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站队

“饲鬼大人,您回来了!”一个小鬼恭敬的说到,这小鬼没有头盖骨,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切成平面的大脑。

饲鬼面无表情:“去把我那天收的徒弟找来!”

小鬼回到:“是,大人!”

不一会,所谓的徒弟便来了,这人是个小孩,也正是施法给老板移魂的阴差!小鬼将人带到,识趣的便离开了。

阴差进屋,谄媚的说到:“师尊大人,您叫小徒来有什么事?”

饲鬼冷哼:你曾说,得到我生前所绘五鬼符,是因为给阳间的大老板做法移魂得到的报酬,那被移魂的躯壳你知道是谁吗?”

阴差差异:“回师尊,只……只不过是个普通人。”

饲鬼大喝:“普通人?普通人会让阴阳通道的王记事,不惜永远留在阴间来给他托梦?普通人会让归隐已久的陆判大人替他出头?”

阴差吓得直接坐在地上:“陆……陆判大人出头?”

饲鬼直接扭过身去,不去看他。

阴差连忙抱住饲鬼的大腿说到:“师尊,师尊您不能不管我呀!”

“管你?你让我怎么管你?去阎罗殿上告发陆判大人?我是活够了吗!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徒弟,五鬼符还是你的,你我再无瓜葛!”饲鬼冰冷的语气,让阴差不禁打了个冷颤,颤抖着身体,不敢作声。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声音:“可以管,呵呵呵,怎么不能管?那王记事犯错,陆判身为地府第二人,居然还包庇,呵呵呵,他包庇的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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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啊,我刘世文今生作恶多端,惩罚我一人就好了,何苦让我那乳臭未干的孩子替过呢!求求你发发慈悲吧!”刘老爷经受不住儿子出生至今的不断意外,崩溃在房外,他注视着天空,直接瘫坐在地上。夫人见他这般模样,再次忍不住抽泣起来。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走出一人,这人正是肉眼所见日益衰老的陈御医,这两年他为了少爷的顽疾不知多少次被人请到刘府,他见刘老爷和刘夫人的样子,连忙说到:“老爷夫人,快快停下,少爷年龄尚幼,又刚刚大病初愈,万不能让少爷见到你们这幅模样,再受刺激!”

刘老爷和刘夫人听完,也停下来,刘夫人连忙上前,带着哭腔问到:“陈御医,我儿他没摔坏吧!”

陈御医开怀大笑:“老爷夫人爱子心切,今日我定要留下与老爷通宵畅饮!”

刘老爷不知所以,哭丧着脸站起身:“唉,哪还有心思畅饮啊。”

陈御医上前使劲拍打一下刘老爷的肩膀,随即大笑到:“如我所讲,大病初愈!少爷,他一下子摔好啦!刚才我正给他行针,他突然醒了,第一句话竟然是:‘陈爷爷,您费心了!’哈哈哈哈哈,这话可不是愚人能够讲出来的!少爷这一摔,天时地利,天人归一!”

刘老爷张大嘴,吃惊的问到:“真好啦?”

陈御医得意的一捋胡子:“千真万确!我已号脉,往日堆积在少爷胸口的那股浑浊之气,已经烟消云散了。”

刘夫人听完竟浑然不顾往日大家闺秀的形象,高兴的从原地蹦起来拍巴掌,下人们也皆是满心欢喜,少爷好了,这下子老爷夫人再也不会因为少爷的病无缘无故的责怪他们了。

刘浩在屋里听着,叹了口气,心中想到:“不管真实还是虚幻,屋外众人对自己的这份爱,一定是真的。”想通后,便直接撩开被子,走出了屋子,迈出房门的这一刻,刘浩的内心便已经真正接纳了这世界。

“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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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饲鬼洞府

饲鬼听完外面的声音,心中不免震惊,何人敢在地府如此讲话,便皱起眉头问到:“敢问不知哪路上仙光临寒舍,还请现身一叙。”

只见门外一人骑一兽缓缓走来,那兽体型巨大,独角,麒麟足,修长的一对耳朵立于虎头之上,这人光头,圆脸,左手托一珠,右手执一杖,稳稳的盘坐在兽身之上,近身来,正笑眯眯的看着饲鬼,满脸的祥和之气。

阴差不为所以,这秃子好大的口气,反观饲鬼再无傲气所言,双手合十,弯腰低头到:“小人左饲鬼,拜见大愿地藏王菩萨!”

阴差听完,吓得差点肉身崩溃,久居于十八层的那位,居然现身到这了!那兽定是传说中知晓万物的谛听了,阴差连忙跪倒在地,不敢出声。

地藏王微笑着看向饲鬼:“贫僧虽久居十八层,但地府所有事皆入谛听之耳,遇到不公,我也想活动活动。”

饲鬼难为情的说到:“这事其实错在……”

地藏王抬手打断了饲鬼的话:“此事因果我已知晓,阳间之事我管不到,阴间有阴间的规矩,如果不按规矩来,那我此趟也白来了。”

说完盯向跪在地上的阴差,阴差呈现出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模样,地藏王突然收敛起笑容,转动一下左手的珠子,只见跪在地上的阴差瞬间消失。

饲鬼心中如惊涛骇浪,不愧是大愿地藏王菩萨,手段简直令鬼发指!

地藏王重新挂起微笑:“此事起因消失了,阎罗王那边也由我告知,你在地府身为画师,做好你的画,绘好你的符,他日阎罗王要是突然发难,追问起此事,你知道怎么回答吗?”

饲鬼想了想:“我只是恰巧碰见王记事从阳间带进地府一个魂魄,然后又被他从阳间通道给放走了。”

地藏王没说话,就笑眯眯的看着饲鬼,饲鬼见地藏王这般,心中不免开始打颤,难道自己说错话了?一咬牙横下心来直接跪下:“小人从今日起愿唯地藏王菩萨马首是瞻!”

地藏王戏虐的说到:“你是三清座下的门徒,贫僧是佛门弟子,你可想清楚了再说!”

饲鬼连忙解释:“小人为左清观弃徒,早已不是三清的人了。”

地藏王听完,脸上笑意更浓了,拍了拍身下的谛听,谛听上前闻了闻饲鬼,又从鼻孔中喷出两股热气,直接打在饲鬼的脸上,饲鬼看着谛听那能够一口咬断自己头的大嘴,一声都不敢出。

谛听托着地藏王扭身离去,地藏王临走时说了一段话:“此事变的无因了,那么往后推一推,你刚刚说从阴阳通道所见的便是因!”

饲鬼连忙应和到:“小人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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