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敲了敲额头：“成为谈资，就一定是我错了？错的难道不是你们这些，存在偏见的人吗？我的婚姻，我的生活，如果让一圈无关紧要的人去决定，去衡量。你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对吧。”
“怎么你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我跟林婉歌是夫妻！！我一点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去贬低她，看轻她。哪怕她错了，你们有权利判断，但没权利帮我判断。”
董兰君落寞而笑：“你说的对，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我错在不该对你这么好，不该都替你着想！”
江枫跟她聊不下去，再聊非得怀疑人生。他总觉得自己碰到的很多女人都擅长胡搅蛮缠，非要去把两码事，生生扯到一块谈。
她对他好，跟他的婚姻，有必然联系么？
四面楚歌
心里乱糟糟的，江枫回到林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
回房，路过林婉歌卧室之时，下意识看了一眼。
悄无声息的动静，更没灯光透出，应该是已经睡着。可酒意作祟，他还是本能抬起手想敲门。悬在半空，没办法落下。
他叹了口气，忍着眩晕感准备回自己房间休息。走出两步，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跟着，门被从里面拉开。
江枫转头看着出现在门口，穿着睡衣的林婉歌，沉寂的血液突的有些沸腾。
单薄如蝉翼般的睡衣，本就白皙的肌肤，在走廊灯映衬下，直若透明。白生生的小腿下，一双卡通拖鞋，连脚趾都精致的无法形容。
像是刚洗过澡不久，头发自然垂落。脸蛋儿素面朝天，那种化妆品堆砌不出的细腻感直击人心......
江枫嗓子有点发干：“你还没睡？”
林婉歌理所当然：“等你啊。”
等自己，一起睡嘛。
江枫挪步，想进房间。被林婉歌手撑着门口，挡住。
对视间，林婉歌抽了抽鼻子：“味太重，你还是别进来了。”
“不是你说在等我？”
“我等你回家，没等你来我卧室。早点休息吧，看样子，明天锻炼你也去不了。正好，养足精力，下午一块去燕京。”
四面楚歌
江枫酒后的大脑格外迟钝，已经反应不过来她啥意思。
费劲思考着，他抓住了林婉歌扶在门框上的右手：“你让我进去洗个澡，味不就消失了。我有话想跟你说......”
林婉歌不硬拦，任他进去。还是在门口没动：“有啥话，明天不能说？”
江枫当她还因为自己跟董兰君一块见发小而生气：“那个，我跟部队回来那发小十来年没见了，确实想见见。并不是因为兰君，才过去的。”
“我跟兰君，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林婉歌嗤笑：“是我想的复杂？还是你想的复杂？“看他准备去浴室，她有点忍不住：“你非在这睡对吧，行，我睡你房间去。”
江枫还没反应，门就被从外面关上。连光线，都在瞬间被隔绝。
温馨的房间，转眼冷清，陷入完全的黑暗中。
江枫忘了去开灯，心脏来回起伏下，人被失落笼罩。
寂静着，有光线。
林婉歌那张俏脸重新出现在门口，她又打开了门叮嘱：“喝过酒，别泡澡。简单冲一冲就行！有事叫我，没事，别打扰我休息。”
江枫本能点头，门再次被关上。拖鞋跟地板接触的轻微响动远去，看来，这次是真离开了。
洗澡，哪有力气洗澡。
尤其房间就剰他一个人，还有何非去洗澡的必要。
他是真看不懂林婉歌的用意。
先冷言冷语的打招呼，又温声细语的叮嘱他别泡热水澡.....
冰火双重的态度，江枫大脑被牵带的如浆糊一般。思之不透，想之不明。
可现在最严重的是，年轻气盛。念想一动，排山倒海般的无可抗拒。早知道就不犯贱想敲她门，回自己房间都好过被锁在这间处处充斥着女人香的卧室内。
而酒意，非但影响不了他。反而让所有念头，嗅觉都扩大了无数倍。
实在是忍不了，他拿手机再次给她发微信：“能不能帮我把睡衣拿过来？还有明天得换的衣服......”
