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花灯会

在曦月的印象中,烧烤就是北方蛮子,在荒漠之地烤着半生不熟的全羊,撒一层盐巴,咬上一口尽是恶心的血水。

当江寒提议吃烧烤的时候,她还有些犹豫。

来这纯粹是奔着友谊来的。

只是没想到,这一吃才知道原来,真正的烧烤乃是世间绝味。

“哥,你快尝尝,快尝尝啊。”曦月激动的催促着。

“这个真的好吃吗?”太子倒是闻着香。

他试着抓了一串,这一吃整个人头皮都炸了。

烧烤的魅力对于第一次吃的来说,简直就是人生极乐啊。

“太,太好吃了。”

太子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跟曦月俩人争抢起串儿来。

“别急,今儿管够,来尝尝这个。”

江寒给二人倒上了上好的冰啤。

“这个是啥?”

“怎么有点像马尿?”曦月好奇问道。

“在我们老家,这个叫啤酒,用麦芽发酵做的,口感微苦,但入喉微醺微甜,很适合配烧烤吃。”

沙狼在一旁笑嘿嘿的插了一嘴。

嗯?

太子看了沙狼一眼。

他没想到主人说话,底下的奴才敢插嘴的。

“不用惊讶,我们夷外没有那么多规矩,大家都是朋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江寒解释了一句。

“嗯。”

“我喝一口。”

曦月品了一口用冰块镇凉了酒水。

“好像不怎么好喝,还不如配甜酒呢。”曦月皱了皱眉。

太子也喝了几口,两人对啤酒都不感冒。

“那就喝这个。”

江寒又给二人倒了雪碧。

都雪碧那清凉暴爽的口感,在两人口腔嗡嗡响时,两人顿时爆赞。

“别光吃肉,尝尝我烤的茄子,鱼……”

江寒又给二人引荐。

这二人各自吃了后,亦是赞不绝口。

不过还是觉得肉串好吃,尤其是太子居然一口气吃了三个腰子。

一顿饭吃下来。

曦月和太子都撑的走不动道了。

“完了,江寒,本太子吃了这一顿,怕是以后天天都想来你这蹭饭吃了。”慕容飞揉着肚皮,一脸的爽快。

“我这大门随时为太子爷敞开。”

“其实呢,烧烤半夜两三点吃,感觉才是最棒的。”

“这样吧,我给你们些调料,你们在宫里要是馋了,可以让御厨做,”

江寒把早准备好的调料等,用包装好,递给了曦月。

“你要住在宫里就好了,咱们就可以天天一起玩,一起吃了。”曦月噘着嘴,满眼都是爱意的小星星。

“公主、太子,我是个生意人。”

“来这是要挣钱的,要天天只顾着陪你玩,你父王该砍我脑袋了。”江寒笑道。

“父王才舍不得呢。”

“算了,时间不早了,今天打球累一天,不打扰你休息了。”

“太子,咱们走吧。”

曦月有时候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好,沙狼,你护送公主和太子回宫。”江寒吩咐。

“是,主人。”

沙狼上了马,出门跟随太子的马车一路去了。

“主公,我看慕容飞和曦月公主与你关系极好,咱们是不是可以预谋第二套方案?”李庶从一旁走了出来,小声道。

“来,吃烧烤。”

“咱俩喝这啤酒!”

江寒亲自烤肉,两人边吃边聊。

“慕容飞还是不如慕容平好使。他背后有国舅何进,而且朝廷大部分官员都是支持慕容绪和太子的,根基太厚。”

“现在他还只是个纨绔子弟,一旦某天开始角逐王权,他会变的血腥起来。”

“变数太多了,不像慕容平,他除了跟咱们合作,就是死路一条。”

江寒摇了摇头,闷了一口啤酒。

李庶点了点头:“确实也是,慕容飞迟早是要成长的。”

“对了,慕容展最近有什么动静?”

“这颗钉子不拔掉,主公在东域难免束手束脚。”李庶狠狠咬了一口串子,问道。

“上次本想借郭图的事,狠狠将他一军,不过现在看来,慕容展在军中的根基太深。”

“不打造出新军,是很难撼动他的。”

“一旦新军成了,能打出威势,慕容展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江寒琢磨着。

“最好主公能指挥这支军队,如果能在军权中分一杯羹,陈国老他们无疑对主公会刮目相看。”李庶道。

“是!”

