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校场演武下

“不会得罪的,姓马的老家伙,最是奸猾,你的失礼迫接,反而会是他所希望的,他尊敬的低头接了密旨,让靖皇陛下知道了,只会更加的信任那个老奸佞。”林将军不屑的冷说道。

陈锦柏愕然看了林将军,轻声道:“大人,您对马大人,成见很深呀。”

“我成见是很深,靖皇陛下让那个老奸佞镇守宣南,是最愚蠢的决策,宣南是什么地方,那是绥国大军能够进攻的突破口之一,那么重大的军地,不使能臣镇守,一旦绥军大举进攻,那个老奸佞只会投降或逃跑,那就是一个只会揣摩上意的老奸佞。”林将军愤慨的出言不逊。

陈锦柏神情只能苦笑的无语,他忽然发现了,这位林将军与文祥的脾性,隐然有些的相近,都是书生意气的刚正愤俗,那是很容易招祸的。

林将军也觉得了失态,看着陈锦柏笑了笑,说道:“锦柏,我想问你一事,你日后会死忠太子殿下吗?”

陈锦柏一怔看向林将军,只迟疑了一下,就回答道:“不会的,我是靖国军臣,应该忠林的,只能是靖皇陛下,我可以为太子殿下做事,但不会盲目的去做事。”

林将军点头,又问道:“你觉得靖国的现行国策,适合与靖国的治理吗?”

陈锦柏听后心里不由苦笑,这又是一位忧国的良臣,只好用以前说过的观点,陪着林将军说起了国事,这一聊就是一时多,言辞中,林将军的观点倾向于强军,但他认为,当前靖国最大的危机,是上下官吏的贪婪和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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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日,相差不多的时刻,入夜的靖国皇宫中,靖皇愤怒的将手中的一个折子扔了出去,一张文秀的脸庞现出阴冷愤恨。

“当朕什么人?借刀杀人么?”靖皇愤怒的恼斥。

有内侍忙拾了地上折子,捧送给了靖皇身旁的何大人,何大人接了折子,恭敬问道:“陛下,什么事情,能惹了陛下生气呀。”

“你看看。”靖皇恼怒的说道。

何大人恭敬点头,打开了折子捧看,看了后,讶道:“陆锦柏勾结绥国敌刺,伏入乡官势力,图谋不轨。”

“折子是刑部递上的,言邑康县的左县尉熊达,抓获了绥国官探,秘审后得到了陆锦柏勾结绥国敌刺,图谋伏入乡官势力,如今伏入乡官的敌刺已被熊县尉擒杀。”

“你说说,这是向朕请功的折子,还是当了朕好欺,用朕为杀人的刀。”靖皇阴柔的顿言恼说。

何大人摇了头,细声道:“陛下,刑部能够上了此折,应该是不知道陆锦柏,已然进见过陛下了。”

靖皇沉容闭眼,好一会儿才睁开眼,怅惘道:“朕记得,邑康县的杀官大案,崔正是禀说过的,也说过邑康县的熊县尉,曾是葛侍郎的家丁。”

“陛下,邑康县的左县尉熊达,是葛侍郎府外放的。”何大人细声回应。

靖皇默然,迟疑片刻后才冷道:“你去告诉崔正,朕要那个熊县尉是县丞凶案的主谋,让崔正立刻去邑康县刑查,刑查俱折林大理寺转呈,之后直接去抚贞郡上任吧。”

“是,奴婢明早就去。”何大人细声恭应。

靖皇又沉默良久,这才淡然道:“抚贞的左右都尉,各带所属调离抚贞,去怀安军为营将,再传密旨去宣南,让马卿扩军六营,成一团军,主帅三职,朕会使任。”

“六百里加急去告诉文祥,朕允他自主择任抚贞右都尉及所属将官,你再告诉崔正,朕提任他举荐过的温良为抚贞左都尉,所属将官可由大理寺的府卫提任外放,也可去了抚贞拢心提任。”

“六百里加急,附带了对陆锦柏的护送功赏,官阶拔为昭武校尉,令他即刻归京,行剿匪正职。”靖皇断续的吩咐了一通。

何大人一一细声恭应,沉思片刻后,靖皇又问道:“大板,你说调了抚贞左右都尉去怀安军,他们胆敢拒命吗?”

