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吉刚一入村口,就见了母亲。母亲从小路一旁上来,“儿子啊,你总算回来了,你不在的这几日,我每日都提心吊胆。”
“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不是你的媳妇,招了一个医者来家里,三天两头地不间断,还在一起有说有笑,又吃又喝,你觉得能有什么好事吗?”
吾吉怒火中烧。
“有一天夜里,她把孩子交给我,一夜都不在家,要不然我也不能这么轻易发现。儿子,你知道吧?一夜都不在家啊。”
吾吉本就心中压抑听了这话,更是如雷暴跳。他一路小跑地冲进院子,大呵,“没想到啊,你还是这样的苏林。”
苏林正在熬着药,慌忙地从屋内出来,“你回来了?”
“什么意思?我回来得不是时候吗?”
“看看你们这些女人,没有一样好玩意,多年的感情说断就断,看着一个年轻漂亮的男人就往上上,不要廉耻了吗?”
“苏林不懂。”
“你过来。”吾吉用手指着苏林,眼中像闪着寒冷的刀光。
苏林怯懦,小心地过去,那吾吉拳头如闪电,直劈苏林头上。
一声惨叫之后,苏林倒地,无了还手之力。修习了武功的吾吉,拳脚之间更有杀伤力了。
“怎么一股子药味?”
吾吉冲进屋内,看见灶上正熬着药。
“熬药、熬药,成天熬药,我都受够了这个味儿,”说着,吾吉把灶上的药罐摔到地上。
“苏林。从今天往后,我不想再看到你熬药了。”
“从今天始,哪还有什么以后?”
“苏林,你可要知道,我一直在忍受着你,你却说这样的话?
“你多么伤人的话没说过?”
“你就不能有点女人该有的美德吗?你是不是因为我有了月儿就心生嫉妒,处处跟我做对?”
“心生嫉妒?我嫉妒什么,我多么希望你永远爱着别人,那么这样世上就有人与我一样有相同感受。”
“有比你漂亮的,有比你有钱的,有比你温柔的,有比你可爱的,可是最后,我不还是选择了你,陪伴了你,你怎么还不知道感恩?”
“我受不起你的恩情,你给别人吧。那么就有人和我一样知道你有多讨厌。”
“连你也这样对我?”
“对,快点结束对话,从我眼前消失。”苏林这么年前来,第一次这样愤怒,她怒吼着,把心里的不满都爆发出来。
“世界上没有谁会可怜你。”
“我知道。”
“所以你就选择了那个男人?”
“说到这里我还真有些心虚,他比你好上一万倍,因为你连兽都不如。”
吾吉怒,又对着苏林一阵的拳脚相加。
“打吧,也许今天就是解脱。”
“快说,你到底爱我还是他?”
“可笑,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爱你吗?死心塌地?至死不渝?你有什么值得我爱?帅?有钱?温柔体贴?有品有德?”
“你不是说过,你爱我可以为我去死。”
“你也说我,你疼惜我,会照顾我一辈子。”
吾吾怒,也痛苦,他把那些所有的对生活的不满全都发泄在了苏林身上。
“快向我求饶。”话说着,吾吉的拳头没有停止。
眼看着,苏林气息微弱,无了挣扎,婆婆从院外冲过来。
“儿啊,媳妇是自己家的人啊,你不能这么打。”
吾吉尴尬一笑,“她就是魔鬼,完全让人受不了。你快告诉我爹爹,说了这实情。”
“嗯,可是你别再打她,如果残了,不能再动了,你侍候她还是我侍候她啊?”
“母亲,我知道了。”
就这样,苏林没有立即失了性命。可等她再醒过来时,已经全身不能动弹,她感觉到了椎骨断了。
她现在躺在冰冷地上,叫天也不会应了吧?她绝望之下,服了那衣袋中的天道丸。
女儿的病没有痊愈,还躺在床上有些微弱。吾吉端来了药,恶狠狠地向着小考。
“快喝了这药,这是奶奶特意为你熬的。”
小考恐慌,摇头。
“快喝,谁要是拦着,我就要谁死。”吾吉狂燥。
“我想要妈妈喂我。”
“你妈妈已经死了,你没有妈。”
小考挣扎,痛哭。吾吉捏了她的嘴,灌下了一碗药水,“这是这世上最疼你的奶奶为你熬的药,怎么会害你呢?”
服了药,小考意识模糊,渐无知觉。
苏林服了天道丸,气息有所恢复,但是那断骨之痛却没有缓解。要想重新站起来,得些许时日吧。
“吾吉,我想见见小考。”
“她现在很好。”
“她的病没好,不能少了照顾。”
“她的奶奶能对她不好吗?你还操什么心?”
“苏林,以后家里的事情也无需你管了。你勾搭医者的事情,纯属道德败坏,天理不容,我已经告知大村长,申请浸笼之刑罚。我今天来看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吾吉说这话,不但露着深情,还有一腔正义之感。
第二天一大早,院门口围了周围几个村几百号的人,各个眼生憎恶。不由苏林分辨,就把她抬进了笼子。
“我没有。”
“这个时候谁还会听这些无用的苍白词语。”
**。
荡妇。
妖精。
“就是因为她,圣天才降罚,让几村的村民惨死瘟疫。”
一群人一边骂,一边扔东西砸,直至把她抬到河边,投到河中。
苏林一点点的浸入水底,哀求之声化成水中波浪。
“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