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原来每个人都曾不容易

南叙突然睁眼睛,就看见自己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场仙妖大战,身边皆是百家名门,自己的师父轻尘道长在上空对战着妖王,身上一道道血口绽开,“精血为祭,身躯自弃”妖王一脸不可置信,大喊一声“轻尘,你..不要..”轻尘道长竟然抱着和妖王同归于尽的心,南叙大喊一声“师父..”只见轻尘道长从上空重重的跌落到地上,可周围的百家名门皆是一脸看戏的模样,没有一个人上前接住轻尘道长,南叙飞奔上前扶起轻尘道长眼睛闪烁道“师父..”绝尘道长提着最后一口气道“不要哭,男儿流血..不流泪..从今日起..为师便不能再你身边了..”轻尘道长摸摸了南叙的头“阿叙你..来蜀山这么多年,为师只觉得还没有好好看过你..”轻尘道长咳出一口血。南叙强忍着眼泪哽咽道“师父..我们走..我带你走..”轻尘道长摇摇头攥起南叙的手道“阿叙,为师走后,蜀山就托付给你了,保..保蜀山平安..护..护盛世太平。”南叙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喷涌而下道“师父..”轻尘道长攥紧南叙的手加大了力气微微起身道“不许哭,情绪不..不显人前,答应..为..师。”南叙抽出轻尘道长身下的手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答应,阿叙答应,”轻尘道长伸出手还想摸摸南叙的头,可是手还没放到南叙的头上就垂了下去。原来南叙不是不会笑,原来南叙也不是生来清冷,也不是自小就面无表情,只不过是那次临危受命,那句男儿流血不流泪,那扛起蜀山重责,嘱托,那太过沉重的仙妖大战,磨灭了一个明媚似阳光的少年,便是现如今这面无表情满身清冷的模样了。

鬼兵看到了沈安禾,南叙两人内心深处最难忘渴望的东西道“无趣,难怪老大要这个女子,原来是妖族少主啊。”鬼兵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什么新鲜事,用嘴吹了吹斯昂的内心深处,场景呈现在眼前。

斯昂跪倒在地抓着一个男人的衣角不停地摇晃略带哭腔的乞求道“阿爹,放过阿娘吧,你不是很爱阿娘的么。”男人拿剑指着倒在地上的女子道“斯昂,你知不知道你阿娘她可是妖。”男子一脚踹开斯昂,说罢就要把剑刺进女人的身体,就在这时斯昂紧忙起身挡在女人身前道,“阿娘尽管是妖,可阿娘没做错任何事啊。”男子拽着斯昂的胳膊一把拉开斯昂道“斯昂你糊涂,是妖就该该杀。”

“哈哈哈..”地上的女子站起身来眼角带泪的大笑道“君当做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话音刚落,女子便冲进剑,刺穿了身体,男人一脸骇然,紧忙抽出长剑,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面上,女子向后仰去,男人松开了手里的剑,一个箭步冲上去接住了女人,斯昂不敢置信的爬道女人身边哭喊道“阿娘..阿娘..”女人摸了摸斯昂的头道“小昂,别哭..别怪你阿爹。”男人眼泪顺着眼角流出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女人伸手接住了男人滑落的一滴泪,笑道“阿郎,你哭了..真好..你还是舍不得我的吧..凡儿此生..无憾..不悔。”说罢便闭上了眼睛。斯昂不停不停地摇晃着女人的尸体,可是任他如何哭喊,女人却再也起不来了。男人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迹,脑中不停地回荡着“君当作磐石,妾当做芦苇……”想起当年初遇他的凡儿的情景,不愿相信他的凡儿已经不在了。可是那又能如何?逝者已矣。男人握住了掉在地上的剑,刺穿了自己和女人的身体。“阿爹..”斯昂大喊一声道。“凡儿,我来陪你了。小昂,去方壶山吧,找阿爹的师兄,他会收留你的,阿爹要去找你阿娘了,小昂总归是要成长的。”男人拍了拍斯昂的肩膀道,斯昂仰天大哭。

鬼兵看的津津乐道眯眼盯着斯昂道“原来你这小子居然还有一半妖的血统,大补啊,只要吸干你身上的血,何愁我化不出身体啊,哈哈哈..”鬼兵看着斯昂的眼睛越来越亮,不停地用舌头舔着斯昂的脸,正当鬼兵要一口咬下去的时候,黑雾中劈过来一道光,鬼兵嗖的一下闪到后方,只见默川从黑雾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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