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血战练兵

“驾……驾……”

草原之上骏马奔腾,四五十个骑兵分头围堵,不时有人一跃而起,扑到领头奔驰的野马背上,而后凭借自身消磨其气力,将其降服。

草原上的野马气力悠长,但经过最初不适,方恪麾下多多少少都有了几分经验,更不用说其中有不少草原部落出身,虽然实力不济,却通于马术,因此一旦有野马被盯上,无论本身如何奔驰,最终也难免是被捕获降服。

“报!大人,自西有一大队人马直冲我们而来。来人气势汹汹,直接斩杀我等派出的前哨,应该正是这段时日不时派人监视我们的恶匪。”

正当方恪看到一匹接一匹的骏马被收入麾下的时候,一骑飞速来报。

“大人,根据我的判断,这次匪徒来势汹汹,其人甚众,大约是有千余人,不再只如前些时候只做监视。应该去为我们这些时日捕捉到的良驹而来。”

“呵!终于是按捺不住了?我还以为他们能多忍两日,看来还是有些高估了他们。也罢,反正如今消息传了出去,总还会有些期待,早点将这些人打发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微微摇摇头,掌握着昆仑镜,方恪若说不知道来敌虚实,只能说明他作为一军统帅完全不合格,最好的做法就是赶紧放弃一切返回主位面,从此不再听闻有关之事。

只不过,这本来就在方恪预计之中,他就是在等着地方到来。

方恪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北上草原?

自然是为了增强实力?

具体如何增强实力?

自然不会依靠招募些许蛮夷凑人数,而是要真真正正地要让自己手下经历生死实战,让其迅速成长起来。

因此,此时方恪根本无有任何惊乱,只严厉下令。

“传我命令,所有士兵立即放弃捕捉马驹,且在半刻钟之内列阵完毕。待我令下,全军出击,务必一举歼灭来敌,不让其走脱一人!”

“是!”

北上草原的这些时日方恪也没有闲着,不断在军中深化军纪,不仅最初的三百士卒都闻令而动,后来加入进来的蛮夷士卒也同样没有半点迟疑。

可惜,只如此还算不得真正的精兵,还需要经历血的实战。

“轰轰轰……”

方恪麾下列阵得快,敌人来得也同样快,而且丝毫迟滞,奔马的轰鸣声中,迎面相见的时候就暴喝着直杀而至。

“杀!将他们所有全都杀光!不要放跑任何一个!”

“呵!此等做法同蛮夷何异?真就依靠蛮力冲锋以求压垮敌人?”

方恪轻笑一声,只看对方做派就知道对方除了莽撞强攻之外,恐怕连基本的军队指挥都不知道,这样的队伍能发挥出几分实力?

“全军听令!前军同我随我一道冲锋!左右围杀!随我冲!”

来者也是骑兵,第一波冲锋可谓最为猛烈,不过这是在草原,双方相距很远就能发觉,因此此时也有足够的时间、距离让方恪率军冲锋。

“杀!”

齐齐应喝声中,麾下的士卒毫不犹豫地跟随方恪起步冲锋。

方恪胯下骏马依旧是最为雄骏,但这一次方恪却控制了几分速度,只要在前锋领着身后诸君冲杀,却没有如同以往战斗一般,凭借个人勇力冲杀入敌阵,斩杀敌将,威慑敌军。

这自然不是方恪胆气变得怯懦,不敢冲杀入敌阵,而是方恪要以此磨炼麾下士卒,让他们敢打硬仗,能打硬仗,不单单只依靠自己冲杀入阵,斩杀敌将以提振士气。

只依靠将领本身勇力的军队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强军,也迟早会被人所破。

方恪麾下的士卒自然无法明白他内心想法,但军令以下,冲锋已起,到了这等你死我活的时候,纵然有什么小心思也得丢到一旁,一心一意击杀正面来敌。

“赤焰!”

只在双方迎面相冲之际,方恪蓦然一声暴喝,同时手中银枪飞舞,数道火芒飞射而出,瞬息之间有来敌之中炸出道道火莲。

正是方恪的武将技。

虽然方恪有借此磨炼麾下,甚至已经做好折损半数人手的准备,但这可不意味着他会故意让己方落入劣势,该要出手的地方依旧是会出手。

一如此时,正好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道道绽放开来的火莲,令得对方对方手下下意识就想要停下闪避。

可这正是急速冲锋之时,讲究一往无前,如何可能停下,更不要说阵型冲击,前仆后继,可没有一齐勒马的说法。

“砰砰砰……”

只在这样的结果之下,对方冲锋阵容顿时一乱,数十骑兵直接滚落下马,瞬间就被踏为肉泥。

更为可怕的是,还未等对方头领重整旗鼓,方恪已经领兵杀到面前!

“众将士!跟我冲!”

