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葡萄从小就话, 父母的话，哥哥的话，可这次姜砚此严厉地警告他, 他却没有回答。
他不想欺骗姜砚, 也不想随意敷衍，只能生硬地岔开这个话题。
“是吗……哥，怎么突然这么严肃呀, 哈哈……了，那个资料还在吗？我想。”
姜砚镜片后的眼睛静静地着他, 像是早就把姜葡萄透。
他们兄弟两个长得不像，姜砚五官俊朗，更像爸爸, 姜葡萄五官柔和明艳, 更像妈妈, 就连『性』格都是一个随爸一个随妈。
姜砚并不打算为难姜葡萄，他拿出那本资料，递给姜葡萄：
“我知道好奇，早晚都会来问我要，特意给准备了中文版。”
姜葡萄英语成绩不错, 可这种资料面的专业词汇太多，起来还是复杂。
接过资料, 姜葡萄跟自家哥哥道谢, 转身想快点离开, 没想到姜砚话锋一转, 次提起之前的话题。
“葡萄，反社会人格害人害，无一例。千万……别让家里人为担心。”
姜葡萄点点头, 离开的步伐有点慌『乱』，几乎是落荒而逃。
从小到大，姜砚从没有训斥过他，这还是姜砚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姜葡萄说话，姜葡萄不在意是假的，可是……他脑海里浮现出了封煜的脸。
无论封煜是反社会人格这件事是真是假，他都不愿意远离封煜。
果封煜想要伤害他，有无数次机会，可姜葡萄至今毫发无伤。
姜葡萄信自的直觉，封煜给他的感觉从不是危险，而是安心。
待在封煜身边很安心，这就足够了。
姜葡萄拿着资料回自的房间，关门，在翻开资料前，突然有些紧张。
潘多拉的盒子正摆在他面前，是否打开盒子，全他的选择。
姜葡萄深吸一口气，突然很想知道封煜在做什么。
他拿出手机，点开攻略app，询问系统。
姜葡萄：系统先生，知道封煜现在在做什么吗？
封煜在做什么？
封煜着app姜葡萄发来的消息，把手机屏幕切回去，页面是一个绿『色』的小说阅读软件，面打开着一部攻略类的恋爱小说。
他着小说页面沉默几秒，切回app打字。
系统：封煜在书。
书？
姜葡萄着系统的回复，一下子想到了封煜家书房那一书架可怕的书。
他抖了抖肩膀，把这个猜测抖出脑海。
不过知道了封煜的动，姜葡萄内心莫名的不安消退了不少。
他次面前厚厚的资料，缓缓翻开第一页。
入目是这家精神病院的简介，梅恩思精神病院，坐落于m国的一个偏远州区，因为精神病院的背后势力复杂，才导致这家精神病院成立两年后才被曝光查封。
但两年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
在这两年期间，这家宣传完善、强大的精神病院，收容了数名精神病患者，他们来自世界各地，病情各不同，其中不乏一些具有严重攻击『性』的精神病人。
在一般的精神病院里面，这种高危险『性』的精神病人不只要关在单独的房间里，可能还需要束缚带来制约他们的行动，防止他们伤害别人、伤害自，但在这里，什么措施都没有。
这家精神病院只是建了一栋楼，将他们关去，面守着一些穿着大褂却跟医生毫无关系的人，除了一日三餐和一些必需品会定时送来，根本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哪怕是死了人。
初媒体去采访的时候，无数记者都撑不住中途跑了出来，他们蹲在一旁呕吐，以为自见到了人间炼狱。
那栋围绕着绿化树林的楼里，不只有经腐烂发臭的尸体，还有随处可见新鲜或经干涸的血『液』，一个个苟延残喘的病人，随手扶一下墙壁，都有可能『摸』到某个人身割下来的腐肉。
这些报道本应该在时造成轰动，却被迅速压了下来，并没有大范围扩散，梅恩思精神病院也很快消失，逐渐被人遗忘，里面发生的一切变成了机密，没多少人知道。
姜砚也是意知道这件事，求着他们教授要来了资料，本意是研究，没想到姜葡萄这些事情产生了兴趣。
他并没有避讳姜葡萄去知道这些事情，姜葡萄的确被娇生惯养着长大，平时显得娇气了一点，但绝不是懦弱。
姜葡萄完这家精神病院的大概简介，继续往下翻。
