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了，秦晏慢吞吞的从乱七八糟的搜罗出一些课本。
自打高二之后，他就没怎么学习了，这些课本也就随便扔在抽屉里吃灰，现在拿出来一翻，啧，比他脸都干净。
程沫沫正卡在一道数学题上，皱着眉算了一遍又一遍，但结果怎么都算不对。
怎么那么难。
程沫沫深吸了口气，重新打起精神，正要推翻再来一遍，突然听到“笃笃”的敲门声。
她吓得一激灵，这个时间点大家不都回去了？这个时候谁来敲门？
要熄灯了？
一连串的问题瞬间闪过程沫沫的脑海，某些曾经看过的恐怖故事也像是被唤醒了，在程沫沫脑海里不停的回想。
程沫沫后脊背蓦地爬上一层凉意，试探着询问，“谁呀？”
教室的门没锁，只是关着。
“吱呀——”门被推开。
少年高挑的身子出现在门口。
程沫沫视线上移，落在那一头被挠成鸡窝的黑发上。
“？？”
这是吃炸药了？
“你咋啦？”程沫沫出声。
少年沉默了下，隐隐约约间程沫沫听见少年不耐烦的暗骂，走到她跟前，少年又沉默了。
“嗯？？”程沫沫不解，但她目光很快就被少年手上的东西吸引住。
一本……数学书？
“这什么玩意儿，难的一批，不就一年多没学，现在看这东西跟看天书一样。”
秦晏一屁股坐在程沫沫面前，吐槽道。
他倒是想学，奈何现在落后太多了，他现在就是想学也不知道从哪开始。
程沫沫被那一句“不就一年多”给惊了下，随即又觉得正常。
她很有心理准备的拿过书，“没关系，我给你慢慢讲。”
说罢，她从抽屉里把高一到高三所有的数学书都拿出来，问，“你对哪本有印象？”
“高一的我学的还可以，不过现在都忘了。”
秦晏扫了眼摆在面前的书，回想了下。
都有点陌生。
程沫沫笑了，调侃，“哦，现在他们还认识你，就是你不认识他们而已哈哈”
一句玩笑话瞬间打破了沉寂的氛围。
秦晏轻哼了声，“认识小爷是他们的荣幸。”
程沫沫笑了笑，没再耽误时间，翻着数学书，拿过草稿本，边说边把重点写在纸上。
秦晏低着头认真听着，偶尔冒出一个问题。
不知不觉间半个小时过去。
程沫沫讲的入迷，忘了时间，当教室突然陷入黑暗的时候惊了下。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秦晏，熄灯了，我们走吧。”
程沫沫冷静下来，按照记忆把晚上回去要写的东西装进书包里，开口道。
“程沫沫，你在哪？”
黑暗中，少年的声音传来，程沫沫感觉有只手在胡乱摆动着。
“我就在你面前啊，你没看见我？”
程沫沫看着面前的人，虽然看不清，但还是能看得出人形。
她现在大概能习惯黑暗了。
话音才落，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程沫沫愣了下，但也没松开，“你不是有带手机？照明呗？”
“手机在教室，忘了带过来。”
少年嗓音有些低，程沫沫没多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牵手，她索性拉着人走出位置，推开门出去。
行走间，握着她的手隐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