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苏青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我预期中大出血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只是拔出弹片时,小范围内有流血的现象,这种规模的出血,这六百CC的鲜血足以应对。

动完手术后,我筋疲力尽的坐在床边,由着言则璧将我抱回卧室休息,我累得闭上眼,真是一句话都懒得说。

都没挺到回卧房的床上,在言则璧抱着我走回卧室的路上,我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中,听到耳边有人在唤我。

仔细一听是晾儿,我急急睁开眼,发现晾儿就坐在我身侧,而我身后躺着一个人,言则璧躺在我身后拥着我入睡。

晾儿叹了口气道:“娘,你别说话,你听我说。”

我眨眨眼望着他不语。

晾儿低声道:“我本不想来寻你,我知道你心里挂念的都是言则璧,可……无逾爹病了,他在边疆城内发了三天的高烧了,口中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娘,你能不能去看看爹。”

我神色一暗,心头一紧,无逾病了。

看向一旁的NH79迷药弹,对晾儿无声道:“把那个东西拿过来。”

晾儿一怔,随后点头,手指霎时幻化出一道金光,指向NH79,只见NH79悬空漂浮到我手中,我又用口型对晾儿道:“给我一条湿毛巾。”buwu.org 梦幻小说网

晾儿闻言点头,又用手指指着湿毛巾递到我手中,我动作轻柔的将湿毛巾盖在嘴上,接着拔掉了NH79的盖子。

大概十分钟,我看见言则璧的手臂松软下去,他应该是处于昏迷中了。

我推开他的手翻身下床,换上言则璧给我准备好的大辽衣袍,换衣服的时候摸到胸口一处硬物,拿出来一看是言则璧他娘留给他的鱼形玉佩。

我将玉佩放到他手中,最后看了他一眼,对晾儿道:“你先回魂,我最多半天,一定赶到边疆,你在城门口接我。”

晾儿担忧道:“娘,你自己能行吗?”

我道:“我带了坐骑下来,他会保护我。”

晾儿闻言点头:“好,娘一定注意安全。”

说罢,晾儿幻化成一缕白烟,飘散在空中。

将湿毛巾紧紧捂住口鼻,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的挪到门口,将门打开一条小缝,把NH79放在门口,静候了三十分钟,估摸着差不多了,我才打开门,一路走出去。

站在门口的诛风,还有沿途一路的侍卫均七七八八的倒在地上,我一路寻到烈远的房间,瞧见烈远拿着一张书信,趴在桌子上已经昏过去了。

去洗了一个毛巾,打算唤醒烈远,一瞥眼他手中的书信,立刻引起了我的好奇。

从烈远手中抽出信,打眼一看,哇,好清秀的字迹啊。

开头写的是,烈侯爷亲启。

妾感恩侯爷搭救之情,妾无以为报。

吾母女如今住在琦王府的别院,一切安好,琦王爷对慕乔很是照顾,对妾身也很是照顾,侯爷勿要担心。

至于侯爷所赠的十万两银票,妾惶恐,不能收纳,尊请侯爷收回,拜谢侯爷恩情。

侯爷信中所提之事,妾悲怯不敢言。

思虑良久,还是婉言泣泪,不敢应君。

侯爷与妾均已是不惑之年,过去之事如同过眼云烟,无需再记。

曾经乔儿不知天高地厚,妄想飞上枝头,因此惹皇后娘娘不悦,若让皇后娘娘知晓侯爷心意,怕是侯爷与妾都会不得安生。

妾出身低贱,本就是错入了豪门的人,如今在琦王爷庇护下重还自由,妾只想同小女安安稳稳的过余生。

望侯爷成全。

今生妾无缘同侯爷厮守,愿来生妾能常伴侯爷左右。

诀系于此,拜别侯爷。

苏青

我抖着手看完了整封信……

得罪过我,又母女二人受言则琦庇护,还名唤慕乔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只有苏慕乔吧?

那苏青是苏慕乔的娘?

烈远喜欢苏慕乔她娘???

我看了看信,又看了看烈远,又看了看信。

你瞅瞅真是不看不知道啊,烈远泡妞还挺舍得花钱哒。

相当年,他在边疆的时候,把我自己扔在京城,家中的账面上也就给我留个一万两的过河钱,我还一直以为烈远清正廉明,不浑于世呢。

感情可好,这钱都攒着泡妞呢?

看见喜欢的小妹,出手就是十万两。

我给自己倒了杯茶,压压火。

坐在椅子上,脑子里混浆浆的,这个父母再婚,儿女应不应该跟着掺和啊?

我想了想这个苏青的出身,又看了看这封信,怎么看怎么一股茶气。

不过虽说茶气满满,但是为人还凑合,要是她人不行,完全可以把钱收了,没必要退回来么。

想了想决定将信折好,放进怀里。

没收了!

哼,瞧这样,刚才烈远晕倒前,正在看这封信,估计这些日子没事就拿着信,独自缅怀美人呢。

这个苏慕乔她娘跟她一样,都是个狐狸精,女儿勾引我男人,当娘的勾引我爹,不要脸。

真是气死我了。

找机会我必须要跟这个苏青好好谈谈,什么意思吗?既然对我爹没想法还写封信搞的情深义重含恨分手。

而且还是因为我含恨分手,就好像只所以他们俩这对有情人不能在一起,皆是因为我的缘故。

这不是故意在我们父女之间制造矛盾吗。

真是……岂有此理。

将信收好,用湿毛巾给烈远解了迷药。

烈远悠悠转醒,看见我微微一怔,晃了晃头才开口道:“柔儿啊,你醒啦?爹怎么莫名其妙的睡着了。”

我斜眼睨视烈远,小声道:“爹我要去找无逾了,我将这寨子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迷倒了,等我离开一个时辰后,你记得用湿毛巾把他们唤醒。”

烈远愣了一下,开口道:“柔儿啊,沈世子人在边疆呢,路途遥远,你孤身一人去太不安全了,爹陪你吧。”

我摇头:“有保护我的人。”言罢,我高声道:“时倾。”

霎时,时倾闪身而入,恭敬有礼的站于一侧,垂首不语。

烈远看了看时倾又瞧了瞧我,犹豫道:“你这丫头决定好要去寻无逾了?”

我点头委屈道:“我不要言则璧了,爹,他对女儿不好。”

烈远蹙眉道:“其实……这些年来,言则璧还是挂念你的,具爹所知,他这么多年,都未宠幸后宫。而且晾儿毕竟是他的骨肉……”

我打断烈远的话:“爹你不必替他说话,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弃了言则璧,我要离他远点,只有离他够远,我才能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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