后面都是这些精神病人的病例，还有他们的口供，因为有很多病人不愿意配合，大部的口供来自于催眠。
梅恩思精神病院在曝光时，曾被媒体称为地狱，可在这些精神病人的眼里，那里无疑是最佳的游乐场。
他们在里面做任何事都不受制约，没人监管，那里几乎成了他们的王国，或者说就是他们的王国。
病例第一页有病人的照片、名字、年龄，患病详情基础信息。
第二页就是他们曾在梅恩思精神病院做过什么的记录。
姜葡萄在往后翻的时候，注意到了第一个病例的这个光头胖子下面写着极具攻击『性』。
第二页，便是这个病人在梅恩思精神病院的行为记录，可以出这个病人配合，记录全部是以他自口述的角度写下的。
“那个孩子怕黑……这可太神奇了，在这种地方，居然还会有害怕黑暗的病人，况且他还是个孩子！”
姜葡萄只了第一句话，身体就下意识地产生了不适感。
这种疯癫的语气，很难想象他会他口中这个怕黑的孩子做什么。
在这篇口述里，这个精神病人称这个怕黑的孩子为f。
“f……他太可爱了，我为了帮助他克服黑暗的恐惧，做了非常、非常多的努力，真的，我还从未任何人这么好过。”
“可他不一样，他很特别，他很……清醒，一个清醒的病人，年纪还那么小！”
姜葡萄眉头紧皱，心脏重重一跳，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面这个病人所谓的克服黑暗，在姜葡萄来，和虐待无异。
“我把他装大号的牛皮袋里，只给他留一个小洞呼吸，把袋子扔黑暗的木箱，他只能蜷缩着，无法行动。”
“知道吗？他哭了，从来到这里一直表现很冷静的f，在袋子里嚎啕大哭！他挣扎得剧烈，甚至撞得箱子都动了起来……”
“我关了他48个小时，在最初的几个小时，他经常会哭，会挣扎，后来……他就安静了，我还以为他死了呢。”
“我中间甚至想把他放出来，我好不容易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人……可是……我是在帮助他啊！一个人怎么能黑暗产生恐惧呢！区区黑暗而……怎么能不克服呢！”
“48个小时后，我打开箱子，缓缓拉开牛皮袋的拉链，到了他的眼睛。”
“他很平静，除了因为48小时没有食水有些虚弱，经不出任何恐惧了！”
“我成功了！知道吗！我成功了！我成功帮助了他！他着我的眼神好极了！就像是……想要杀死我一样！”
姜葡萄捏着资料一角的指尖不断用力，一不小心，将这页纸撕开了一道口子。
他盯着这道裂口了许多，平复呼吸，继续往下。
“后来……他把我装了袋子里。”
在病人这句话的描述后，有一个备注，备注里写着本来精神亢奋的病人突然蜷缩起来，似乎害怕，不断摇头，到后面几乎情绪崩溃。
“他打断了我的四肢，把我塞那么小的牛皮袋里，装了箱子……每隔48小时，他才会放我出来一会儿，让我吃东西吃『药』，避免死亡……”
“他克服了黑暗的恐惧，代替了黑暗，成为了……魔鬼。”
姜葡萄完这个病人的记录，立刻去这个病人的情况，面写着这个病人还活着，现在收容在其他的精神病院里。
他又翻开了下一个病例。
同第一个病例一样，几乎每一个疯癫的病人都有f做过可怕的事，他们也同样受到了来自f的报复。
这个f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
可姜葡萄希望自的猜测是假的，每次翻到下一个病例，他都害怕到那张熟悉的脸。
他在前面的那些病例里了解到了很多事，比这家可怕的梅恩思精神病院，最后就是由f揭发的。
终于，厚厚的资料只剩薄薄的几页还没有。
他静静地坐在椅子，视线有些失焦。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光亮蔓延在书桌这一片，房间的角落仍隐在黑暗中。
姜葡萄黑暗的墙角，第一次不觉得黑暗恐怖。
他恍惚到一个几岁的孩子蜷缩在那里，无助地哭嚎、嘶吼，最终归于平静。
姜葡萄脑海里浮现出了封煜那双绿眸，那双绿眸里面的情绪总是很少，大部时候都很平静，死水一样的平静。
