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就在富冈义勇寄出书信的第二天的下午,一位带着天狗面具的老人敲响了灶门家刚刚被门矢士修好的房门。
“老师。”
见到老人的富冈义勇恭敬地喊道。
“很久没见了,义勇。”
在和自己的弟子点头打过招呼之后,老人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门矢士的身上。
“您就是门矢先生吧。”
虽然是疑问的句式,但是老人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既然派人来了,那么就代表你们的主公答应了我的请求吧?”
对于老人的到来,门矢士并没有多少惊讶,就像是早已经料想到一般。
听完门矢士的话之后,老人点了点头。
“因为义勇还有其他的任务,所以这次的任务由老夫接手。老夫是鳞泷左近次,受主公的指示来接应你们前去鬼杀队。”
......
“他要来鬼杀队的总部?”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发言,僧侣男子的呼吸下意识一窒。
“没错。”
主公挥了挥手中的信件。
“门矢先生在信中说失忆的他被那家烧炭的人家所搭救,所以他需要为那家人寻找一个庇护之地,以防鬼舞辻无惨的再次袭击。”
“这绝无可能!”
手中的念珠攥紧,僧侣男子跪在了主公的面前。
“此人信中所说的“击退鬼舞辻无惨”一事根本没人亲眼见到。若这是鬼舞辻无惨的圈套,那么我等鬼杀队这么多世代的努力将会全部付之东流!
因此,对于这般过分的请求,还望主公大人三思!”
“抱歉,行冥。”
似乎是对于下属的抵触早有预料,主公那温和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歉意。
“实际上,不光是门矢先生,我还想见一见那家搭救了他的人家。”
看着与信件一同封在信封中的的日轮花纸耳饰入神的主公喃喃自语道。
“若主公大人您已经拿定了注意,那么我希望您能允许我去完成这次接应任务。”
“行冥,你知道的......”
在僧侣男子的话音落下之后,主公轻轻摇了摇头。
“留在总部的【柱】们并不是这次任务的最佳人员,况且我也已经物色好了人选。”
......
次日,在出山的大路上——
“老师,我们这是要去哪?”
此时正坐在马车上的炭治郎从篷子中探出头来向门矢士问道。
这也难怪炭治郎会好奇,只是因为这次的旅程实在是太过突然。
在那位带着天狗面具的老爷爷来到之后,师父便和母亲展开了一段谈话。等到两人之间的谈话结束,母亲便开始着手收拾家中的细软以及衣物。
然后,在经过一夜的休息之后,并没有携带多少东西的灶门一家与门矢士便跟着那位叫鳞泷左近次的老人做踏上了旅程。
“师父,咱们这是去哪?”
倚靠在马车上,正用相机的镜头欣赏着景色的门矢士抬起头瞥了一眼身旁正在专心驾驶马车的鳞泷左近次,随即抬起手在炭治郎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这个问题,我也正在想呢。”
“哇!”
虽然没有任何的痛感,但是能够感受到师父亲昵的炭治郎还是捂着脑门喊痛。
在一番吵闹过后,炭治郎忽然向门矢士提出了一个问题——
“师父,我们的修炼什么时候开始?”
在炭治郎说道“修炼”一词的时候,前面的鳞泷左近次微微侧转了脑袋,似乎是想要听一下这对“师徒”究竟在讨论什么东西。
“修炼?”
门矢士眨了眨眼睛。
随即在愈发尴尬的气氛当中,门矢士恍然大悟。
“咳咳,是成为响鬼的修炼,没错吧。”
“您该不会忘了吧?”
炭治郎那愈发怀疑的视线最终引来了门矢士的无情制裁。
伸手拎着炭治郎的脖子的门矢士直接把他给丢出了车外——
“那么第一个修炼项目,跟着车跑起来吧!”
大概是外面的吵闹声传到了篷子里,炭治郎的弟弟妹妹们纷纷从篷子中探出头来。在看到正在跟着马车跑起来的炭治郎,纷纷为自己的长兄呐喊助威。
在加油声以及家人的注视下,炭治郎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师父,我要跑多久?”
“跑到什么时候?”
听到弟子提问的门矢士想了一下之后,随即用手指了一下前方正拉着车的马匹,说道。
“不如和它比一下谁先累倒怎么样。”
“......”
原本还在得意洋洋的炭治郎脚下忽然打了一个趔趄。
......
“——那么就此休息吧。”
看了一眼逐渐西落的太阳,鳞泷左近次停下了马车。
不知道是因为路途偏远还是因为特意赶路的缘故,这一天下来竟然没有遇到一个能够落脚的城镇。
不过这些对于现在的灶门一家来说倒也无关紧要。
在马车中经历了一天颠簸的孩子们跳下马车相互打闹着,似乎是想要把一天的憋闷统统发泄出来。
而另一边,跟着马车跑了大半天的炭治郎也跟了上来,此时正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虽然说马车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能够跑这么长时间,也是难为他了。
“干得不错。”
来到炭治郎身边的门矢士在对着自己的弟子夸奖了一句之后便开始在他的身上进行着推拿,来缓解一下长时间运动的疲惫。
至于为什么会这种技能......
因为他是门矢士呀!
“那么我去准备晚饭了。”
看着炭治郎那舒服到直哼哼的模样,原本还在为他担心的灶门葵枝便走到一旁开始生火准备晚上的食物。
“你是想要让炭治郎修炼成为灭鬼的剑士吗?”
“为什么这么问?”
门矢士看了一眼走到自己身边了鳞泷左近次,手中的动作并未停下。
“他的天赋虽然算不得上佳,但是如果经过刻苦的训练之后一定会成为优秀的灭鬼剑士。”
身为培育师的鳞泷左近次对于自己的眼力还是比较自信的。
“那并不是我想教给他的。”
“那是什么。”
门矢士摇了摇头。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而且比起这个,我也有一件事需要您的帮助.....”
“......”
你这样吊人胃口是要挨打的。
“什么事情?”
看着已经睡着了的炭治郎,门矢士悄然压低了声音——
“待会测试的时候,请保护好这家人。”
“?!”
实际上,在经过短暂的接触过后,鳞泷左近次对于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嚣张的青年就是主公他在信中提到的“能够击退鬼舞辻无惨之人”的身份始终表示怀疑。
可是现在......
“......你是怎么知道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再次开口的鳞泷左近次声音有些凝重。
“——猜到的。”
门矢士耸了耸肩,然后继续说道。
“只要是还能够正常思考的人,无论是谁都不会让一个陌生人轻易地闯进自己的本部吧?
万一这要是敌人为了摸清你们的本部而设下圈套,那么不就全都完蛋了吗?”
“......”
“所以如果我是当家人的话,那么至少也要让这个陌生人展现出足以入眼的实力才会考虑是否接见。”
“年轻人,你……”
“舟车劳顿,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就少说话,多休息。你瞧――”
正当鳞泷左近次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见门矢士竖起食指,轻轻摇晃了一下。
“天要黑了。”
时至傍晚,日暮西山。
此时此刻,正是——
逢魔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