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泛之并没有去吃饭，而是抽空打了个电话，又给自己点了外卖。
顾欢予刚放下手机，沈泛之就走进来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顾欢予惊讶的看着沈泛之。
沈泛之在病床旁边的凳子坐下，“点了外卖。”
“噢。”顾欢予低下头。
视线放在手机上，反复刷新着聊天页面，沈泛之探头过来，“你在看什么。”
顾欢予抬起头，正对上沈泛之的眼睛，“有几条未读消息，我看一下。”
说着，手机叮响了一下。
顾欢予点进去，沈泛之余光只能零星瞥见几个字。
祁欲：［我明天回去看顾爸顾妈，你忙吗？］
［不忙。］
右手缠着纱布，左手又打着点滴，她只能用左手缓慢的点击屏幕，能少打几个字，就少打几个字。
沈泛之看着她艰难的样子，不悦蹙眉，到底是谁的消息要她立刻秒回。
忍不住，沈泛之还是讲了一句，“等打完点滴再回吧，或者你回语音，这样动来动去一会手再鼓包了。”
顾欢予笑了笑，“他那边应该不方便听语音，我还是打字吧。”
沈泛之看着顾欢予，终究是没在说什么。
那边祁欲又发来了消息。
［那明天见。］
顾欢予：［好。］
“我明天能出院吗？”顾欢予问沈泛之。
“你有事吗？医生说今晚没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沈泛之如实说着。
顾欢予现在状态已经好很多了，沈泛之再次摸上顾欢予的额头，比之前好了点，他放心些了。
“明天想回家。”顾欢予声音弱弱小小的，带有一点点哭腔。
“那我送你。”沈泛之注意到顾欢予的情绪，“难受了吗？”
一点点小细节都没有放过。
顾欢予点头默认，沈泛之起身将床板放平，让顾欢予平躺着。
想着她躺下就会舒服些。
“这样好点了吗？”沈泛之又问。
顾欢予却将被子蒙住脸，从被子里传来软软的声音，“沈先生，你，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点想哭。”
女孩声音微颤着，听的沈泛之心疼不已。
他怎么舍得女孩哭呢，只是现在说什么好像都不合适。
沈泛之并没有照顾欢予说的离开病房，他将顾欢予头部的被子塞的严严实实的，“想哭就哭吧，哭完了跟我说一声。”
他没阻止女孩的情绪。
被子里的顾欢予听到沈泛之温柔的声音，绷不住了。抽涕声一阵阵传来，沈泛之心也跟着揪起来。
“沈先生，你在吗？”被子里的女孩一边哭着，一边说话。
“我在。”
沈泛之安静的，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块。
被窝里的顾欢予哭成了小花猫，不好意思讲道，“你可以不可以给我那张纸啊。”
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拿出一张，然后起身慢慢扒开顾欢予头顶的被子，女孩头发凌乱，红肿着眼睛，眼角还有泪水。
沈泛之感觉他心都要碎了，大手抚摸上顾欢予的脑袋，“傻瓜，觉得委屈了？”
“嗯哼。”顾欢予轻闷了一声。
沈泛之小心翼翼的用纸巾擦拭着顾欢予脸上的泪水，如视珍宝般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