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出入酒吧，染上一身烟酒气回家，她刚刚散了麻将局回来，见到他，很是关切的问一句，“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面上情真意切，或许有几分真心，当他故意的将身上的味道散向她，只见她略皱眉，却是半句没提。
只打着哈欠说着“困了困了，今天运气真好，嬴了好几把……”从他身边走过，走远。
父亲整日在国外忙碌，偶尔通视频也只会问他，“儿子，缺钱吗？缺钱和爸说。”
再不然就是，“最近过的好吗？”
他敷衍着回，父亲敷衍着听。
像是陌生人之间的寒暄，无聊至极。
过往的回忆在脑海中一幕幕闪过，秦晏握紧了女孩的手，眼底划过一抹无奈。
她的无助，她的孤单，他不知原由，但在一起那么久以来，即使她有心去扮演活泼，但他却总能感受到她的患得患失。
大抵，他们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人吧。
程沫沫闭着眼睛眯了会儿，最后还是道，“算了，还是去吧，你们班聚餐在哪？”
不知道离她们那边近不近。
司机本来的路线是往回走的，原本听见后头说“回家”还寻思着要在哪儿掉头比较好，这会儿又听到这话，心一提。
这小年轻一会儿一个路线，就不能考虑一下他这个出租车师傅？？？
司机大叔忍不住了，透过后视镜瞥了眼那拉着小手甜蜜蜜的小情侣儿，道，“同学，你们到底要去哪儿？”
是回家还是酒店？回家是什么地儿，酒店是原来那个还是别的？
麻烦给他说清楚说明白喽！！
闻言，程沫沫有点尴尬。
忘了司机了。
“去九隆酒店先，然后再转去明城酒店。”
秦晏开口。
“好嘞。”早说嘛。
差点以为那一段路白开了。
司机大叔暗戳戳想着，又瞥了眼里程表。
钱可不能少算了。
车子一路行驶，很快到达酒店附近的街道上。
程沫沫推开车门下车，回头，“那我去啦？”
秦晏:“.......”
他跨出来，左右看了看，眼眸微转了下，两家酒店还挺巧，就在对面。
司机已经算好了账，降下车窗，亲切道，“同学，五十块。”
秦晏付完钱，见小姑娘正直愣愣的看他，走过去，牵住那冰冷的小手，眉头皱了下，“我送你上去，酒店里设计有些复杂，你没来过到时候迷路了我都不好找。”
闻言，程沫沫吐了吐舌头，“我又不傻。”
“哪里不傻？恩？傻丫头。”秦晏垂眸，女孩正低着头，从他的视角看下去，可以看到那轻颤的睫毛和鬓发。
程沫沫轻哼了声，唇角不自觉扬起，嘴上却是道，“我可聪明了！”
女孩一笑，露出浅浅的梨涡，乖巧又可爱。
秦晏眉眼温和下来，唇边也染上笑，“行行行，大聪明。”
“不对，我明明那么娇小可爱，应该是小聪明....欸，算了，也不对，小聪明多不好....”
“哧，程沫沫，你还能不能更可爱一点？”
“......哼。”
........
聚餐安排在七楼，秦晏把程沫沫送到包间门口，见着人进去这才挥手，“等会儿结束了打电话给我，我在对面，知道了吗？“
程沫沫眸子染上笑意，“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