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他们必有私情

叶婉然听完只想笑。

沈灵毓熏药草熏了这么多天,他之前能没闻到过吗,怕是喝酒喝糊涂了。

早知他如此不上进,她宁愿当初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是澜清。

叶婉然怅然得叹口气,拿起绣框里的布料继续缝补。

她想给即将出生的孩子做一件肚兜。

刚穿好针,裴澜之却突然一惊一乍道:

“我想起来了,谢云州身上也有这种药香!”

叶婉然闻之一愣,一个不慎扎中了指尖。

但她顾不上喊疼就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裴澜之一本正经道:“谢云州昨天扶我的时候,我看见他身上戴着一个药囊,那药囊里散发出来的就是这种味道!”

药囊?

叶婉然微微皱眉,隐约猜到了什么。

沈灵毓在做药囊的事,她一直都知道的。

只是那种东西,她连自家人都不送,却送给了谢云州。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二人关系匪浅!

再想想沈灵毓为何能成为忠勇爵夫人,可不就是谢云州在皇上面前说了好话的缘故吗?

还有之前清心庵的事,去救人的也是谢云州。

他不过是吏部侍郎,巡狩京外治安并不是他的份内之责,可当日带人剿灭山贼的偏偏是他。

再往更早之前回想,荣华公主奉皇命远嫁北漠,当时北漠使臣那边要求将军府也出一位女眷,婆婆明明已经将沈灵毓的名额报了上去,可最后随行的人却变成了她的婢女怜儿。

当日来传信的人,依旧是谢云州……

种种迹象都表明,沈灵毓和谢云州之间,定有不可告人的私情!

不然那些事情又该作何解释!

想到这儿,叶婉然眯起眼睛冷冷笑了一声。

“好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下,我看怎么让沈灵毓死无葬身之地!”

裴澜之面露不解,“你说这话是何意,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叶婉然点点头,将心中猜想尽数说给他听。

裴澜之先是一惊,紧接着连连摇头。

“不可能,她哪来那么大胆子做这种事!”

叶婉然挑眉轻嗤,“有什么不可能的,终究还是你不够了解她,只要能达到目的,她什么都能牺牲!”

裴澜之还是觉得此事有些匪夷所思。

当然,站在他的立场上,任哪个男人面临这种事,第一反应都必然是否认。

虽然他顶替了二哥身份,但当日和沈灵毓一起拜堂的人还是他,虽无夫妻之实,却有夫妻之名,沈灵毓肆无忌惮的让他当绿头龟,这让他怎么接受!

“她怎能做这种事,她怎能做这种事!”

叶婉然看着他气急败坏的神色,扬眉问:“想验证此事倒也不难,只是我心中的猜想若真成了事实,你到时又当如何?”

裴澜之握紧拳头怒不可遏道:“自然是把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浸猪笼!我还要上奏朝廷,让谢云州身败名裂!”

叶婉然却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沈灵毓可以死,但谢云州绝不能得罪,毕竟他污名在外,这种事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更何况他是皇上面前的红人,皇上必会想方设法保举他,别到头来我们坑他不成,反而害了自己。”

裴澜之气闷道:“那就只算沈灵毓一人的账?”

叶婉然知道他心气不顺,但想报复谢云州,哪是那么容易的。

眼下还是先处理了沈灵毓才是正经。

“沈灵毓自毁清白坏她的名声,你想想,若是她与外男私通一事传扬出去,她娘家在扬州还有脸面吗?所以啊,我们何不借此机会,狠狠坑她沈家一把?”

裴澜之听得一知半解,握住叶婉然的手连声夸赞。

“娘这些年果然没有白白教养你,若能把沈家的大半家产都拿过来,那咱们将军府何愁往后没有好日子过!”

叶婉然软声笑道:“所以啊,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想法子找到沈灵毓与谢云州私通的证据。”

裴澜之皱眉,“怎么找?”

叶婉然凝神想想,心里很快有了主意。

待徐嬷嬷端茶进来,她附耳说了几句。

徐嬷嬷心领神会,放下茶壶径直去了北苑。

刚进院子,就见莫娜蹲在角落里,手中拿着蒲扇对着一团正在燃烧的药草不停地扇。

而泽兰则坐在院中凉亭内穿针引线。

徐嬷嬷没瞧见沈灵毓的身影,心中猜测她这会儿应该还在屋里午睡,便和颜悦色地朝泽兰走了过去。

箩筐中放着几只绣好的药囊,徐嬷嬷顺手拿起一只仔细翻看。

“泽兰姑娘,你的手可真巧,这些药囊得绣不少天吧?”

泽兰打从她进来那一刻起就当她不存在,根本懒得搭理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徐嬷嬷心里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呢,她才不上当!

泽兰哼一声,抢走她手里的药囊准备回屋。

徐嬷嬷赶忙拦住,“泽兰姑娘,别走啊,咱俩说说话,我……”

话还没说完,泽兰便不客气地打断。

“徐嬷嬷,您是二房的,我是三房的,两房素来关系如何,您心里比我清楚,所以那些虚的就别说了,您还是直言吧!”

徐嬷嬷见她这般说,索性也不装了,呵呵笑起来。

“是这样的,我家夫人近来总是睡不好,只有闻见你们这院子熏草药的时候,才能浅浅安眠一会儿,所以……”

泽兰挑眉接过话,“哦,您是想要草药是吧?这自然没问题,不过您带够钱了吗?”

“带钱?”徐嬷嬷愣住了。

这丫头还真是油盐不进,真以为三房能跟将军府彻底分开不成!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想向你要只小小药囊,你却管我要钱,一家人谈什么钱!”

泽兰见她这般不要脸,嗤笑一声掐起了腰。

“哟,徐嬷嬷,您这会儿跟我们论起一家人了?之前把我们三夫人赶到这荒凉北苑的时候,二夫人怎么就没想着是一家人啊!”

泽兰扯着嗓子好一番数落,徐嬷嬷根本插不上话,灰溜溜走了。

下一瞬,正院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沈灵毓一脸伦敦地走了出来。

“泽兰,你刚刚在和谁吵?”

泽兰不忿道:“还不是徐嬷嬷,突然跑来问我要什么药囊,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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