等了好几分钟，林婉歌的回应姗姗来迟：“明天我起早点，该准备的都给你准备好。晚安！“
江枫心道鬼才想晚安。
拍了拍额头，考虑要不要再去找她，毕竟就一墙之隔。可担心自己身上酒味，她真的会厌恶，迟迟纠结。
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啤酒，不容易模糊意识。
唯独那种特殊的难受感，喝多后的反应，比白酒更甚。
他颓然无力，顺手拿起手机。看有几个未接电话，知道应该是董兰君询问为何没去训练。没回电，而是在微信里请了个假。告知她这两天有点事，去不了。
”什么事比你训练还重要？”
董兰君跟着询问。
文字消息，江枫也能看出来她态度十分差，不耐烦之意扑面而来。
他本就身体难受，看了更难受。对着语音道：“昨天是我不对，喝酒，说话不得体。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我答应帮人办点事，大后天可以正常恢复训练。”
“昨天，昨天发生什么我都忘了，你道什么歉？对，应该是我给你道歉来着，怪我，把你这么好脾气都给惹毛了。”
江枫听她阴阳怪气的，拍了拍隐痛的额头，不再搭理。
门口恰好有脚步声，转头，发现是林婉歌拿着他衣服走了进来。
她穿戴十分整齐，精致，显然早就醒了。
江枫看着她把衣服丢到床上，随便说两句场面话就打算离开。本能，抓住了她手腕。
“干嘛！“
林婉歌皱眉疑惑，可瞧着气色不太好的男人，心还是有点软：“是不是要喝水。那你放开我，给你倒点水去。”
江枫总觉态度越是正常的女人，越反常。
看着她离开，又看着她拿水杯走进来后放下，打算离开。
江枫勉强靠坐着床头：“你别走啊。”
林婉歌嫌弃嗅了嗅：“整个房间都是酒味，熏死人了。一会别忘了把窗户打开，透透风。”
江枫语塞，打岔：“你订的几点高铁票？”
“三点四十，到地儿先休息一晚上，二天再办事。”
“哦，那你上午有事没？”
“有点小事，想带你去商场买几件像样的衣服。对了，你还不起床？”
江枫掀开被子，勉强下地：“先去洗个澡，浑身不舒服.....”
“活该，又不是我让你喝这么多。”
江枫垂头丧气：“以后，不喝酒了.....唉，处处惹人嫌。”
林婉歌撇嘴：“谁嫌弃你了？”
“我自己嫌弃自己行了吧。都是我的错，把你这么干净的房间弄的一团糟，还让你
屈尊移驾，去偏房睡。”
“你少给我演，我看你一点不像有错的样子。反而在怪我，没给你机会耍酒疯。”江枫大脑终归是清醒了些，理亏词穷，无声去往浴室。
他怀疑林婉歌是不是学过心理专业，不然怎么能把他想耍酒疯的念头都看出来了。
他是想耍来着，现在都遗憾没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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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和前男友
江枫简单洗过澡，换好衣服。
看距离吃饭时间还早，随着林婉歌去了附近一家商场买衣服。
他精神状况不佳，酒的后遗症还在持续。
而且女人买东西，麻烦的要命。按江枫的意思，看中哪个衣服，基本都不用怎么试，差不多就能买。林婉歌不同，职业习惯的原因。
挑衣服的时候总讲究质量，做工，款式.....
二楼，没看中的，她又去五楼的名牌专区。
江枫没来过这，也不知道衣服的标价是不是真的。开玩笑，一整身西装还不搭衬衫，最便宜的都要一万多。
他振作了点，悄悄附耳：“价钱是不是真的？”
林婉歌奇怪：“当然是真的。”
“买不起啊……“
林婉歌同样贴耳：“我买的起，还有点钱。我来付，你只管配合试衣服！“
江枫有心离开，怎奈林婉歌挑好了一套西装让他试穿。价格，两万多。
他既奇怪，也不奇怪。
林婉歌花钱一直大手大脚的，据他所知，前两年她工作室是赚钱的，每年到她手里有个三四十万。就是不够用，一直还靠父母亲支援。
只要有钱，算是挺大方的人。
可最近穷的连车都卖了，还不知道节省买个衣服，非得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