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了，高宇轩看了看旁边的座位是空的。姜妍怎么还没有过来？他又看了看手上的表，秒针一点一点地走着，如滴水一般“滴答滴答”。再不进教室就迟到了，昨天她什么时候回去的？昨天晚上没有遇到危险吧？他转着笔，低头看着英语书，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铃声响起，姜妍踩点跑进教室，拧开保温杯。“咝”地一声说：“保温杯里的水是烫的？”她看了一下周围，昨天的水喝完了。杯子的保温效果没有那么好吧？她把水倒在盖子里晾一会儿。“不管是谁，谢谢了！”摘掉围巾手套帽子从抽屉里拿出英语书。英语课代表叫人朗读。读书声传到走廊上，窗外松树迎风笔挺地站立着，有一股油漆的味道混合着植物和泥土的芳香。不是很好闻，但也不排斥。新的科技楼正在装修，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钢筋砸到地面的声音。
齐珊用笔顶了顶姜妍的后背把书靠前一点说：“你的英语练习做了吗？”姜妍猛地一惊，想起这件事来。昨天的英语课是早上第二节，英语老师讲完课文说做练习明天讲，今天第一节就是英语课。姜妍说：“你这么问我，齐珊你一定做了？”齐珊小声说：“我做了找你对答案。什么叫你这么问我？难道你没做？”英语课代表咳了几声，眼神扫过齐珊和姜妍。“下早读再说。”
早读结束后，姜妍拿出练习册，自己画了几条线知道做哪。她问高宇轩说：“英语作业写了吗？”高宇轩转着笔的手停下来：“昨天玩得太开心了。没做。”齐珊说：“那还不快做？第一节英语课！”她看到两人都在奋笔疾书赶作业说：“你俩挺有默契的。同时没有写作业。”姜妍说：“少说风凉话。我只是没写完，这里还有我查单词写的中文意思呢！”高宇轩是真的把这件事忘了，英语他本来学得不怎么样。不会被老师点名吧？急得焦头烂额的。
齐珊说：“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来得晚，精神状态也不好。”高宇轩看着她，眼睛有黑眼圈，大大的眼睛被细长的睫毛盖住留下点阴影，眼睛疲惫。姜妍拿字典查着生词说：“吕鹏过生日。然后弄得比较晚。”高宇轩边写边说：“对不起啊。”齐珊说：“你们都去了？吕鹏过生日为什么不叫我？”高宇轩说：“不是不叫你，你的手还没好全。你还是住校生。”齐珊想起这一个多月的值日都是姜妍和林静婉帮忙做的。自己确实不方便去。高宇轩说：“姜妍我要批评你。”“怎么了？”高宇轩：“昨天晚上趁我意识模糊的时候像灌牲口一样给我灌药。”姜妍：“解酒药，我只是帮你扶了下碗。”昨天他喝断片了，她说的可能是事实。
齐珊把她的练习册拿过来翻到指定页码放到高宇轩的桌子上说：“给你“借鉴”一下。”高宇轩看一题阅读理解的选择题，看了看选项不知道选哪一个又去看原文说：“这是干什么？自己的作业自己写。虽然我不太会，我有哪题做错了你帮我检查一下。”齐珊说：“快打铃了。你确定吗？”高宇轩把练习册合起来，放到她的桌子上。齐珊不再强求说：“好的。可能老师会讲，我也会帮你讲解。”
上课铃响起，英语老师踩着高跟鞋进入教室。她穿着一身制服，腰上别着“小蜜蜂”，还没有打开。教室里面比较暖和，暖气正在运行着。英语老师刚走进来，高宇轩的作业也写完了。他松了一口气。老师问学生们哪题需要讲？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老师听到最多的声音，在她的书上标注起来。
她左手手掌张开，右手食指顶住左手手心做了一个停的动作。看到她手势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她先讲选词填空，再讲阅读理解。讲完选词填空后，阅读理解需要读出题目还要在文章找出有关答案。她这次没有点名，直接用“开火车”的方式一个一个轮。首先就点的高宇轩这一列。
内心祈祷千万不要点我一点用都没有。有个人做鸵鸟低头状听到是第二组的顿时松了口气，抬起头。然后又低下去，看下一题害怕会点他。又计算了一题需要几分钟解决，前面有几个人，掐准下课时间，千万别跳过啊。如果他把这些心思放到学习上该多好。高宇轩内心忐忑，手心出汗。他舔了舔嘴唇，看到第二题的题目。在文章中画出答案，试着读出来。读了几个单词又卡壳了，他听得多说得少，练习也做得少。第一个人读完，轮到高宇轩。
他的声音一停下，高宇轩好像受到惊吓从座位上弹起来。开始念一共有三句话。他的舌头好像打结了一般，读得吞吞吐吐，磕磕绊绊。舌头好像烫到了一样。他尽量纠正读音，有个单词又不确定是不是这样读。越读下去，底气越不足，引得哄堂大笑。高宇轩的脸烫得要烧起来，窘得无地自容。老师用眼神示意大家，有的人没有看到。她说了一句：“安静。”声音温柔具有威摄力。还没有读完，老师示意他再来一次。高宇轩鼓起勇气，读了出来又卡在这儿了。姜妍悄悄告诉他。老师说：“姜妍同学别“打电话”哦！”姜妍抿了抿嘴，用眼神与高宇轩交流“靠你自己了”。齐珊说：“别急，稳住！”高宇轩听清了姜妍说什么，把这句话读了出来。虽然读得不是很好，读出来了迈出了一大步。老师说：“唐天骄同学，你再来读一遍。”唐天骄读得流利标准。老师说：“两个人都坐下，同桌之间互相帮助啊。”她走到高宇轩的旁边看了看他的练习册基本做对了。她语重心长地说：“高宇轩你的物理很好，相信多花点时间英语也不会差。对不起，你之前坐在后面老师关注你比较少。”高宇轩一个劲儿点头。
下课了，老师说：“我又老生常谈了。我知道咱是理科班。可能认为学好数理化就够了，英语一百五十分呢！分分必争啊，同学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