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心下一惊，连忙抬头，张着嘴愕然地说不出话来。
气氛一下子变得僵持了，仿佛千钧一发，剑拔弩张。
夜凤阁也是一愣，他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他并不相信女儿的话，于是嗔道：“你胡说什么？你娘她是生你时难产了，她是被你克死的！”
婉月的死，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这也是他为什么把女儿丢在庄子那么多年的原因。
要不是这个女儿，婉月也不会死。
夜锦溪眸刀扫向夜凤阁，“你怎么知道我娘是难产死的？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娘是被我克死的？你被人蒙蔽了这么多年，真是蠢货！”
夜凤阁没想到会被女儿骂，愕然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我娘她死得蹊跷？”
夜锦溪咬牙冷冷地质问。
李氏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莫不是这丫头知道了什么？
她连忙呵斥，“死丫头……你胡说什么？你娘就是因为生你时难产了，怎么会死得蹊跷呢？”
她话音一落，全场寂静，所有人都看向了她，仿佛看一个傻子。
李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王爷冰冷的眸刀射过来，她才惊觉。
“夜夫人未免太放肆了，是谁给你的胆子，对本王的王妃不敬？”
战凌霄冷声喝问。buwu.org 梦幻小说网
李氏慌忙又跪倒在地，“臣妇一时失言，请王爷恕罪！”
“恕罪？你觉得本王很大度？当着本王的面你都敢如此对王妃，可见背地里没少苛待她，如今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当替她讨还公道！”
战凌霄眼眸闪过寒光，冷冷地看着李氏，只把李氏看得心头发毛。
“王爷，臣妇只是一时失言，并不敢对王妃不敬！”
她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夜凤阁也连忙跪下来，“都是内人口无遮拦，还请王爷饶过她这一次。”
“是是，虽然大小姐克死了亲娘，生而不祥，被寄养在庄子里，可臣妇着实没有苛待她呀！”
李氏这话说出来，一旁的柳姨娘冷哼出声。
李氏抬眼瞪她，恨不能用眸刀宰了她。这柳姨娘一向少言寡语，从不挑事，今天为什么多嘴了？
等这次事情一过，她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女人才是！
李氏刚想到这，便听柳姨娘道：“大小姐生而不祥、克死亲娘？李氏，你说这话不觉得心虚吗？”
她来到夜锦溪身侧，面对着跪着的李氏，“先夫人好好的怎会难产？这些事你不会忘了吧？”
李氏心下一震，抬头望着柳姨娘，敛起了眼眸，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看出了什么？不，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人都死了，她又做得那么天衣无缝，柳氏不可能看出什么来，更不可能有证据。
想到这，她挺直了脊背，瞪着柳氏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柳氏不屑一笑，看向了夜锦溪，“王妃面前，你还不让人说话了？”
如果不是大小姐今天腰杆这么硬，她才不会贸然把陈年旧事拎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