,路过院子里的池塘,看到荷叶已经长出新的叶片,康熙忽然想起来,那地方还养了两只乌龟,公的。

继而他想起来,已经好些日子在乾清宫看到胤佑了。忙的时候不觉得,闲下来的时候觉出少了什么。

纳兰并不知道乌龟的事情,小声问一旁的曹寅:“皇上在看什么呢?”

曹颖说:“七阿哥养的梁山伯与马文才。”

纳兰忽然想起来那日漱芳斋看戏的事情,七阿哥哭得那叫一伤心,说梁祝不应该化蝶,寿命太短了,应该化成乌龟,能活好多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好久,可想起来仍然叫人忍俊不禁。

然后他察觉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太对:“那为什么乌龟的名字梁山伯与马文才?”

此时,康熙终在院子的角落里发现了胤佑,他拿了把小铲子,在那里吭哧吭哧的挖土。

曹寅说:“该死的隆科多给了他三只乌龟,一大一小放在一起,叫梁山伯与祝英台,另一只单独放在别处,叫马文才,后来跑了才发现,原来逃跑的那只才祝英台,留下梁山伯和马文才过上了幸福活。”

曲折离奇的爱情故事把纳兰都听懵了,不就养了三只乌龟,活把三角恋搞成了另一版本。

康熙过去看儿子就竟在干嘛,曹寅和纳兰也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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