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死无求证

仙舞儿柔声道:“锦爷不希望妾身留下臂助吗?”

陈锦柏摇摇头,和声道:“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常在我身边,不过你离开后,我想了很多,我不想你再做什么冒危之事,,我不该强拉上你,与我走上同样的人生危险道路。”

仙舞儿柔声道:“锦爷,您有恩于我,我们兄妹二人在此结缘,你的路就是我的路,妾身会留下来伴你左右的。”

陈锦柏和声道:“舞儿,你以帮我许多,那恩情也刻消散了,我现在是想你去继续游历,不要为我的事情,牵绊了你的心。”

仙舞儿美目温柔的凝望着陈锦柏,忽垂目点点头。

陈锦柏一笑,却又见仙舞儿伸手入怀取出一信,抬眼柔声道:“锦爷,这是韵儿交给我的,是一个陌生男人前天送去的,那男人送信时指名要亲交给你,而且还要十两送信费,韵儿怕是大事,就付了十五两银子才留下了信。”

陈锦柏一怔接信在手看了看,信是粘封的并未打开,从这点上看,刘韵儿非常尊重他的,他扯开信取出一张折合的字条,展开字条一看上书一行娟秀小字:“太常少卿常府,妾泣书。”

陈锦柏看后心一震,缓缓合上了字条,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美颜凄婉的小娇娘,这竟是在军中一夜情缘的玉倩传来的,玉倩真的被带去了京城,而且还落入太常少卿常府。

“锦柏,这信是谁送来的?”仙舞儿好奇的和声问道。

陈锦柏随手将信放入怀中,和声道:“是我在军中相识的一个朋友送来的,她目前落了难,求我去救。”

仙舞儿疑惑的轻哦了一声,她从背面看见字体象是女人所书,但陈锦柏不说她自然不好追问,她懂得触动男人的私事,会产生隔阂。

陈锦柏想了一下,和声道:“舞儿,我之前的言语,需得变动一下,到了京城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你能去京城留几日吗?”

“当然可以,今晚计划完成后,妾身直接护送兄长一起去京城,找一个地方住下之后,随时等候了锦爷的吩咐,妾身也正想见识一下京都的繁华呢。”仙舞儿柔笑的答应了。

仙舞儿娇颜晕红艳丽,美目温情的看着陈锦柏的背影消失,才垂目娇柔的轻吁了口气,转身向竹林深处走去,很快就失去她的芳踪。

陈锦柏出竹林上马,沿大道很快追上了车队,事实上他离开后,车队才走出二百米,没他这个主心骨在,那个也不敢做主快行。

陈锦柏一回来车队开始正常行进,没有人好奇的询问陈锦柏,多数人都认为是去出恭了,一行人顶着烈日前进,在黄昏时抵达江宁二十里处,在一座三河堡内落了店脚。

落脚后,陈锦柏知会阿兰今夜实行诈死计划,夜入二更时,突然有人惊叫打破了夜的宁静,接着有人大呼有贼,很快客店内一片嘈杂奔走声。

“锦爷,这家店被一伙匪人攻袭了。”进来的黑衣蒙面人声音娇柔,却是仙舞儿。

“这里是有数百兵勇的乡堡,怎会有匪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劫?”陈锦柏听了很是讶异。

他原计划只是让仙舞儿扮匪除掉阿福,然后何兰儿也装成了被匪所杀,之后交由兄长料理后事,等他们一走,兄长和何兰儿就悄悄去京城隐居。

因为他是车队的首脑,用不着弄的很复杂的掩人耳目,他若说何兰儿死了,手下绝对会相信的,就算有多事的想细看尸体,他一句话就能够支开解决,现在怎么来了真匪。

“妾身也是刚来,不过这样也好。”仙舞儿笑说着。

笑语刚落,门处就涌进七八个蒙面黑衣人,个个手里拿着雪亮长刀,一股杀气开始弥漫。

陈锦柏一看脸微变,这些人不是山野之匪,那一把把官刀分明是官匪。

“杀!”最后进来的黑衣人低沉的吐出一字,六个黑衣人长刀一摆猛扑向陈锦柏和仙舞儿。

陈锦柏岂能有什么顾忌,长刀出鞘悍勇的暴扫反攻,一声金铁交鸣撞飞一人手中刀,刀势只是微顿就继续扫斩,一声惨叫声中,那个冲在最前的黑衣人肩胸中刀毙命,陈锦柏身形暴退避开其余三把乱刀,敌刀一空他又弹身跃前继续斩杀。

