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躺在榻上，不放心地看着慕小小伸过来的竹片，直到脸上被药膏覆盖，冰凉的触感传来才送了口气。
算了，谅她也没有本事在这东西动手脚，不然她一定让人拆了焕颜堂。
“听说你还是仁和堂的大夫？”慕小小刚替芸娘敷完面膜，就从身后传来声音。
手上的动作微顿，将面膜罐盖好放下，“小时候跟着乡野大夫学过一些皮毛，勉强糊口。”
“皮毛手段也能够得到城主的青睐，算是你的幸运。”芸娘抚摸着腕上的手镯。
慕小小不卑不亢地坐在椅子上，眼底翻涌着波涛，没想到芸娘这么快就会来问她。
不过，似乎她也不确定在柳如风背后出谋划策的人是谁。
“芸姑娘说的没错，确实是我运气好，能够帮城主熬个药。”慕小小低头翻看着带来的书籍，偶尔分神注意芸娘的动作。
……
李承在慕小小身后进了画舫，按照脑海中的路线图奔向二楼，推开芸娘隔壁的房门。
以他的猜测，芸娘的房间一定有通向别处的通道。
整个画舫只有这间屋子没有住人，芸娘每晚都要悄悄在里面待上一段时间。
刚才进入芸娘房间里的西域商人直到慕小小进去都没有出来，这也证明了芸娘房间里有通往外面的暗道。
……
一刻钟后。buwu.org 梦幻小说网
慕小小扶着芸娘将脸上的面膜取下，顺手将桌子上的镜子递到她的面前。
“我的脸，真的好了？”芸娘揉着额头，先前干燥起皮的皮肤已经变得光滑白嫩。
炽热的目光落在慕小小的化妆箱里，一瞬不瞬地盯着刚被放进去的面膜罐子。
下一秒，化妆箱被一双手给合上。
“焕颜堂售卖的胭脂水粉和护肤品，都是为了帮助像芸姑娘这样的美人变得更美，自然能治好你的脸。”
慕小小不动声色的将化妆箱放在身后，耳朵时时刻刻听着窗外的动静。
李承还没有给她能够撤退的信号，现在还不能离开，面膜是她的筹码。
“说吧，你想要多少？”芸娘见东西被收起来，看向慕小小的目光也多了不屑。
到底是个眼皮子浅的，眼里只想着钱。
慕小小笑着摇头，从袖子掏出一张纸，“芸姑娘不用急，我是想跟你做笔生意。”
“什么生意？”
“姑娘先看看上面写的东西。”慕小小笑而不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来之前特意写了一份契约，大致内容是焕颜堂以后的新品都可以免费送一套到芸娘手里外加一笔银子，但她必须在恰当的场合向别人提及这件事情。
芸娘的目光从不屑变得认真，最后紧握着纸张，“想让我做活招牌，你倒是会做买卖。”
这样的好点子要是能够用到她手下的铺子里，岂不是也能大赚特赚一笔。
“这是我们东家的意思，绝对不会亏待芸姑娘的，不过有些丑话还得说在前头，要是姑娘日后做了对不起焕颜堂的事，可是要交付一万两黄金。”
慕小小特意指了指角落处的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