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忽逢大雨

白惹等在南山坡下,过了一会儿,卉罗就从山坡的林里蹦蹦跳跳地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束紫靛花。再看看她,满面春风,笑意盈盈,完全看不出刚刚在山林里哭了一会。

“这么看我做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再哭一阵。”

“哼,有什么好哭的。”

白惹点点头,“你是喜欢司空殿首吧?”

卉罗朝他瞪了眼睛,好像要他吃掉一样。

“身边的师兄师弟,你每一个都说喜欢,也没见你现在这样又是伤心又是掉眼泪。”

“你小小毛孩子懂什么?”

“那你这次是来真的啦?”

卉罗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被他一下全破坏了。卉罗又忍不住地想要哭出来,“我认识他已经五年了,每一次他对我都很好,可是每一次他都像不认识我一样。在他的眼里我永远就是一个过客,一闪而过的客人。”

“我心里也乱了很久,特别想知道你现在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喜欢或是不喜欢,一见钟情还是一眼万年?”

“五年前我随师尊去草原,司空殿首就在那修建四方宫。他那时就很好看,站在人群里放着光,谦和有礼、温润如玉。”

“那时你才十四岁,也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啊,”白惹摇摇头。

“可以成亲了好吗?”

“我奔跑在草原上,他就在我身后,着了一身白色衣裳在草地上轻轻走着,脸上洋溢着微笑,青草的香味和阳光都围在他的身上,”卉罗回想着,不知不觉地又陷入幻想。

白惹拍了拍的肩膀,“卉罗,那后来呢。”

“后来我再见她,她就只当我是陌生人,那时的事情也只字未提过。”

“哦哦,其实很想告诉你,他只是出于客气和礼貌,你把那当成喜欢了。”

卉罗生气,“别提了,我又不会在乎他,谁管他怎么想的。”

“就是,我们的卉罗师姐那么多人喜欢,他怎么想的有什么重要。”

两人肩并着肩,有说有笑地回山顶木屋去了。

“卉罗师姐,你拿这束紫靛花什么啊?”

“送给冷漠山尊的礼物。”

“什么?我师父才不会喜欢。”

“你明显就是在吃醋。我要用这花浆做颜料,给山尊做一件紫色的披帛。”

“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一直想这么做,她的衣物都太素气了。”

“可是你不能这么做,太招人喜欢了不好,特别一个十七岁的、长得这么好看的白惹。”卉罗瞅着白惹,脸上笑靥如花,在山间的小路上轻跑起来。

山间的小路惹着花香,此时的阳光正好,两个少年在片片绿影中欢脱跳跃。

两人把紫靛花碾成花浆,制成染料,又把白色披帛浸泡了,一会儿的功夫,紫色的披帛就挂在木屋前飘荡起来。轻风浮起一片片纱,就像一层层紫色的帐帘,不时还散出花香,两人相视而笑,眼里闪出幸福。

正得意着,那帘子后闪出了陈默的身影,此时表情严肃,眼光清冷的看过来。

“陈默你太碍眼了,坏了我的好心情。”

陈默的嘴角一些讥讽,“你在这里不务正业,哪还有一点长白堂师姐的样子。”

“切切,我哪一点的样子不好?要是论正业,你不见得你比我好到哪里。”

陈默向后退了一步,一大早上的就胃里不舒服,一定是见了什么恶心的人,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

卉罗怎么会受这样的气,冲出来,站在陈默对面,“想打架是吗?巧了姐今天就是不高兴。”

卉罗受了司空的气,心中还有些憋闷。

“打架?你明知道打不过我还要比试,这么不知趣的人真是不多见,哟,该不会是又被司空推出好远然后又没有哭痛快吧。”

“陈默,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

“揭人的伤疤可不是君子所为。”

“我是君子,只不过在你面前保持沉默太难了。”陈默又嫌弃地退后一些。

卉罗仰起头,握紧拳头,心中的怒火中烧,“不许在我面前提司空。”而后拾起地上的一根枝条,直奔着沉默去了,一条枝抽下去,陈默轻松地躲过了。

白惹可急了,“不要打架了,踩坏了我的蘑菇”。

“姐可管不了你的蘑菇了,今天不教训这个坏人我就不叫卉罗。”

卉罗双手挥在胸前,顿时一强大的气息从地面而来,裙带飘扬上升,连黑色的长发也随着在空中向上。好强大的气流啊,白惹本想上前劝阻,却又被这气流击得向后退了几步。

“陈默师兄,看看我的幻海之力吧!”

陈默抖然紧张起来,双脚站固,还没做出反应,就被一股气流包围,顿时周围雷鸣闪电,一道道地直劈头顶。这是什么?陈默连忙后退,又手抱拳在头顶交叉,抵了一道光线,再用斗罗门的劈山势回击,却浑身动不得。陈默再一看,双手不知何时被枝条捆紧,想挣扎却动弹不得。

卉罗哈哈大笑,“没想到我的幻海之力已经如此精进了。”她伸手在空中作势,与陈默隔着几丈远,就把陈默压制住了。

在陈默还没有还手之力时,卉罗甩动手中的枝条,狠狠地打在他的肩膀上,陈默踉跄着,急忙用手捂住肩膀。

卉罗收手,看着自己的双手甚为惊奇,欢喜的神色又浮在脸上,“哈哈,我这么厉害啦!”

“卉罗师姐,你的幻海之力是何时精进的,适别三月当刮目相看啊。”

“难道是这长白山上有什么特殊的气息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人的潜能和力量?”

卉罗转而看着受了打的陈默,满脸堆笑,眼睛里又是热情之火燃烧起来,“陈默师兄,刚才我也只是轻轻试了一下,没想到你那么容易就进入了我的幻象里。”

陈默也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卉罗师妹这么强了,那以后我还放心了些呢!”

“怎么样?疼不疼?是不是你刚才为了让我开心,故意输给我的?”

“那倒不必如此猜测,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是你的手下败将了?”

“看来努力还是有用的,多亏平时师兄教导得好,”卉罗说话间鞠了一礼。

“刚才你幻化了闪电,我还真的以为你要劈死你这个师兄呢。”

“哪能啊?我可舍不得我们的陈默师兄去死,哪怕只是受了一点伤,我的心都疼呢!”卉罗撒起娇,用手拉扯着陈默的肩膀。

陈默慌忙后退,“还是对我凶一点吧。”

“干嘛啊,师兄,就让师妹我看看伤势吧!”说着,卉罗就去扯陈默的衣领。

“男女有别,还是算了吧!”陈默说话间转身就走。

卉罗扯住了衣领,用力地下拉,一道鲜红的印迹坦露出来。陈默用力地往上扯着衣领,极力地摆脱卉罗。

“怎么啦?害羞啦?师兄让我给你上点药吧!”

“不必,不必。”

卉罗也不示弱,两人争执着,嘶地一声,衣服被扯得两半。

卉罗见他裸露的肩膀,忽地开怀大笑,“哈哈师兄今天你的春光乍泄了。不过看起来,还真的是性感呢!”

陈默羞臊得很,满脸通红的跑开了。

白惹见状,也急忙躲到一边。

这样的卉罗,才是一直以来的卉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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