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牢门卖买上

春怜娇哼了一声,冷道:“如果你是真心喜欢她,还在乎男人的尊严吗,你不跪,可就没机会了。”

陈锦柏被她一激,想想与玉倩的情缘爱意,他心血一涌真的给她屈膝半跪了下去,春怜忙伸玉手挽扶起他,柔笑道:“傻子,大男人给我下跪,起来吧,姐姐逗你呢!”

陈锦柏起身后,春怜仰颜伸手摸着他的脸颊,神情伤感的说着。“难得你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她是个有福的女人。”

陈锦柏被抚的心下温暖亲切,伸手入怀取出银票,和声道:“姐姐,这是两万两,缺的一万两,我以后有了银子给你。”

春怜脸色一变,抓过银票数了数后,目注陈锦柏板脸道:“说真话,这么多的银子,你从那里弄来的。”

陈锦柏想了想也没什么可编的,道:“是在赌坊赢的。”

春怜不信道:“你能赢这么多?”

陈锦柏笑道:“赢了七千,他们又送了我一万三。”

春怜疑惑道:“他们不难为你,反倒给你银子。”

陈锦柏笑道:“不给银子我会赢光他们,可收了银子再也不能去了。”

春怜沉思片刻,抬头道:“你跟我来,我让你办件事情。”

说完走向外室,陈锦柏跟了出去。春怜趴在床前,伸手在床底抓摸片刻,抓出一个半尺见方的木盒,拿到桌上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叠银票。

陈锦柏站在桌旁,见木盒里有印章,珠钗首饰和叠的方正的折纸。他心一动问道:“姐姐,那盒里的纸是不是玉倩的卖身契?”

春怜刚数完银票,一听飞快的伸手抓起那张纸,之后警觉的看着陈锦柏。

陈锦柏看了好笑,和声道:“姐姐,让我看一眼,你放心,我要抢的话,你是挡不住的。”

春怜犹豫一下将纸递出来,陈锦柏伸手接过展开一看是两张契约,全是绿珠的卖身契,一张上面写着玉倩原先的姓名身份,原因是家族叛投了闽国,上面有指纹印和宣南郡官印,这分明是白大人勾结官府做的恶事。

另一张是卖身万花楼的文契,写的更为详尽,上盖江宁教坊司印。陈锦柏叹口气将文契还给春怜,春怜紧张的折好塞入腰里。

然后松口气,拿着银票道:“陈公子,这大小银票一共八千两,加上你给我的两万两。你全拿去到刑部大牢,将李侍郎家的直系女眷,能买多少就买多少个,尤其以两个名为李思思和李思月的孪生姐妹为主。明白吗?”

陈锦柏想了想道:“你说的姐妹,万一被人买走了怎么办?”

春怜道:“给狱卒些钱,查是谁买去了,尽量从别人手买回来。”

陈锦柏知道买犯妇可能会有后患,他皱眉推托道:“我怕耽搁事,姐姐不如请个信得过的人去。”

春怜急怨道:“我想请吴九爷帮忙,你想他还会再来吗,求求你快去吧。”

陈锦柏无奈的伸手接过银票,春怜望着他道:“这是我全部的心血,希望你别令我失望,我相信你会给我办好的。”

陈锦柏和声道:“姐姐放心吧,我以前陪别人去县衙办过事,官场上的事情多少明白些,而且我两万两都能给你,还会拐走这八千两。”

春怜点头道:“是我多心了,天要晚了,你快去吧。”

陈锦柏收好银票,点点头走了出去,回头看着春怜期待的眼神,笑了笑走了。

刑部大牢在那儿他不知道,但花银子是很容易能够找到的,他先去了街衣铺,买了旧的锦衣锦鞋穿好遮住破衣,顺手让衣铺搭了把折扇,一摇之下也象了个富人大爷。这些行头是必须的,否则那帮狗眼看人低的官吏,理都不会理他一眼。

他雇车顺利的到了刑部大牢外,吩咐车把式在外等着,然后走到了高大的牢门前,大牢门外,竟然只有一个府卫挎刀值守。

陈锦柏过去一拱手道:“官爷,现在能进吗?”