他抖着手，终于翻开了最后一个病例。
这个病例并没有写病人的详细名字，只写了代号f。
在纸张中间，是一个少年的照片，少年的身形消瘦，皮肤惨，头发有些长，额前的发几乎遮挡住了眼睛，隐约『露』出的绿眸里一片死寂。
是封煜。
姜葡萄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少年，哪怕他五官比现在稚嫩很多，身形并没有现在的高大，可姜葡萄还是认出了他。
f就是封煜。
他在梅恩思精神病院待了整整两年。
两年，受尽虐待和屈辱，最终不知从哪里弄到了能够让人四肢无力的注『射』『药』，绝地反杀，将那些虐待与屈辱，加倍地还了回去。
病例f的最终判定是正防卫，以及……不具备攻击『性』和精神病。
他们f行了无数次的诊断和测试，甚至还他行了强制催眠，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f的思维都很冷静，也很理智。
他坚定声称自是被误诊送到这里的，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保护自的『性』命，况且他的确没有真正的杀过一个人。
虽然这些精神病医生仍旧心存疑虑，无法信，在他们来，任谁在这样的地狱里遭受两年的虐待，都不会正常。
就算是一个普通人来，也不会好好的出去。
可他们能用的办法都用了，依旧没法判定f有病，最终只能放他离开。
在f的最终判定后印着几个问号，写下了最终推论：
“他是一个完美又可怕的伪装者。”
显然，哪怕他们无法用科学的手段判定f为精神病人，心理仍旧不信他是正常的，他们坚信他的正常都是伪装。
就连他哥哥姜砚都在这句话下面划了一条线，显然也支持这个观点。
姜葡萄面无表情的合资料，闭了眼睛。
他脊背不自觉地挺直，正襟危坐，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资料里的一切。
封煜真的有病吗？他是否是伪装出来的正常？
姜葡萄缓缓睁开眼睛，指尖一点点碾平资料边角的褶皱。
他不在乎。
他只信他的直觉，信他的心。
封煜从没有伤害过他，也没有伤害过别人，这就够了。
姜葡萄起身去书房归还资料，姜砚细细地打量他。
“完了？”
姜葡萄点点头，冲他哥哥笑得轻松：
“嗯，完啦，好可怕呀。”
姜砚点点头，突然问他：
“真的觉得可怕吗？”
姜葡萄一愣，笑容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微笑：
“是啊，真的很可怕。”
他转身，低下了头，想到了封煜。
是真的很可怕，年在精神病院里的封煜才多大？二岁还是三岁？
他待在那样的地狱里，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他。
真的很可怕。
姜葡萄抬手抓紧自胸口的衣服，丝丝缕缕的疼痛蔓延来。
他心疼封煜，特别特别的心疼。
姜葡萄神情有些恍惚，走浴室洗澡。
他脱光衣服站在镜子前，着自肚皮横七竖八的几道红线。
鬼使神差地，姜葡萄拿起手机，着自的肚皮拍了一张照片。
浴室的炽灯很亮，光线落在皮肤像撒了一层荧光。
姜葡萄了照片，点开攻略app，将这张照片发给了系统。
姜葡萄：[图片]系统先生，，这是封煜画的。
似一句平平常常的话，可语气里难掩炫耀。
封煜收到这张照片，照片只拍到一片细软的肚皮，炽灯下，洁皮肤的红线特别显眼。
他突然有些不理解姜葡萄。
姜葡萄在系统炫耀，炫耀他在他的肚皮画的那几条『乱』七八糟的红线？
仅仅因为这件事，就值得他炫耀？
罕见的，这次封煜没有质问姜葡萄为什么给系统发这种照片，他只是照例将照片保存到隐藏册，然后思索片刻，回复了两个字。
系统：恭喜？
姜葡萄：嘻嘻。
封煜终于确定，姜葡萄真是在炫耀。
可这有什么可炫耀的？
他虽然这么想着，嘴角却不可抑制地勾起一抹弧度。
姜葡萄炫耀完肚子的红线，这才走过去淋浴。
封煜家的印泥质量不错，颜『色』又红又正，还很难洗。
