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恶有恶报,那善呢?

又一日,因为滇国的一位贵族偷偷潜入苍梧城,在酒肆喝酒闹事被人失手打死。偏这位贵族是滇国边境守城将军的小舅子,那位将军夫人娘家是滇国丞相独子,虽是庶出,但是到了老年才得这一个儿子,宝贝的不行,平日里甚是骄纵,因犯了人命官司来被人捅到滇国王上那里,才偷偷将他送到边城避避风头。谁知那人竟还不知收敛,偷偷跑到苍梧城寻欢作乐,还醉酒闹事调戏了李监军的女儿,被侍卫给一刀了结了。那夫人得知后,当成晕过去了,醒来后闹着要杀了那个监军的女儿,那守城将军也知道不可能,只能找借口推脱。

那夫人见如此便写信给都城娘家,丞相位高权重,唯一的独子被人杀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便什么都顾不上了,联合众大臣上书陈情,誓要梁国给个说法。滇国王上刚上位不过三年,政权不稳,如今这种形式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给边境将军下令,要梁国交出监军女儿,否则发兵。丞相更是上书要去边境为儿子讨回公道,如此就给了滇王一个收回权力的机会,滇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于是丞相便到了边城,日日在城外叫嚣让梁国交出监军的女儿。这监军也是个硬汉,女儿是已逝原配的遗腹子,家中虽然儿女众多,但是对这个女儿十分宠爱。到了如此这般境地丝毫不见其低头,只说“错不在我梁国,滇国如此颠倒黑白、恶意挑衅,是在看低我梁国儿郎吗?要想打仗,尽管来,我第一个上”,将士们被其情绪所感染,一个个斗志昂扬,齐声大喊“战、战、战”……。

边境被封锁了起来,那滇国丞相每天都派点人过来试探,施加压力。我也是在一次晚饭的间隙听二哥说起此事,“这滇国贼子实在可恶,他那儿子什么德性,他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竟然还敢来我梁国挑衅,要打就放开了打,这样畏畏缩缩的干脆滚回家得了”。父亲却说“如今这般已有不少将士受伤,若是真打起来,不知又要死多少人。不是所有人都这般幸运的生在四大主国,这么多年来,也只有些小打小闹,将士和百姓的日子过的都还算安稳。那些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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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都处在灭国的忧虑中,当地百姓苦不堪言。这个事情也不能总是这样拖着,要赶紧想办法解决才行”。

“不若李代桃僵,只是未免那滇国丞相生疑,倒是可以演一出戏,只是这做李的人怕是不好找”我说到。

“如何李代桃僵?”二哥问道。

“若是有那身形和李姑娘相似的死囚,给她以利,让她能够很好的配合我们,若是这样,自然是最好的解决。不过,具体要怎么操作,既能不损害民心,又能堵住那滇国丞相的嘴,就要好好思索一番了”我回答道。

“倒是可以一试”父亲说到。

五天后,父亲从军营回来,找到我,和我说“那日你和说了李代桃僵之事后,我让附近官员帮忙找符合条件的人。临城有个叫桐娘的女子,她那丈夫考了数十年终于得了一个秀才,自觉高人一等,好高骛远,之后便游手好闲,酗酒赌博,对她更是非打即骂。忽一日,那秀才因为欠了赌坊钱还不上,就要将独女卖到妓院,梧娘与他争吵失手杀了他,众人皆可怜梧娘,为她向官府求情。只是若她丈夫是平常人或能留的一命,那秀才虽犯了众怒,但到底是有官身的,那律法就在那里,当地官员也是无能为力。也是巧合,那梧娘的身形和李姑娘有9分像,样貌也是有6分像,我让人把她接到了苍梧城,她同意帮忙,只说以后帮她照顾女儿,我把她那女儿也带过来了,以后她就跟在你身边吧。”

那孩子之后便跟着我,我并未改她的名字,还是唤她铃兰。

桐娘被接到了将军府,我带着铃兰去见她,母女两个一见面都激动的相拥而泣,我见她气色还好身上并没有受伤,看来当地官员也是可怜那姑娘,并未给她刑罚。仔细观察发现她和李姑娘确实十分相似,若是在刻意装扮一番,只怕有从形到神有9分像。可怜母女两个刚见面就要天人永隔了。我将铃兰带过去,就离开了,吩咐她近日就呆在这里伺候自己的母亲。

最后的戏终于开场了,在一个和往常一样和滇国互相叫嚣的日子。父亲身边的将军故意激怒了滇国人,双方剑拔弩张,这样的情形连续了三天后,滇国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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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再也忍不住,竟然下令大规模的攻城,眼见要发生战士,却见一红衣女子立在墙头,手拿刀置于脖子处,高喊“滇国贼子,你那儿子衣冠禽兽,大庭广日之下竟然调戏于我,本来好言相劝,那贼子竟强抢,更是出言不逊,冒犯我梁国王上,若梁国大好儿郎,面对这等之事还是冷眼旁观,如何上对得起君,下对的起的民。如今你身为一国之相,竟然为了泄私愤,颠倒黑白,不顾伦常,上逆君,下弃民。这事虽不是我的错,但若因我,造成将士受伤流血,百姓流离失所,我是万死难辞其咎。现在我把这条命给你,不是因为我错了,我要对得起这万千百姓。贼子,终有一日,你必定受万民唾弃而死,不得善终”众人都被其言语所震撼,一时之间,千军万马静若处子。只见女子回头对着监军说到“父亲,女儿不孝,为人子女,不能替父分忧,还要劳累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下辈子女儿定然好好侍奉父亲,不必为女儿报仇,将士的血不能为了我而流”说完竟一刀摸了脖子,跌下城楼,众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滇国将士见此情形,大为震撼,议论纷纷。李姑娘所说确实是实情,那丞相公子的名声众人皆知,更有甚者生出对主将的不满,军心涣散,溃不成军。

丞相见此也只能先行退军,如此这般,更是坐实了言论。丞相不是没有怀疑那跳楼的梁国女子并非李姑娘,只是如今这般情形,再回去和梁国叫嚣,只怕被人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本就不得军心,只怕剩下的一点威望也要没了。丞相见大势已去,愣是给自己气晕了,醒来后只得打道回府去。

后来得知,那丞相在边境待了2月有余,都城的势力被王上瓦解了一大半犹豫,亲信被贬,权利被收回,又被气晕了过去,身体一下子垮掉了。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昔日的政敌都不放过这个报仇雪恨的大好机会。不过数月,丞相便被参其草菅人命,卖官鬻爵,强抢豪夺各种罪名数不胜数。滇王大怒,下令抄家诛三族,但念丞相本人昔日之情分,免除其死罪,真可谓是杀人诛心。

那丞相最后熬了不过一个月竟也去了,真是应了桐娘的话不能善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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