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五

冯大财常常和他们说,如果不是他爹没能祖下留下的家业,他现在还是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何必留露在这里吸沙尘发横财。

“壮年不勉力,盼子孙,未及早已白骨,子孙盼子孙,空留一句子孙自有子孙福。啊啊啊……”带着破帽子衣衫褴褛的老人,敲着空酒瓶咿咿呀呀地唱着。唱着唱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泪滴都出来了,他的躯体随着他的大笑而颤抖起来。

“假道,你他妈故意唱给我听的吧,操你妈,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这个贱骨头。”费力好大劲才听清楚他唱的冯大财,摔下酒瓶子,冲过去揪住他衣领,和他扭打着在一块。一刀叫残十七一起把他拉开,假道还在笑。

“这是我们祖祖辈辈老人常唱的戏词。世间有太多的人,哪知唱的是谁呢,都是一场戏,散场便散了。有罪的下地狱,无罪的上天堂。天有眼,地有心,人有妄。佛说人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打得鼻青脸肿的老人,长长的白头发散在肩上,抹了抹鼻子流出的血笑着说。

“我知道你这个假和尚,故意唱给我听就是了。别拦我,今天我要教训教训这个老不死的。”说着就想冲过去,被几个人给拉住了。buwu.org 梦幻小说网

天有眼,地有心,人有妄。正在搬石头往推车上放的廖小宇,默默这句话念了又念,偷偷看躺在大石头喝醉白色长发的老人,又看了看天上的烈日,苦笑摇摇头。

“焖宁,我再也不偷偷去酒吧做DJ了。谢谢你在第一时间相信我,相信我没碰那个东西。”穿着运动服应谨拿着一瓶水,看着天上的太阳,听到那些议论张宁手指的人。

“要是实在是喜欢的话,读完书可以继续喜欢。以后小心点就好。”张宁停下擦汗的动作,看着面露哀伤的他。

许多事只能藏在回忆里,不能说出口的,即烫心又烫嘴。应谨索性没有再说那些已经过去的事,可是他忘不了那一幕手起刀落,张宁哀嚎痛晕了过去,流了好多血。他捂着眼睛,忍不住还是流眼泪。

看着冷冰冰的一个人,其实很善良善良的人,始终一个人冲在危险的前面。

“这辈子能交到你这个朋友,是我应谨的荣幸。来吧,继续去练球。”应谨把手里的足球还给张宁。

“你,你怪怪的。不要听那些无用的流言,过去了。”张宁接过足球,站了起来走下台阶,回到球场。

“应谨,还不过来坐着干嘛?”体育老师站在跑道上,看着应谨喊到。

“来了来了,总是逮到我。”应谨不喜欢打足球,放下水不情愿走下台阶。

“焖宁,你怎么在男生队?守球员,不行不行,男生的力气很大的,你守不住。”应谨看到站在里面的张宁,走过去把她推回女生的队伍里。

“你干啥,你干啥?”体育老师看到应谨的举动,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问。

“不管她力气多大,她都是女生,来当男生的守球员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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