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归属故地下

陈锦柏一笑,回答道:“我归属剿匪军后,一次受命护卫,结果在京城外遇上了太子车驾的斥候,太子听说我是剿匪军的兵马使,就唤了过去问话,问了之后,却又令我与一位将军比武,结果我没有败,太子殿下就赐了我一柄千牛御刀。”

“千牛御刀,你是说你得了千牛御刀?”王主簿反应吃惊的问道。

陈锦柏一怔,点头道:“是的,过后我才知道,得赐了千牛御刀,就是成为了千牛卫。”

王主簿点头,笑道:“千牛卫是皇宫的卫官,也就是说,你是保护皇帝陛下的带刀侍卫,你是皇帝陛下的亲军了。”

陈锦柏一愣,回应道:“仁叔,千牛卫没有实权的,还不如了我的营将军职。”

“糊涂,营将的军职,是能够统领了五百官军,但统领了五百官兵又能有了多大权威,千牛卫官是什么,是皇帝陛下的侍卫,就凭了你的千牛卫官身份,中下层的官员见了你,就绝不敢了失敬。”王主簿立刻用教诲的口气,说了陈锦柏一通。

陈锦柏苦笑了,回应道:“仁叔,我的官基浅薄,可是不敢用千牛卫官去张扬行事,你看,我都是用布蒙了刀的。”

王主簿看了陈锦柏举起的布套刀,点头道:“你官基浅薄,确实不宜了张扬,但适当的显露了千牛卫身份,那算不得张扬,所谓张扬,是指你用了千牛卫官的身份,威迫了官员做事。”

陈锦柏点点头,垂下了手中刀,忽又听王主簿道:“锦柏,我说个比喻,千牛卫官的职事就是皇帝陛下的家奴。”

陈锦柏一怔看着王主簿,王主簿又微笑道:“你问问孙立,在城门口,若是见到了孙府的一个车奴,他敢不敬吗?”

陈锦柏看了孙立,孙立一怔,随即苦笑道:“孙府的家奴,在邑康县,那个也是不敢失礼开罪的。”

陈锦柏点点头,又听王主簿道:“锦柏,就是我去了孙府,也是不敢开罪了孙府门奴,所以你要记住了,日后对你最重要的,就是千牛卫官。”

“锦柏受教了,会记住的。”陈锦柏回应道。

王主簿神情欣慰的点点头,陈锦柏神情迟疑了一下,问道:“仁叔,我在京城,明明求得了高官的支持,如今怎么会?让您调离了呢?”

王主簿看了陈锦柏一眼,淡笑道:“我的调离,是熊县尉造成的,熊县尉原本是工部侍郎的家将,你求的高官支持,是比不得工部侍郎的。”

陈锦柏恍然的点头,却又故意不解道:“仁叔与熊县尉合作多年,他怎么会害逐了您呢?”

“你错了,与我合作的是葛县丞,有葛县丞在,熊县尉只能屈居的忍耐,而葛县丞之所以愿意与我合作,是因为他不想出了风头,所以用我处理大半的邑康县政。

他是想让京城的官员认为,邑康县是我在一手遮天,如今葛县丞死了,若是不赶走了我,他熊县尉别想拥有了邑康县的真正权势。”王主簿冷声道出了缘由,周围人听了,都不禁的连连着头。

陈锦柏沉默不语,不想王主簿又道:“其实,熊县尉害怕的是你,你在邑康县的强势,让熊县尉不得不求了工部侍郎调离我,我毕竟是主簿,没有你的武力支持,熊县尉能够轻易的架空了我。”

陈锦柏一怔,继而道:“这么说,是我害了仁叔。”

“你又错了,是我应该离开邑康县了,再不离开,我的八年执政所为,就会成了杀头的大罪,另外我是调离的升为了县丞,说明还是你的高官人脉出了力,否则我的结果应该是免职。”王主簿立刻驳说道。

陈锦柏轻哦了一声,心里觉得提振的效果应该可以了,他说道:“仁叔,我有件秘事想请你指教。”

