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车党愁眉苦脸的捡起地上的食物，在川岳的注视下硬着头皮，不带咀嚼的吞咽。
“辣辣，辣死我了。”
嘴唇肿成两条香肠，说话都不利索。
“给他杯水。”
女服务员呆呆出神，反应慢了一拍：“请稍等。”
回到后厨，肌肉厨师扭扭捏捏的跑过来问道：“队长，怎么样了？你没闹出人命吧！”
“没有，不过那个客人……”女服务员瞳孔色彩变化，偷偷记录下了影像，重新播放了一遍川岳击倒飞车党时的动作。
影片逐帧慢放，瞬时建立格斗模型，芯片计算得出的结论，胜率约在45%—51%之间。
“嘁，才51%，我以为会在60以上呢。”女服务员暗蹙眉头，神情不爽。
肌肉厨师看她这样，突然眼里放光，双手比了个爱心：“莫非是恋爱的预感？”
“才不是！”女服务员本就处在愤怒的边缘，这下直接爆发，挥拳猛击肌肉厨师的腹部！
肌肉厨师一弯腰，疼得刚要叫出声，女服务员的另一只手顺势捂住厨师的嘴，动作连贯，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有些暴力倾向的女服务员缓缓松开手，肌肉厨师剧痛到膝盖发软，无声的跪了下去：“队长，我要写遗书。”
“去死。”
女服务员倒了杯水，心中已把川岳列为重点考察对象，值得防范的人物之一。
“这处秘密据点决不能暴露，我必须忍耐！”
一离开后厨，女服务员立马面带职业化的微笑，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客人，您的水来了。”
“水！水！”飞车党一把夺过水杯，痛饮起来。
川岳原以为他是装的，现在看来，不像是演技：“真有这么辣？”
女服务员心里咯噔一下，慌慌张张的解释道：“我们小店暂时不支持智能厨具，所以用料的配比都是人工手动调制的，难免会有失误。”
这家食堂的店面破破烂烂的，看样子肯定用不起高档的智能厨具。
川岳有所不知，这在【下层】是常态。
起源城明明早已普及智能设备，然而下层居民支付不起高昂的费用，无法享受到这种便利。
【中层】往上，智能家居以及各式设备才全面普及。因为是人工智能操作，所以必然零失误，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智能设备效率高的同时又确保了稳定性和效率，比人工有保障的多。
“我可以走了吗？”
飞车党强行挤出一个讨好的微笑，心里则想着如何报复回来：“等我兄弟来了，砸烂你们的店！”
川岳点头：“你走吧。”
“欢迎下次光临。”
女服务员面对这样的恶客，仍然弯腰鞠躬送行，川岳不明所以，但显然不太对劲：“这家店，以后少来。”
“等等。”
飞车党拉开木门，半只脚刚踩出去，川岳忽然出声阻止。
手心满是汗水，飞车党担心是不是自己要报复的心思被看出来了：“怎……怎么了？”
“当然是买单啊，难道你想吃霸王餐？”
飞车党彻底绷不住了，脱口而出道：“明明都是你吃的！”
“就算我吃了99%，莫非你就没吃那1%吗？”川岳举起拳头，告诉他实力才是硬道理。
飞车党吓得捂住鼻子：“多少钱？”
“谢谢，一共1500GZ。”女服务员递出电子账单，见有额外收入，便发自真心地微笑。
“黑店！”
飞车党在川岳的胁迫下不得已买了单，灰溜溜的骑上摩托车溜之大吉。
川岳吃完最后几道菜，擦擦嘴，也准备离开。
“我叫莎莎，是加密食堂的店员。”女服务员满眼小星星的拉住川岳的袖口：“恩人，请告诉我，您的名字。”
川岳本不想和这家店有过多纠缠，可是既然要在骇客区生活一阵，那么多认识几个人或许有帮助：“苏图恩，刚失业，正在找工作。”
女服务员表现出不同寻常的热情：“是吗？我们正在招募店员哦，一工时10GZ哦！”
在【骇客区】定居，一个月需缴纳的500GZ的居住税，是【下层】所有区域中最低的。
除了骇客，也有许多无职者居住在骇客区，所以川岳的理由不会招人怀疑。
治安环境较差，但胜在便宜。
如果住在【居民区】，每月不单单要支付居住税，还要支付呼吸税等等乱七八糟的税费，每月至少100信用点往上。
“我会考虑的。”川岳快步离开加密食堂，找了间旅店，暂时住下，每天只要30GZ，不包三餐。
川岳账户余额里有20万GZ，够他在骇客区购买一套30平米的单身公寓了。
“房子的事不考虑，先去找一份工作，以防露馅，顺便适应下新环境。”
川岳已经意识到一个名为善心互助会的组织正在针对自己，起因自然是沃夫，至于具体情况尚且不清晰：“以我目前的能力，一定不能太惹人瞩目，慢慢修行内丹术，积攒力量才是正途。”
为了每天抽八小时修习导引术，川岳当然想找一份轻松的工作，最好还能赚上一笔：“我来看看招聘广告。”
骇客区的招聘启事全是危险行当，要么招募商业间谍，要么就是聘用保镖打手。
川岳直接忽略，他要找一份安稳的工作，不会惹是生非的那种：“不如去公司区瞧瞧。”
出了【骇客区】，川岳拦下一辆正规出租车。
司机看出来川岳是刚到【下层】，于是大致介绍下市场行情：“现在，大企业招聘都需要职业技能的啦，我们穷人没钱买技能芯片，即使有能耐也不会被认可。”
“所以你就不要去大企业白费功夫，找一找中小型企业，就算没技能，也有几率被选上。”
川岳倒是有一个芯片技能，格斗·中段，只不过他以苏图恩的身份行动，而苏图恩一穷二白，哪有钱购买技能芯片。
“谢谢老哥指点，我明白了。”
川岳下了车，举目远眺，几栋正立方体形状的办公楼悬空而立，数量繁多的巨幅广告牌挂载幕墙。
模块化的摩天大楼一到指定时间，高楼层与低楼层相互交换位置，省去了人职工们上下楼的时间。
街头巷尾，拥挤的人流顺着一个方向前进，有人踩着平衡车，匆匆忙忙，利用芯片的通讯功能进行加密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