“奴婢觉得,他们会暗杀替任之人,之后借由拒离,西面的逆臣,多有猖狂之辈。”何大人恭敬回应。

“朕派任去了西面的官吏,是死了很多,朕的心里,真的是不得不担忧啊!”靖皇无奈的说道。

“陛下,奴婢觉得,那两个都尉调离,最好是去怀安军任职行军司马,一是属林迁升,让人不能挑理,二是行军司马虽然能够直辖一营,但毕竟是隔了营将,日后马大人也容易用调整军力之法,来架空那两个行军司马。”何大人细声建议道。

靖皇点点头,又想了一下,问道:“大板,你认为剿匪之后,朕给这陆锦柏什么职事合适?”

“陛下是决定了,成全安平县主的所请。”何大人微笑说道。

靖皇点头,道:“安平求上了孙妃,说祁王有意了与江阴侯之孙联姻,而安平不愿再成为联姻世家的女人,她相中了陆锦柏,说陆锦柏在邑康县,曾在飞贼手中救下过她,事后陆锦柏没有求功声张,所以安平非常的感恩,求朕能够赐婚。”

何大人点头,细声道:“奴婢觉得,是应该成全,一是能够让臣民尊敬了陛下的重视亲情,二是也免了祁王的妄想。”

靖皇默然,过了一会儿冷道:“都这么多年了,他还不死心,他要是再不知进退,朕只能让他真的出使别国,永不放回。”

何大人点头,又细声道:“陛下,陆锦柏若是做了祁王女婿,却是不能让他任了重权官位,奴婢觉得,可拔他为千牛卫将军,就可以了。”

靖皇点点头,想了一下,道:“此事不能让了人非议,陆锦柏回来后,你就使人去提亲,等他应了亲,朕再让朝臣为媒赐婚,之后的职官,朕找一个东宫武职给他,真正的归属太子听用吧。”

“是,奴婢记下了。”何大人恭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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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蒙蒙亮,陈锦柏已顶盔披甲的准备好了,他在营房内手握了风火棍,小幅度的演武,以求风火棍与自身的磨合度更深,这根风火棍是通体铁制,重达一百二十斤,对如今的陈锦柏而言,是有些轻,不过比以前用过的,要好上很多。

陈锦柏十九岁入军,那时他只能带了长刀,甲衣和一匹马,普通兵丁是不允许使用制式外的军需,这么多年,武器和马换了很多次,而且他是探马,最好用的就是长刀,他在军中,从未常备过马战的重兵器。

想想今天能够上场马战,陈锦柏的心情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不知道林将军会安排了什么样的将官对阵,他在定阳军时,是见过点将对阵的,演武时,上场的将官可以点名求战。

他当年也想参与了演武对阵,只是被刘大灿压下了,刘大灿告诉他,点将对阵是能够让他扬名,但也容易得罪了人,在没有上官支持的前提下,不要去出那个风头,因为出了风头,也获不了提拔,反会结仇生了阻碍。

忽听到了角军号的响起,陈锦柏提了风火棍走出了营房,营房外,他的十名探卫所属已然集结,别的所属依旧是在文祥那里护卫听用。

陈锦柏微笑的扫视了一眼,说道:“武二,你替我拿好此棍。”

武二应声过来接过风火棍,接棍后问道:“大人,演武之中,大人可要参与?”

“我不会主动的参与,只是做个准备,万一有人点了我,我只能出战,若是拒绝了出战,那以后我与你们,就会一生的受人耻笑,军人战败不是耻辱,临阵怯战才会让人鄙视。”陈锦柏淡然的解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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