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起末便是如此,河池县百姓、官员衙役皆可为证,甚至吴尚书,想来也是知情,我父亲上任十年有余,向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事无巨细,事必躬亲,乐善好施,家中节俭,这次仍是秉公执法,却遭奸人所陷,不知这贪污赈灾银之罪从何而来?更是莫名其妙被活活打杀,小子不解,这世间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吴…吴尚书,为…为何知情不报…”
老皇帝浑身哆嗦,不敢得罪前方两人。
而人群中,老尚书虽有些畏惧,但还是强装从容,走了出来,有些气道:“那便要问问郡太守和布政使以及东宫殿下了!”
话音刚落,又出来两人,正是那杨太守和布政使,二人连忙跪倒在地,大喊冤枉。
没有任何意外,这位相貌穿着普通的中年男子,长袖一挥,两人人头落地,吓得在场其他人心神俱裂,更有胆小者,当场失禁。
老皇帝连忙遮住双眼,不敢再看。
中年男子又喊道:“那狗屁太子文景呢?速速滚出来!”
无人做答。
就在中年男子再次要挥动衣袖之时,一位身穿四爪蟒袍的男子连忙匍匐在地,浑身颤抖,闭眼大喊:“仙长饶命,国师救我。”
只见在场人眼中恐怖无比的存在,那位长相普通的中年男子却是笑的前仰后合,开口说道:“你们那什么狗屁国师,害怕元神俱灭,刚才就跑路了,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指向那位瘫软跪地的太子说道。“你这垃圾,虽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不过打杀一个十岁孩童,应该不难,本座便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上前与这总角小儿一战,他死你活,本座绝不插手,如若不然,你们这整个皇室宗族,皆求死不得!”
话刚落音,龙椅下的老皇帝,一头栽倒,昏死过去。
太子文景脸色苍白,正欲拒绝,抬头发现中年男子和那十岁孩童同时盯着自己,咬了咬牙,恭敬说道:“遵仙长之命!”
随即大步上前,走到少年面前,还想开口,却只见少年一脚蹬向太子文景档下命根处,文景顿时惨叫,倒地哀嚎,而李嘉佑也没放过这大好时机,双脚腾空,踩向文景,却不慎滑倒,文景又痛又怒,将李嘉佑压在身上就是两记摆拳,打的这个十岁小童眼眶淤青,眼泪打转,鼻血直流,就在要打第三下时,李嘉佑猛的抬头一头撞在太子文景的下巴上,太子猝不及防,上痛下痛,满地打滚,李嘉佑也是痛打落水狗,连踢带踹,只是见效甚微,太子文景双眼冒火,再顾不得什么仙长法术,跑向门口,就要去抽禁卫的腰刀,那禁卫见太子伸手,是又想躲又不敢躲,直到太子拿到手,这才看向那位恐怖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笑鼓掌。
此时,太子手持腰刀,一手揉档,披头散发,一瘸一拐的追着李嘉佑砍去。
李嘉佑也是满脸鲜血,躲避着太子砍刀。
金銮殿内,一群人看着太子与那小童玩起秦王绕柱的戏码,无人敢言语,无人敢阻拦。
此时,太子早已怒不可遏,嘴里鼓鼓囊囊让人听不清楚,竭尽全力冲来,似乎学过两三招刀法,一刀砍在小童背后,正欲乘胜追击,突然一把砂石袭来,打在太子文景眼眶,太子一顿惨叫,看不清四周,手中佩刀一顿乱挥。
原来这小童从入宫时,便手里紧握着这灰土砂石,未曾松手。
李嘉佑乘机一个鱼跃,跳到太子文景背后,拿头一顿乱撞,直到自己前额血流不止,意识模糊,最后张嘴对准这太子文景脖颈处,一口用力咬下,太子终于两腿一蹬,不再动弹,少年这才浑身瘫软,倒在地上,
现场血迹斑斑,凄惨无比,大臣们见此状况,无不蹙眉。
“不错,懂得先发制人,投机取巧,乘胜追击,敢打敢拼,敢以命换命,年长一轮,相比之下,你这废物长随倒也不错。”
中年男子走向前,身子半蹲,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嘉佑。”
少年眼睛红肿,面目全非,背后刀痕见骨,却紧咬牙关,从地上爬起,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中年男子打断。
“无妨,皇都之人本座一并宰了。”
说完便要起身,却只见少年吃力的拉住中年男子的裤腿,摇了摇头。
中年男子皱眉,随后笑了笑,道:“罢了,本座今日高兴,便听你一次。”
说完转身迈步,大笑离去。
少年艰难爬起,吃力的跟上。
直至两人从宫内消失,众大臣这才慌乱大喊:“快传太医!”
等到几名御医急急忙忙赶来,惨不忍睹的太子和惊吓过度的皇上却已两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