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打基础
宫玖手揽过欧阳少恭的脖子，贴近他，声音璇缱：“你想得美。”
她跟素锦明显不同，浑然不走传统特色小白莲花的娇柔路线，而是资本主义开放式的主动路线。
毕竟素锦实力不强，只能用温柔体贴来勾起男人的保护欲。但宫玖不弱，自然用不着舍弃尊严，还跳舞给他看，做梦去吧。
被欧阳少恭推开的素锦并未离开，她看着，眼睛近乎冒火。
宫玖和欧阳少恭差不多身高，此刻腰对腰，腿对腿，仍谁看到都会偏向暧昧色想象，尤其是在场心思本就不纯的素锦，她有些阴阳怪气道：“宫小姐身为女子居然不会舞蹈？少恭可最喜欢舞蹈了呢~~”
呦，这话说得。
宫玖笑容依旧，手指从欧阳少恭唇瓣往下抚摸，幽幽道：“我虽然不会舞，但我会武，少恭，想体会一下吗~~”
欧阳少恭捏住宫玖已经送上他小腹的手，看着宫玖眼底的冷媚，他无奈，第一次对女人产生了惊悚感。
素锦无比伤心，看着宫玖宛若流氓般的行为和欧阳少恭的不拒绝，她道：“欧阳公子，你为何能接受宫小姐的无礼，却不能接受我呢？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像宫小姐那样的。”
欧阳少恭：“……”
宫玖笑了，她觉得素锦还是很有优势的，稍微培养，绝对是个非常优秀的特务，不过可惜现在素锦打不过欧阳少恭，所以就算采取跟宫玖相同的套路也没用。
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
最后还是宫玖用了幻术，素锦独自离开了。
欧阳少恭皱了皱眉，道：“确定没问题？”
宫玖看了他一眼，拿过那喝剩一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没问题，她回去后会忘记今晚的事。你下次再找一个月黑风高夜，喝点酒，弹弹琴，她还会到你面前跳舞。”
“你又懂了。”
“阿，毕竟答应的事要做到。”
“那你什么时候告诉我巽芳在哪。”
“等你肚子里的货全部掏完吧。”
欧阳少恭皱眉：“我能教的都教了，而且你能治好那场瘟疫就说明你实力已经超过了世间大部分大夫，剩下的路我也帮不了什么。”
“我说的不是这个。”宫玖放下酒壶，炼丹制药那部分确实差不多了，还额外学了看珍和针灸之类的。两年多时间能将这么庞大的领域吃下除去宫玖本身学习能力不弱外，欧阳少恭占了大部分功劳。
所以一个好的老师真的能省去很多麻烦。
“音律。”宫玖吐出两个字，最后还剩下不到一个月时间，她打算把音律方面再提一提。
欧阳少恭皱眉：“你弹一段。”
宫玖点头，直接用欧阳少恭的琴弹了一小段凤吟，曲殇，调哀，容易共鸣出人的悲伤过往。
欧阳少恭睁开眼，眼底有些许晦涩，但他终究是太子长琴，再加上这把琴虽好，却只是凡琴，还不至于让他失态。
“换一首。”
宫玖看了眼欧阳少恭，这回弹了一小段碧海潮生曲。
欧阳少恭片刻才开口：“这首曲子很厉害，不知作者是谁？”
“我。”宫玖勾唇。
“你？”欧阳少恭笑了下：“你作不出这么难听的曲子。”
宫玖：“……”
好吧，碧海长生曲确实不好听，但不可否认这首曲子的强大——舍弃了旋律美妙而重视了最终效果。
不论宫玖的龙凤吟还是欧阳少恭的榣山，曲子本身都是好听的，也是在重视强大效果的同时也绝对会保证曲子本身的音律符合审美。
所以巽芳当初也没说错，宫玖和欧阳少恭是有些相似之处的。
“你若喜欢，我可以把曲谱赠你。”
碧海潮生曲除了不好听，没别的毛病，宫玖曾经想过保留效果的同时把曲子改的好听一些，结果发现不论怎么改多少都会破坏曲子本身的效果。
“好。”欧阳少恭没有拒绝。他回想了下宫玖所弹的曲，说道：“你的情感是足够的，但是技术不行。”
“何意？”
欧阳少恭解释：“你太注重曲子了，而忽略了自身琴技。”
说到底，还是基础不够。
宫玖挑眉，她的琴是跟着青楼里的小姐们学的，那些小姐水平自然也是参差不齐，而她们弹琴的目的自然是取悦客人，所以并不会花时间在基础上。宫玖延续了这个模式，前期确实能达到一些效果，但后劲的不足就跟没有打好地基的房子一样，容易倒。
若是跟着正统的琴艺师傅去学，就不会出现类似这样根基不牢的问题。
宫玖知道当初她耍的小聪明现在后遗症已经出现了，不过错了就改，她问道：“怎么做？”
“练基础。”
“我的意思是基础怎么练？”
欧阳少恭看着宫玖，微笑：“你先告诉我巽芳的下落。”
宫玖：“……”
看了眼这家伙，宫玖吐出两个字：“寂桐。”
“……”
有些沉默，欧阳少恭其实和宫玖一样，偏向于内敛，不管内里如何心理活动，面上是很难看出分毫的。不过宫玖觉得，以欧阳少恭这么凉薄的人，唯独对寂桐这么好，想来那些对巽芳的熟悉感多多少少还是有的吧。
很快回过神，欧阳少恭眼底的晦涩更浓了些，他凉凉道：“想练基础，从头开始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