府卫打量了他一下,冷道:“想看什么人哪?”

陈锦柏伸手从怀里取出五两银子在手中一托,笑道:“官爷,小的是外地来的,听说有个大官被抄了家,大官家的女人正在官卖,不知有没有美貌的。”

府卫一见银子眼神亮了,淡笑道:“你想买犯妇,都是美貌的。”

陈锦柏忙送上银子,和声道:“官爷,交个朋友,能不能我少花点,大家也弄点辛苦费。”

府卫接过银子掂了掂,笑着说,“兄弟是个明白人呀,进去跟我们典狱大人说吧。”

陈锦柏忙拉住他道:“官爷,能不能让我先看看。”

府卫手一动将银子揣入了怀里,淡然道:“行啊,跟我走吧。”

陈锦柏进了阴森森的大牢,一路上狱卒纷纷给府卫见礼,而牢里关押着的各种囚犯,不下三四百人。

府卫沉着脸,挺胸官步的来到女牢口,一个黑壮的女狱卒从里开了牢门,府卫吩咐道:“这位公子是来买犯妇的,你带着去看看李犯官的女眷。”

女狱卒看了陈锦柏一眼,应后领着陈锦柏向里走去。拐过两个角,陈锦柏见左右牢里没人,忙扯住女狱卒的衣袖,将预备好的五两银子塞入她手中。

女狱卒立刻多云转晴,揣起银子笑道:“公子客气了。”

顿一下问道:“公子买犯妇做什么?”

陈锦柏笑道:“我是外地来的,听说官家的女人都很美貌,我想买几个带回去。”

女狱卒点头道:“美貌不假,可剩下的这六个,全是犯官的孙女和妾室。”

陈锦柏一怔,讶然:“那个大官,怎么就这几个女眷?”

女狱卒摇头道:“有娘家亲的都买走了,还有自杀的,女婢便宜,给钱都卖了。”

陈锦柏道:“剩下的很贵吗?”

女狱卒看了他一眼,木然道:“贵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无人敢买,怕买回去要死要活的侮气,也怕犯官的亲故找麻烦。像你这种外地人,买了回去问题不大。”

说着话,己带着陈锦柏来到一座牢前,陈锦柏看昏暗的牢里,倦伏着五个身穿囚衣的女人还有一个女人被双手向上吊立着。

“她怎么被吊着?”陈锦柏一指被吊女人问道。

女狱卒冷道:“她是犯官的长龄孙女,今天秋烟楼的来相中了她,她立刻要自杀,只好吊起来治治她,总不能快到手的银子飞了。”

陈锦柏问道:“多少银子卖的?”

女狱卒冷哼着:“那个老板子吝啬的很,才给一千两。”

陈锦柏又取出五两塞入女狱卒手里,和声道:“大姐,让我好好挑一下。”

女狱卒收了一笑,立刻向远处喊道:“过来四个。”立刻跑过来四个壮实的女狱卒。

其中一个道:“花姐,有事吗?”

女狱卒和声道:“这位公子要买犯妇,打开让他相看一下。”

那女狱卒忙道:“花姐,她们己被芳香楼买去了,您不知道吗?”

女狱卒脸一沉,大斥:“胡说,还不开门?”

那女狱卒吓的忙打开牢门,陈锦柏被请进牢里,五个女犯被惊动的互相抱着瑟瑟发抖,骇怕的看着进来的人。

牢里虽暗,陈锦柏却看的一清二楚,果见有一对娇美的孪生小姑娘,年约十四五岁,正惊骇的抱在一起。

另三个也是姿容美貌的女人,年纪都不大。四个女狱卒不待吩咐,冲上前去象捉猪似的,抓起了一名美貌女人,熟练的取掉手链扔在陈锦柏脚下,却是吓了陈锦柏一跳,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三个楚楚可怜的泪人近在足下,看的陈锦柏面上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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