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夜幕刚刚降临。
港岛五彩缤纷的夜生活已然展开。
尖沙咀一栋大楼前,绚丽的霓虹灯闪耀不停。
“轰!”
一辆限量版兰博基尼轰然而至,停在‘夜色玫瑰’酒吧门口。
车上下来一名白毛寸头青年,年约二十出头,面容白净长相俊秀。
不过,白净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大概是嗑药太多所至。
许文秋,是尖沙咀一众迷幻男女的风向标。
夜色玫瑰这间场子,硕大无比,可以容纳上千人。
瘾君子,散货小弟,古惑仔,小太妹汇聚一堂,鱼龙混杂。
“秋少来了!”
“嘘!”
“秋少,秋少!!”
许文秋刚一入场,里面便响起阵阵欢呼声。
许文秋十分享受这种被众人众月捧星的感觉,虽已快麻木,但他还是希望欢呼声更猛烈一些才好。
“秋少,今天场子有点不对劲,人少了很多。”
一个小弟满脸谄媚跑来汇报。
“我说今天场子怎么不够炸?”
“好多散货的古惑仔都没来,瘾君子们没过到瘾,立刻就走了。”
嗯?
许文秋一愣:“什么情况?”
“不知道。”
“艹,不知道原因,你不会去查吗?”
“是是是,我赶紧让人去查。”
许文秋绝对不能接受夜色玫瑰冷场,收场地费是其次,重要的是他不能失去这种氛围。
来到自己的专属卡座,侍者送来一杯XO,许文秋独自喝着酒。
时不时,有些穿着暴露的妞前来搭茬,都被他撵走。
没心情,今天!
他急切地渴盼,场子沸腾起来。
大约一小时后,刚才那小弟匆匆跑来汇报。
“查到了,是洪兴深水埗的古惑仔在搞鬼,他们撵走了不少散伙的,现在只剩东星的丧彪。”
洪兴的人?
许文秋怔了怔,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艹踏马的,砸我的场子是吧?召集人马砍他!”
听到这话,小弟面露为难之色。
“秋少,洪兴一百多号人,还有火器,我们打不过啊。”
许文秋也就逞口舌之利,他心里清楚,自己手下一二十号小弟,根本不够对方打。
再说他毕竟不是混社团的,哪里干得过天天刀口舔血的古惑仔?
“砰!”
许文秋气急败坏,将茶几上的酒瓶砸得粉碎。
旁边小弟见状,连忙瞅过去出谋划策。
“秋少,我有个点子,可以搞定这事。”
“快讲!”
小弟诡笑道:“洪兴不敢动丧彪,是因为丧彪是乌鸦的小弟,我们可以两边挑火,让他们火拼,洪兴被干趴了,自然不敢再来搞事。”
听到这话,许文秋喜上眉梢。
“好点子,你特么怎么不早说?”
………
场子一偶,一名光头大汉,翘起二郎腿惬意地抽着雪茄。
他面前围着一大票瘾君子。
“彪哥,昨天都是三百一包,怎么今天要五百?”
“艹,昨天我卖五百一包,你们会找我买货吗?”
洪兴撵跑了其他散货的,等于是给丧彪做嫁衣,整个夜色玫瑰,他‘独家经营’,爽着呢。
“彪哥,能不能少点,四百一包,行不?”
瘾君子们讨价还价。
“滚你吗的,一分都不能少。”
“好好好,给我来两包。”
丧彪正得意着,几个陌生面孔出现在他面前。
其中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冷声道:“丧彪是吧,过来一下!”
丧彪心头一紧,不由得警惕起来。
道上混的经验告诉他,来者不善。
“你们特么谁啊?老子凭什么跟你走?”
说完,准备召集小弟。
“给脸不要脸!”
砰!
陌生面孔一拳将丧彪干趴,随后让小弟将他拖进卫生间。
“砰!”
“砰砰!”
毫无疑问,被拖进卫生间的丧彪,被揍得鼻青脸肿。
“兄弟,别打了!你们到底哪条道上的?想干什么?”
“洪兴深水埗,我老大是猛鬼。”
听到这话,丧彪算是明白对方的目的。
“玛德,场子是许少爷的,凭什么不让老子卖货?”
“砰砰!”
“又是一顿胖揍,丧彪被打得不成人形。”
“不服气是吧,明晚这个点,火拼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
丧彪虽然快被打死,但还有些硬气,接下了对方的战书。
没多久,陌生面孔一行来到夜色门口蹲点。
他们打算冒充丧彪的小弟,约战洪兴猛鬼。
晚上十点多钟,路上的行人已不多。
几人都快等得不耐烦了。
“艹,洪兴的人到底来不来?”
一个小弟正抱怨着,忽然间脚步声大作。
几人心头一紧,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只见黑压压一群人快步朝这边走来。
为首的正是猛鬼,旁边是阿华,爆珠他们。
卧槽,这么多人!
该不会被打死吧?
陌生面孔心里有些慌,手下小弟也是一样。
不过他们拿了许文秋的钱,怎么着也得打肿脸充回胖子。
镇定点!
陌生面孔带人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