王主簿一怔看了陈锦柏,却见陈锦柏手一抬送,将千牛御刀递给了孙立,亲和道:“孙大人,带兄弟们去看看刀吧。”

孙立一怔,忙双手伸出接刀,弯礼恭敬道:“是,卑职告退。”

见孙立拿刀的带人远离了,陈锦柏才看了王主簿,却见王主簿的神情已然变成了疲惫,他也早就看到了王主簿的面容,比以前瘦了一些,眼窝明显的内陷了。

“仁叔,我们车里说话。”陈锦柏亲和说道,走前扶王主簿上了车。

两人对坐后,王主簿看着陈锦柏,微笑道:“有了人拥护就是势力,我们不能让人心对我们有了失望。”

陈锦柏点头,回应道:“锦柏明白的。”

王主簿点点头,又轻叹道:“我不如你呀,你走了,你恩典的属下,一直的在为你效力,在邑康县变天,兵勇军解散之后,还大多数期盼的拥护着你,他们自发的为你家宅护院,谢勇一直的守在你的老宅。”

陈锦柏心暖的点点头,听王主簿又道:“我呢,只有十来人跟随,多数是被迫的不得不跟了我,如那个杨杰和四个衙兵官,他们不跟我走,熊县尉绝不会饶恕了他们。”

陈锦柏默然,又听王主簿道:“你呀,怎么任了那么多的官职,听着唬人,却是完全陷入了危机的境地,你是脚踏了很多的船了。”

陈锦柏苦笑了,道:“锦柏是身不由己的。”

王主簿点点头,道:“是陷入了危机,可也多了成就大势的机遇,把握好了,你会成为一只真正的猛虎。”

陈锦柏一怔看了王主簿,王主簿笑了笑,又道:“路要一步步的走,说多了没什么意义,说吧,你有什么难解的。”

陈锦柏一笑,又低头闭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抬头,说道:“仁叔,我离京时,有位宦官秘见了我,给了一个秘旨,让我送到了池州刺史之手。”

“你说什么?”王主簿吃惊的大睁了双眼。

陈锦柏又道:“只是顺途送秘旨,应该没有什么大意义的。”

王主簿神情一松,点点头,道:“你说吧。”

“仁叔,我此次到了归宁军,就是传旨让归宁军扩军三营,军扩之兵自乡勇募得,因此我送抚贞郡的密旨,应该也是扩军,我想,能不能借机求了抚贞刺史,让了谢勇三人成为新军的队正。”陈锦柏请教道。

“你是想,在怀安军埋下暗势。”王主簿看着陈锦柏回应道。

陈锦柏点头,道:“多些潜势,又能够成全了谢勇他们,所以我才想了可不可以。”

“完全不可以。”王主簿平和驳说。

陈锦柏平静的看着王主簿,王主簿顿了一下,又道:“你那么想,是在玩火,抚贞刺史是什么人,是怀安军节度使,是靖皇非常信任的重臣,凭你如今的地位,他根本不会卖出大的人情给你,尤其是涉军之事,他更不会由了你左右,甚至会为表忠心的,上书向靖皇密告了你。”

陈锦柏点点头,他知道以前酒后的飞扬野思,事实上是天真的,他回应道:“听仁叔这么说,我可以断了心思啦。”

王主簿笑了笑,忽问道:“锦柏,你是怎么与盖伯认识的?”

陈锦柏一怔看了王主簿,继而微笑道:“仁叔是怎么知道的?”

“盖伯拔任了县丞之后,一直有意无意的,阻了熊县尉打击你的兵勇军,也暗护着你的商铺,以盖伯的立场,他应该坐山观虎斗的。”王主簿回答道。

陈锦柏点点头,说道:“仁叔,我是在护解去抚贞时,认识的曹盖,当时的曹盖冒为了劫匪,却是被我反制,我放过了他,曹盖为了谢我,知会了他的叔叔曹伯暗护我,后来我求罗长史为官脉时,罗长史问我可有邑康县丞的人选,我便说了曹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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