“这也是我目前最想做的事。”江寒道。

“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全在主公一念之间罢了。”李庶抬头看着江寒,笑了起来。

“再说吧,我会考虑的。”

江寒明白他的意思。

娶曦月公主,成为朝廷驸马,自然就进入了核心层。

打造新军,掌控大军,亦是不在话下。

关键是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他是现代人。

不比域外,女人只是生育的工具与政治、生意的筹码。

对婚姻多少还是考虑的多点。

当然,他心里已经有答案。

只是缺少合适的契机。

“明日就是与谢俊决一死战之日,主公可要当心啊。”李庶忧心忡忡道。

“当心吧,谢俊不会是我对手。”江寒淡然笑道。

自从矿机开采元石开始。

他每日都能拿到最优质的四品元石。

以前他无论是修炼还是使用元石,都要小心翼翼,因为实在太贵了。

但现在他坐在矿山上,有源源不断的补给。

修为和装备全都是满元石状态。

修为离宗师也只有一步之遥。

别说他还有装备附体,就是不用装备,宗师之下也绝无对手了。

次日夜,花灯节来了。

满城的花灯如彩。

城外的大河你,一条条彩船,站在城楼上一眼望去,好不绚丽。

城中百姓比肩继踵,好不欢乐。

江寒与朱进、李济民挤在人群中,享受这难得的欢庆。

“我说江使,我俩可是看腻了,再不上马车,可就赶不上王宫的盛宴了。”朱进挤的满头是汗,实在不想走了。

“行吧,不看了,那我就陪二位上车。”

江寒瞧他二人实在没甚兴趣,也不好强人所难,当即上了马车。

他们这车挂了王宫的符节。

哪怕人群再拥挤,见了车也得主动避让。

很快,三人来到了王宫。

在王宫的神龙大殿,早已摆好了美味佳肴,每一席都有相应的座次名字。

江寒作为外臣,地位并不高。

排在李济民的下手边。

对面谢俊比他还要高出三四等。

谢俊上方坐着的人,留有短髯,面目颇是庄重威严。

他正是谢俊的父亲,谢中石,当朝的礼部尚书,慕容绪的宠臣。

谢俊见到江寒,隔空投来一丝蔑笑。

显然已经把江寒当成死人。

这么盛大的宴会,居然没有前太子慕容平,足见此人已经基本被慕容绪放弃。

左边坐着的第一人自然是慕容展。

右边第一人是国舅何进。

慕容绪与何皇后端坐于上首。

太子与曦月等王子、公主坐在中厅。

三厅齐满,盛况恢宏。

慕容绪举杯敬了上苍、大帝,慕容家先祖之后,又说了一些与民同乐的话。

群臣朝贺,好不热闹。

接下来便是歌舞节目。

群臣们欣赏着舞乐,吃着美味,喝着美酒,好不欢乐。

酒过两巡,席间有一白须老者长身而起:“大王,我久闻夷外龙国,有上下五千年文明,而我东域亦有千年,文治不衰。”

“今日老夫作为太学馆首席,正要向外使江大人讨教一二。”

老者是东域出了名的文豪。

太学馆馆主孟舟。

一生对文学深有研究,尤其是诗歌。

四域的诗词歌赋,他无所不通。

这些天江寒在王城威名极盛,孟舟正有意讨教一二。

倒不是出于什么仇恨,纯粹是想领教个新鲜。

“江使,你可愿与夫子一比?”慕容绪笑问。

“我平日一门钻研生意,极少读书,所读之书,怕是难登大雅之堂。”江寒谦虚道。

他对诗歌什么的,向来没什么兴趣,哪有心思想这玩意。

“江使,哀家也素来对文学颇有兴趣,常听曦月提及你聪慧过人,想来你肯定是必有所学。”

“万勿藏私,还请分享与我东域君臣。”

坐在上首的何皇后突然开口了。

江寒头皮一阵发麻。

他如果想借曦月的关系在东域获得大权,何皇后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

既然都点名了,抗旨怕是不尊,扫了君臣颜面。

想到这,江寒朗声道:“即是皇后懿旨,小臣怎敢不从?”

“那我就献丑一二!”

“夫子请出题。”

江寒抬手道。

“不如以这酒为题!”

“江使即为客人,你先来吧。”孟舟道。

“我先,这不太好吧。”江寒摸了摸鼻梁。

“哦,江使莫非是胸中无墨,怕了?”谢俊朗声笑问。

满朝臣子亦是哄笑一堂。

大家都知道孟夫子腹中诗书万千,千年文化尽藏于胸。

想来江寒是自行惭秽,已无出可对,心中发虚了。

“非也,非也。”

“我是怕,我这一开口,夫子不好接。”

“到时候伤了夫子颜面,损了域外文明,岂不是罪过罪过?”江寒傲然环顾,声若洪钟。

好一个狂徒!

“你这是在向我东域千年文化挑衅,江寒,你今天若出了好文采,便是辱我东域万千读书之人。”

谢俊借机煽风点火。

“言过了。”

“文无边界,更不是利益相争之器,他若真有盖世文章,当可传世,为我辈读书人之传颂。”

“江使,请吧。”

孟舟起身平息了谢俊的教唆,当即抬手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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