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战

夕阳之下,田敢按剑而立,看着前方,闻着那浓烈到散也散不开的血腥味儿,伴随着那还没有完全散去的春寒,在大风的吹抚下,弥漫了整个淀河峡谷,要是第一次闻到的人肯定要剧烈的呕吐!

战场上只有几道残破不堪的寨门,层层叠叠的尸体夹杂着几匹重伤的战马在嘶吼,好像是在述说着不甘!秃鹫正在大片大片的飞来飞去啄着尸体,成群的老鸦停满了峡谷的树枝,无休无止的聒噪着。

今天已经是血战第七天,除了第一天歼灭了近三万骑兵,有了片刻的休整,余下几天都在不停的血战,两万大军只剩下5千残兵。而义渠除了第一天的三万骑兵,还在这峡谷留下了整整五万具尸体。

四道大寨只剩下最后一道大寨,而面前的义渠大军也缓缓的压来,彤云密布压向大寨!。义渠大军才压离寨门百步之遥,数声牛角号响起,寨墙上突然站起了数千手持硬弓的士兵,一瞬间,箭如飞蝗,劲急着射向义渠大军。一个呼吸之间,人喊马嘶,义渠兵纷纷中箭落马,骑兵大队受阻大乱!而凉州大军的箭雨却没有停息,百步之内,没有一骑能前冲到进前。

这时一名千夫长上前禀告:将军,箭镞只能支持三轮齐射。田敢高呼到:弓箭只射一轮,保存箭镞。磙木擂石准备,长矛手就位。

最后一轮箭枝射完,义渠大军见没有新的飞箭射来,马上整理骑队冲向寨墙,准备一击破寨。

骑队到了寨墙前,寨上磙木擂石突然落下,瞬间就将数十名骑兵砸成了肉泥,可是义渠大军如附骨之疽,无边无际的冲杀上前。这时已经有数架云梯架上寨墙,数十名勇士单身持刀正在攀爬而来,长矛手这时也到了近前,一矛将义渠兵捅了一个血窟窿。

石脂水!寨门上的田敢一马上义渠兵登寨,突然大吼到。这石脂水其实就是石油,这次是骑兵突进,这种防御的神兵利器基本上没有带,只是材官营带了1000余小坛,前面一直没有使用,这个是田敢压箱地的秘密武器。

几乎是田敢高呼的同时,寨墙立即有数百个坛子砸下,随着哗哗哗的流水声,气味刺鼻的黑色液体立即从寨上流淌下来,弥漫在义渠骑兵的脚下。就在此时,田敢手持铁胎弓,箭头被火点燃,一箭射向那个黑色液体,寨门下突然一片火海,瞬间上千个火人在火中打滚,义渠大军只能惊慌逃窜。

田敢闻着那闻着那烧焦的人肉味,没有半点反常,叫来副将:你将伤兵移到后寨,然后带人坚守,能守一刻是一刻。我带重骑反击。副将刚想说什么,田敢看了一眼右臂吊起的副将说到:不用说了,只有我带重骑反击,才能将义渠压下去,才能保证坚守七天。副将默默的看了一眼,只回了一声:诺

田敢下寨上马,看了一眼后面的残兵,号称百战无伤的三千重骑只剩下八百余骑,可见此战惨烈。

田敢默默地拔出了曹彪换给自己的长剑。对着身后的袍泽说到:今日最后一战,众兄弟可愿同死?

后面大军高呼到:愿与将军同死。

田敢只高呼了一个字:杀。

对面的义渠大军单于脸色铁青,见大军退回,又见敌方八百余骑杀出,恼羞成怒的拔出自己的铜刀嘶吼到,“压上去!杀光他们!”便一马当先冲杀出去

牛角号声凄厉的四面吹起,如黑云压定的义渠呐喊冲向凉州军。两支洪流交汇在一起,凌厉的长剑在黑夜中闪闪发光,惨烈的嚎叫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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