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合唱

所有人表情严肃庄重,身姿笔挺像一棵小白杨站在舞台上。他们的脸上贴了一个国旗的贴纸。女生穿着淡蓝色棉布上衣和黑色中长裙。男生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头上戴着顶黑色帽子。背景是黄河奔流不息的视频。只有三个人穿着例外,唐天骄穿了一件蓝白色格子旗袍,用红丝带扎了两根麻花辫。面向要演唱的同学们,做了一个要微笑的手饰。姜妍穿着一件米白色刺绣旗袍,披了件红色披肩。头上别了个缠花,坐在同学们的左边,她的前面放着一架黑色钢琴。旗袍下露出修长白皙的小腿。高宇轩穿着一件灰色长衫手里拿着《新青年》站在姜妍的旁边。

男主持说完一段词后,齐珊穿着一袭红色长裙拿着话筒说:“下面有请高二2班为我们带来的《黄河大合唱》。”高宇轩用厚重的声音报幕。《黄河大合唱》作词:光未然。作曲:冼星海。演唱:锦城第一中学高二2班。指挥:唐天骄。钢琴演奏:姜妍。唐天骄面向观众鞠躬,之后面向同学们。挥舞着指挥棒,姜妍开始弹奏。“风在吼,马在叫…”

这是个压轴节目,观众们己经没有很大的耐心看下去了。明天就是国庆节,许多住校生按按耐不住回家的心情。张望着礼堂大门,人多又热又拥挤。

演唱《黄河大合唱》可真是历经艰辛。本来是没有钢琴演奏和报幕的。几天前的排练,姜妍非常努力地在唱歌,她唱歌越唱越跑调。唐天骄打断所有人说:“停。”用指挥棒指着姜振说:“你来唱。”姜妍唱了几句。唐天骄叹了一口气皱眉说:“你别唱了,对口型吧。”几个男生哈哈大笑。姜妍说:“我再努力吧。”又对他们说:“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再来一遍。”高宇轩的嗓音雄浑有力,他有唱男高音的潜质。可是,他一个人唱几乎盖住了男生所有的音。其他男生唱歌水平参差不齐。还有高宇轩的体型比别人大,站在旁边显得多余,站在中间显得突兀。有几个男生唱得不好,唐天骄让他们对口型。丁志强说:“我们对祖国的热爱是真诚的,我拒绝假唱。”唐天骄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姜妍说:“那就用最饱满的热情,最真挚的心歌唱祖国。”

杜景行拍手鼓掌说:“说得好。”又对唐天骄说:“我知道你的责任心和专业水平,但是大家基本上都是初学者。你不能用专业水平要求他们,有的男生在变声期对你来说声音有问题也正常。”对2班全体学生说:“唐天骄同学很负责任,大家要听从她的指挥。奏响高二2班最强音。”姜妍说:“我有一个建议,我想把《黄河大合唱》弹奏出来。我会钢琴。”高宇轩说:“我的声音有问题。我选择报幕。”杜景行都同意了。

当高宇轩穿上民国校服时,买的都是均码。有的人嘲笑他穿上去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他穿上长衫的样子,却让人眼前一亮。

高宇轩站在姜妍的旁边,看她认真弹钢琴的样子。细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好像一个美人在舞蹈,步步生莲。她的脸白皙干净,透着光。他看着她,嘴角上扬。观众们回家的心情被气势磅礴的演唱给拉回来了。人变得精神抖擞。黄铮的目光全被台上弹钢琴的少女吸引。呆呆地站在那儿。

最后评委评完分,杜景行穿着定制黑色中山装上台说:“你们都是好样的!”男生起哄:“哇哦!杜哥你真帅啊。”和高二2班全体同学拍照留念。高二2班这次演唱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

高宇轩说:“国庆七天假。你先放松一下,再做作业。”黄铮说:“你好像从来没有和我们一起聚过餐。”姜妍说:“今天晚上就聚吧。一个小时够吗?我还有事。”黄铮说:“我来做东,你有什么要求?”姜妍说:“都是熟悉的人就可以。位置离我家近一点可以吗?”黄铮说:“可以,姜大美女赏光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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