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采阴补阳 第一个亡魂

次日,逍遥一觉醒来,发现文秀才正抱着自己小腿睡的正香呢。

这秀才,莫不是把我的小腿当成鸡腿了吧,逍遥哭笑不得,叫醒了他。

“秀才,你且随我入京,那国舅府的老管家死性不改,四处派人找我们要报仇。若不是昨日有事在身,我必治了他这病,今日你我去了了此事!”

“好极了,我可不怕他们,君子坦荡荡,若心生畏惧不敢站出来,那只会助长这群人的不正之风。”

逍遥语重心长道:“话虽如此,但强龙难压地头蛇,生在世上,并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还有身后那么多亲情,所以还是要先保护好自己,虽不苟活,但死也要死的有价值,若是被几个地痞流氓打死了,岂不是白活了一场,冤死了。”

文秀才哈哈笑道:“说的也是,逍遥你年纪不大,怎么讲人生这么透彻呢?”

逍遥自豪道:“爹娘教导得好,话不多说,出发。”

入了京城,逍遥让文秀才招摇过市,自己一直暗中观察。文秀才哼着曲子,唱着歌谣,在街上自在的很。等了一个下午,并未有任何人前来滋事,他索性站在中街最繁华之地。天刚刚黑下去,只一炷香功夫,来了几个差人捂了嘴拿麻袋套住就给带走了。

逍遥紧跟其后,那差人并未押着秀才去牢房,而是带到了西大街一门庭显赫的府邸之中,逍遥翻身上了房顶,施展轻功,点着屋顶瓦片小心的观察。但见那差人把文秀才交给了家丁,领了赏银便离开了。

‘想必这就是那国舅府了吧’,逍遥暗暗想着,他聚精会神盯着家丁一举一动,生怕文秀才遭了黑手,那他可就内疚一辈子了。

那家丁们七手八脚的把文秀才抬到了后院一处偏房门口,逍遥也跟着到了这偏房房顶。

此时天已整个黑下去了,逍遥见那家丁守在门口小心敲了几下,里面传出破口大骂:“混账东西,老爷我正忙着呢,不要命了吗”,那家丁惊慌道:“刘爷,不怪小的打扰您,是您让抓的那个秀才抓回来了”。“先抬一边去,等我完事了再收拾他”,那刘管家说话气喘吁吁,逍遥听他内气严重不足,不知他在做些什么,很是好奇,便取了几片瓦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看,又惊又羞,把逍遥吓了一跳!

只见那刘管家正赤身裸体和一个光着身子的年轻少女正行男女之事,逍遥只觉羞愧难当,慌忙瓦片盖住。他先是尴尬,尴尬的是果然非礼勿视;后是愤怒,愤怒的是这老皮囊偏偏祸害了一个少女,这样想着,逍遥胸中无比愤懑,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不一会,门开了,那刘管家端着杯茶得意的走了出来。他示意取掉捂嘴,嘚瑟的看着文秀才奸笑了起来。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前日里可把我大嘴巴抽惨了,你那小白脸帮手呢,是不是跑路了?”

文秀才看不惯他猥琐的样子,索性骂道:“读书人本来不该骂人的,但我看见你这老王八蛋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这老贼死性不改,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逍遥坐在屋顶不禁听乐了,这秀才骂人都有趣的很,刚听到那管家气急败坏喊道“来啊,给我拖进屋里来,给我掌他的狗嘴”,那家丁便一拥而入,大耳光子抽起了文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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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忙飞身下去,一脚踹开房门,同时飞出几枚钱币,各自打在家丁的穴位之上,便动也不能动了。那刘管家一看逍遥出现,登时吓得腿软,慌乱大喊求救,逍遥一指过去,那刘管家扑通跪在地上,只感觉全身酸麻,有气无力。

文秀才叫道:“逍遥你怎么才进来,我被他们白白抽了几个大嘴巴”,说着一脸委屈。

逍遥笑道:“怪我怪我,谁曾想他们说打就打呢”,他给文秀才解了绳子,回身关了门。

文秀才不容分说,上去就把刘管家按在胯下,左右开弓,只打的那老东西满嘴鲜血,他还振振有词的骂道:“打你个为富不仁,打你个为老不尊,打你个狗仗人势。”

逍遥看见这秀才此刻骑在那管家身上,打的别提多带劲了,哪里还有半分读书人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一会,文秀才打的两手酸痛,才恋恋不舍从管家身上起来,他喘着气道:“逍遥你来续上,打这老王八蛋。”

逍遥看着他面红耳赤,笑道:“秀才,你刚才可连半点读书人的样子都没有啊。”

文秀才尴尬笑道:“哎呀,所谓圣贤书,是指对圣贤以礼相待,若都枉为人了,那还跟他客气什么,能动手绝不动口。”

突然内屋跑出一个女子,跪在地上,哭道:“求两位大侠救民女出去”。

逍遥一看正是适才看到的裸体女子,顿觉不好意思,不敢看向她,问刘管家:“这是何人?”