骑兵交锋,方恪只银枪一点就杀了一个贼人,而后再一声暴喝之后,又瞬间直指对方匪首。

这是唯一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杀!”

虽然这一次没有如同以往一般,方恪一击致胜,但以武将技的威势,依旧给其带来了不小的优势。

因此,只在此时方恪麾下士卒可没有一个惧怕,十分力气都能用出十二分,纷纷操起兵器斩向敌匪,只一交锋间就令不少匪徒身死落马。

感受着自家手下大量身死,匪首自然心头也升起阵阵恼怒,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怒火,猛然举起兵器暴喝。

“去死吧!黑风斩!”

依旧快刀横斩,但每一刀挥过,就见一股黑风凝刃,锋利无比,一刀斩过,连人带马全都被分为两段,更为令人惧怕的是,即便如此其锋刃也未曾抵消,直到透过三人,力道才是耗尽。

这又是本位面异变而成武将技,也是这匪首持之以纵横来去的压箱底本事。

事实上,这名匪首乃是边陲之地的悍匪,不时侵扰大周边境村镇,不过凭借其人马来去如风的本事,加上边地官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做派一直没有遭遇大军剿杀,逍遥至今。

因此,即便其见到方恪的用出的武将技也只是心头恼恨,并没有丝毫惧怕,甚至此时在用出自身武将技之后,更不把方恪放在眼中,认为自家武将技威力更强于方恪的本事。

“小子!看在你也会此等武技的份上,还不速速下马投降,我可以饶过你这一命。不然,小心我一刀砍了你狗头!”

口中劝降,手上连斩,如果方恪真的因此而有所分心,其显然绝不介意将之一刀斩杀。

可方恪会分心?

笑话。

“虽然你也会武将技,但我可没有收服你的打算。对我来说,你或许还是死了的好。”

轻描淡写地回应,显示出方恪此时的犹有余力。

事实上,方恪的确是犹有余力,只在抵御住匪首,令其武将技的威能不能发威之余,还能判断局势,确定己方占到上风,无需心急斩杀匪首以提振士气。

这里必须要说明一点,正常来说,武将技破解、抵消并不是那么容易,最起码不是随便拿个武将技同样运用就可抵消,如果没有特殊手段,两个交锋的武将同时使用武将技,更大的可能就是同时造成伤害,而非什么破解抵消。

方恪此时能做到这点,并不是因为什么特殊手段,而是凭借正统压制盗版。

炎黄体系文明,这是主位面的本源体系文明,这个位面之所以存在这一体系文明,乃是受到主位面本源体系的影响、改变,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仅其构成的武将技、军师技相对较弱,而且遇到正统的武将技、军师技还会被其克制,令其无法发挥,破解抵消的因由也正是于此。

炎黄体系文明可没有坑自己子民的意思,理论上说,任何一个主位面的人到此都能凭此而有基本上的‘保障’。

“这……你……”

那个匪首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但在见到自己的底牌完全没有了作用之后,也随之慌乱了起来。甚至不敢再与方恪继续对战,意图逃跑。

“无趣。”

正当此时,方恪也看出其意图,轻叹一声,手中银枪顿时绽放出淡蓝色的光辉,所过之处更隐隐有寒气升腾,而后更不等那匪首反应,已然一枪刺出。

这是方恪所会另一武将技:玄冰击。

虽然那匪首仓促之中也同样尝试以武将技抵挡,但相比扰乱阵营的赤焰,更长于单挑的玄冰击在单人对战之时无疑更有威力,一击之下,不仅破除对方武将技,更一枪直刺,正中其眉心,而后只在瞬间,以其刺中所在,无尽寒气蔓延,连人带马全都化为一块巨大的寒冰。

“匪首已死!尔等还不速速弃械投降?”

若那匪首没有生出退逃之意,方恪出于磨炼麾下的想法或许还会拖延一阵,但此时既然已经取了其性命,倒也没有必要继续此战。

反正按着方恪的预计,那些边陲盗匪能按捺住性子,不贪图自己骏马,不做劫掠的人并不多,这一战没有将麾下磨炼出来,那么下一战继续磨炼也无妨。

“众将士听令!但凡没有下马弃械投降者,一律杀无赦!但凡敢抵抗者,务要走脱一人!给我杀!”

“杀!”

无论何时,斩首敌酋无疑都是最好打击敌人,提升自我士气的方法,更何况方恪没有了磨炼心思之后,武将技连施,只在瞬间就完全打破了局势。

这一战结局自不待言,到了此时,所有人都已能知晓胜负,关键在于,若在其他地方,那些贼人或许还能借助地利逃窜,可在这草原之上,面对骑兵追击,谁能说自己可以逃得出去?

只在大势已去之时,大部分贼兵当即丢掉兵刃,滚落下马,就此投降。

眼见这一切,方恪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淡淡地笑容。

“我这次北上真正想要的,从现在开始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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