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打算回答苏九九的问题，就直接先发制人。
毕竟让自己解释起来还真的是有些无从解释起。
甚至说这句话的时候，祁阳为了掩饰自己，刚才那沙哑的嗓子，都还故意提高了音量。
“啊……倒也没有什么，就是想起来今天白天的时候，在您的办公室里忘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东西，这才回来取……”
苏九九现在忽然有些庆幸，自己刚才在祁阳还没有看自己的时候，就直接把那份合同收在了自己的身后，在祁阳问这句话的时候，苏九九身后的东西又收的紧了紧。
“哦……对……我也忽然想起来了，本来是想明天给你的，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着急，就是我们半天签订的那份合同吧，其实苏小姐倒也不必不过这一份心思，我倒也是理解的，毕竟这一份合同就是为了防范我们双方。”
祁阳紧接着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一旦和苏九九交谈那原本心中压抑着的苦难，仿佛在这一瞬间彻底的消除了。
不过在双方这两个字的时候，或许是因为今天白天受到了席梓城的刺激，祁阳把这两个字咬得特别的重。
当让苏九九倒是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同。
但是看祁阳这幅明显在掩饰什么的样子，总感觉自己或许错过了什么，毕竟是大半夜的坐在漆黑之中的祁阳……实在是有些太奇怪和可怕了。
但是一旦看到祁阳的脸色，就觉得莫名的产生了一股奇怪的怜悯之心。
“祁总……你现在还好吗？”
苏九九本来是想要直接调转离开的，但是却发现祁阳那可怜巴巴的眼睛一直盯在自己的身上，在犹豫之下，苏九九还是好奇的开了口，总觉得刚才刚才刚才祁阳轩说表现了对自己的态度特别的强硬，甚至还有意戏弄自己，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似乎仍然一直透露着疲惫。
“我……不太好……”
祁阳本来是想要一口回绝的。
但是一旦想着自己，如果说自己没有事情的话，那么就就紧接着就会立刻折返，到时候自己就会立刻失去，这么阳光再次重现于黑暗之中，在如此雷雨交加的雨夜，外面的寒风呼啸自己……还真的是有些不太想，处于这种环境之中……
鬼使神差的就忽然变化了自己的答案。
苏九九也只不过是礼貌性的疑问，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直接这么说，既然祁阳都这么说了，自己要是现在离开都是显得有些不尽人意了。
苏九九微微皱眉犹豫了，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紧接着就坐在了祁阳的对面。
“看来祁总忙到这么晚，估计是觉得有些心累了，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回去，祁总还可以捎我一程。”
苏九九对着祁阳笑了笑。
反正现在既然自己已经留了下来，那倒不如，稍微安慰这个人几下，说不定能够化解内心之中对自己的厌恶。
到时候如果想要算计自己的时候，可能还会犹豫一下。
苏九九心想。
当然。
这也只不过是表面上的算计，心里苏九九还是想要安慰一下，这看似有些无奈的人的。
“不要说话就这样默默的陪我坐着吧。”
听了苏九九在自己面前这么一副过道的样子，祁阳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却感觉内心之中分外的开心，但是却有些不想回答对方的话。
紧接着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望着苏九九，笑了笑。
苏九九微微一愣，身子也轻轻一僵。
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耗费心神，好不容易想出来该怎么安慰这个奇怪的祁阳的话，直接就被对方给打断了。
心中还在默默的吐槽。
然而刚才还在让自己保持安静的祁阳，却要在这个时候忽然开口和自己说话了。
“苏小姐，其实我特别的想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人，或者说是在大家的心里……”
祁阳皱了皱眉头。
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太过脆弱，忽然敞开了所谓的心扉。
这句话还真的是把苏九九整个人问得有些懵。
微微的张了张口，好接着忽然想起了刚才祁阳说的话。
“祁总，你刚才不是说不让我说话吗？我可以回答吗？”
苏九九炸了眨眼睛，看样子是想要故意气祁阳。
然而祁阳却被苏九九的这么一副样子给逗笑了，莫名的觉得有一阵可爱。
甚至还忍不住地笑了笑。
看到祁阳脸上所展露出笑容的一瞬间，苏九九也是微微一愣，这个笑容自己还真的是没有从祁阳的脸上见过分外的阳光，却又和杨琪截然不同。
似乎是在经受苦难时，忽然释然的笑容。
“好啦好啦，算我刚才那句话没说……你回答我一下这个问题吗吧，而且刚才你问我的时候不就相当于说话了吗？”
只见祁阳忽然对着苏九九笑了笑。
看着对方的这个笑容，苏九九甚至怀疑自己刚才的到底是不是错觉，对方现在的样子似乎又回复了往日的样貌。
“那好吧，我就实话实说了，其实你的确有些古怪，而且有的时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冷血无情，外加上危险，不过在做人方面却分外的信守承诺，而且有着自己的道德底线，不会轻易的去伤害别人，但是有时候却又会分外的心狠手辣，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我一直总觉得一个人一旦会变成这个样子，很有可能就和他最开始的故事有关系，这可能是我的逾越吧，但是，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不过作为曾经被你带走的一个孩子的母亲，我或许也没有办法说出十分公正的答案，但是，我知道，起码你在带走孩子的时候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心理伤害，反倒是偏偏想方设法的去安慰他，这点的确是让我意外，但是有的时候却又分化的危险，就如同你在想要让我乖乖听话的时候，居然拿出来那么可怕的东西来镇压。”
苏九九说道，这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自己也还是会来到这里第一次敞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