与陈锦柏的凶猛相比,仙舞儿面对两个黑衣人却是诡异打法,两只雪白纤手一伸的抓叨住砍来之刀,纤手一带两个黑衣人身不由己的面对了面,而两把刀却莫名的砍在了同伙的脖子上。

随着三名黑衣人被陈锦柏血溅,以及两名黑衣人的诡异互杀,剩下一个攻击陈锦柏的黑衣人,在同伴死去后惊恐的后退,被陈锦柏毫不留情的追斩切入腰间毙命。

而那个离门口很近的下令黑衣人,立在那里一双眼晴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这才不到十秒的时间,七名平日里的精锐就都倒下了,他晃晃头突的怪叫一声转身就逃。

陈锦柏那能容他逃了,手一动长刀掷了出去,一声惨叫那个黑衣人被长刀穿入后心,整个身体扑摔到了门外。

刀一掷出,陈锦柏也跟着追去,奔到门外拔下长刀,刀一在手抬头扫视,见客店的院落里和客房还有二十多个黑衣人在杀人劫掠,许多住客不甘失财与黑衣蒙面人拼着命。

“舞儿,帮我看着银子。”陈锦柏回头知会了一声,扭身急步扑向了那些黑衣人,他知道杀戒一开就不能留情了,因为这些人九成是官军扮匪,只有全部杀绝才能了平安离开这里。

他首先去了兄长居处,一进屋见何兰儿在兄长屋内,地上两具黑衣尸体,何兰儿手中握着一把带血长刀面容冷煞,而陈锦柏的兄长挨着何兰儿站着,面色略显了苍白,看来这屋内,上演了一出美女救英雄。

陈锦柏平静的点点头,和声道:“很好,按计划进行吧。”说完急步离去奔向王二夫人房屋。

王二夫人那里很平安,六名衙兵早己闻声奔护了,他们的职责主要是护主,护银是陈锦柏的事情,而四个传令兵却是去了外面耍玩未归。

见王二夫人和兄长无事,陈锦柏转身走去,放开了胆子的大开杀戒,在客店内一圈走下来,被他杀了二十三个黑衣人,再加上被黑衣人杀的住客,这一夜竟死了三十多人。

三河堡乡兵勇在夜里就封锁了客店,闻讯赶来的乡官们验尸后个个面如土色,天未亮县官们又来了,在简单询问之后,什么也没说的就让陈锦柏和住客离开了,县官们似乎怕当事人知道什么,而陈锦柏也不想多事。

经过了这一劫,六名衙兵对陈锦柏明显有了敬畏,那杀起人来有如切菜的形象,让他们心胆生寒,而王二夫人也受惊的躲在车里养神。

阿福己在计划中的被‘黑衣匪人’杀了,暗信被陈锦柏搜出毁了,明信和那个珍宝妆盒落在了陈锦柏手里,何兰儿的死没人去求证,事不关己死就死呗,看着那么多的血尸,谁还会有心情去看美女尸体,陈大人说死了,那肯定就是死了。

沉闷的赶了一上午的路,过了午,众人才从血淋淋的惊悸中缓过神来,逐渐的开始说笑起来,陈锦柏一人始终在最前面神态平和,似乎昨夜的凶杀对他而言,只是过眼的浮云。

这一天的路走的最长,行进了八十多里,邑康县到京城六七百里远,如果是乘船顺江而下,约摸三四天就能到京都江宁,不过江运兵祸太多,想求安只能行陆路,如果是快马三四天也能到,如果像陈锦柏这样的车队,有时十几天到不了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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