那刘管家左看右看不敢说话,那女子哭诉道:“小女是被他从乡下抢来的姑娘。”

逍遥怒火中烧,只听那女子继续说:“求大侠救救民女,这管家龌龊至极,抢了很多少女,说什么要‘采阴补阳’,这畜生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孩”,她哭的撕心裂肺,文秀才听完都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逍遥一脸不可思议,看向文秀才:“何为‘采阴补阳’?”

文秀才心痛道:“就是,就是以少女之身,与之交合,然后补纯阳之气。”

逍遥登时暴怒,他一掌拍碎桌子,一把採起刘管家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怒视道:“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这般年纪了还行如此龌龊下贱之事,真是畜生都不如”,说着狠狠把他甩了出去,砸在后墙之上,重重的摔到地上,摔了个皮开肉绽。

那刘管家艰难的蠕动着,不住地说着饶命,逍遥又看向家丁,狠狠说道:“他一个管家如何能这般作威作福,干这伤天害理之事,你说,你们是不是帮凶?”

那家丁登时吓得浑身颤抖,急说道:“大爷不管我们的事啊,这刘管家管着国舅府各种事情,连国舅爷都对他言听计从,小的们只是些跑腿打杂的,混口饭吃的,大爷饶命啊。”

“那国舅现在在哪?”

“国舅爷这些日子都不在府中,去进宫排队见他家主子去了,最近都由刘管家主事。”

逍遥大手一挥:“好了,都闭嘴,你等现在就把这些被抓来的姑娘给我好生送出府,我便饶了你们狗命,以后都各寻个好去处,不然我立刻宰了你们。”

那些家丁慌忙叩首道谢,便带着那姑娘出去了。

逍遥此刻满腔杀意,一步步走向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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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那管家蜷缩成一团在角落,逍遥冷冷道:“我若再留你在世上,不知还要祸害多少人家姑娘”,他说着右掌聚气,顷刻间将所有内力聚于掌心,狠狠一掌拍到那管家胸前,只听咔嚓一声,那身子骨里胸前肋骨尽碎,五脏也全部震碎,那人登时暴毙。

这一掌,连文秀才也吓了一跳,逍遥还从未如此动怒过。逍遥缓缓平息了一下情绪,看着呆立原地的秀才,轻声道:“这是我杀的第一个人”,随后他托着文秀才,施展扶摇身法跃上房顶,不一会便消失在黑夜中。

逍遥这次带文秀才回到思忠住处,毕竟秀才全程信任他,将自己性命都交付与自己,助他了事,便再无顾虑。

见到思忠与锦笙,逍遥一一介绍给秀才,思忠见这秀才与逍遥关系不浅,也对他很是客气。

初见于锦笙,是怎样好看的一个女子,深深印在了文彬心中,他一一施礼,到锦笙之时,忽而面红耳赤,面色很不自在,锦笙淡然一笑点头示意。

夜深了,逍遥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想起今日之事仍是久久不能释怀,感慨这京城的一个小小的管家都尚且如此荒唐,那真正权贵之人又是如何骄奢淫逸。他想起当年第一次入京时问母亲的话:

“娘,京城好不好玩?”世遥问道。

“京城很热闹,但是有好多坏人,所以不能贪玩。”

“那好人多不多?”逍遥又问。

夏兰犹豫了一下:“好人......好人总是比坏人多的,但是坏人却比好人厉害。”

如今想来,娘已经告诉了他们,是啊,坏人总是比好人厉害,所以受欺负的总是好人。他越想越感慨颇多,索性不睡了起身去找思忠辞行。见了思忠,娓娓道来,逍遥直言不想太过多参与这些闹心的权斗,想去一路南行,见见大千世界。

思忠也不希望他们过多的卷入朝廷之事,便欣然应允,让他自由江湖去。

逍遥跪拜思忠,又各留给锦笙和文彬一封信,次日一大早便悄然离去。

锦笙打开信件,上写道:锦笙,我心烦意乱,有些私愿想去实现,你好好练剑,照顾好自己,等你练会剑法有了心得,我自会回来传你若离剑法。替我向两位哥哥说一声,我们来日再见---保重!

锦笙虽心有不舍,但她知道自己长路漫漫,便只专心练剑。

文彬信中所书:秀才,你已离家十载,且回家乡看看父母。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虽未达家人期望,但亲情犹在,切不可因一时赌气而往后悔不当初。

文彬默默收起信件,他由衷佩服逍遥细腻敏锐的心思,那日破庙给他说了很多自己的故事,说到自己在外漂泊十载风餐露宿,却一事无成,连家都不敢回。逍遥当时虽未说什么,原来心中记着呢,没有当面点破,分明给了他莫大的尊重。他格外感激逍遥,才认识了几日,便让他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自从遇见逍遥,他并未因自己是个文弱书生而小看过他,反而次次容他出头,帮他摆平一切,圆了他儿时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的侠客梦。这几日,他过得分外精彩和开心。他看着朝阳升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走在乡间小道,暗自开始沉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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