姜葡萄把肚子的皮肤搓红了才把印泥洗干净，他换好衣服回到自的房间，热水一冲，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少了很多。
他只是突然很想封煜，特别特别地想念他。
明明他们并没有开多久，过了今晚，他们明天还会在学校见面。
可就是这区区一晚的离，姜葡萄都有些忍受不了。
他撩开宽松的睡衣，低头自的肚子。
面印泥画去的红线经洗干净了，皮肤却留下了一片大力搓洗后的红印子。
他干脆跪坐在床，撩起自的衣服，举高手机，从往下的自拍了一张照片。
着照片里的自，姜葡萄犹豫了片刻，又把这张照片删除了。
他重新举高手机，这次撩起衣摆，把衣摆凑到唇边，张嘴咬住，然后抬头，了镜头。
“咔嚓。”
他又拍了一张照片，着照片里咬着衣服的自，姜葡萄立刻移开了视线。
太羞耻了……
主动咬着衣服自拍什么的，这和封煜让他咬着衣服完全是两回事。
可他下意识地觉得，封煜喜欢他咬着衣服的模样。
姜葡萄坐在床犹豫了有钟，才把这张照片发给了封煜。
封煜没想到今天会收到第二张姜葡萄的自拍，这张照片比第一张还要具有冲击力。
照片里，姜葡萄叼着自的衣角，视线盈盈去，黑眸里似乎带着点水润，脸颊的红晕几乎弥漫了眼尾。
他双腿跪趴在两侧，短裤边缘紧紧勒着大腿的肉，两只脚尖都蜷缩着，似乎紧张。
视线下，在姜葡萄的肚皮，一片凌『乱』的红，隐隐还能出一些指印，显然是他自洗澡的时候搓的。
紧接着姜葡萄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地弹出来。
姜葡萄：封煜，好过。
姜葡萄：为了洗掉那些印泥，我皮肤好痛。
姜葡萄：弄得我好痛。
他一条接着一条的封煜本人告状，控诉他天的行为。
最后，姜葡萄指尖顿了顿，缓缓打字：
封煜，我好想。
着这行字，姜葡萄愣神许久，没有发送。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删除掉，抬眸话框，封煜只发来了两个字。
封煜：娇气。
姜葡萄撇了撇嘴，心情却放松了下来。
他窝柔软的被子里，最后给封煜发道：
“封煜，晚安。”
这次封煜并没有不回，他同样回复：
“晚安。”
姜葡萄指尖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这两个字，又点开了攻略app，抽取随机攻略任务。
“做一天男神的猫？”
姜葡萄着这个任务，有些茫然，这要怎么做？
他把手机扔在一旁，慢吞吞地思考着，慢慢入梦乡。
第二天，姜葡萄早早到了教室，饭都没吃。
他太过想念封煜，一大早起来，罕见地没坐公交车，而是麻烦他爸爸的司机送他来的学校。
到学校的时候，校园里还很冷清，没什么人。
姜葡萄在路边买了早餐，回到班级，捧着热乎乎的豆浆，一直盯着教室门口。
封煜来得时间并不固定，有时候来得早一点，有时候来得晚一点。
但今天两个人不约而同都来得很早。
教室里只有姜葡萄自，他只了几钟，封煜就走了来。
一到封煜，姜葡萄立刻站了起来，动作有点大，带着身后的椅子摩擦地板，发出一声响。
这响声让姜葡萄害羞地低下头，又坐了回去。
封煜也了他，目光紧紧地攥住他，一步步走来。
姜葡萄能感受到封煜的视线，他不好意思抬头，只是抬手把早餐递过去。
“吃早餐吗？”
“嗯。”封煜没多说什么，接过了早餐。
这次封煜没提什么交换，只是沉默地吃早餐。
姜葡萄心情愉悦地享受两个人安静的早饭时光，还不啃完一个包子，教室门就被敲响了。
大早的，班级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来敲门的是个男生，个子不高，头发有点长挡着脸，站在门口似乎有些局促。
“封煜，我找有点事，能出来一下吗？”男生开口，声音也很小，要不是早安静，都不一定能清他说什么。
姜葡萄不认识这个男生，他封煜，见封煜放下早餐，走了出去。
封煜和这个男生在门口说了什么，姜葡萄没见，就见他们一起转身离开。
姜葡萄愣了愣，起身悄悄跟。
他知道他不应该这么做，可是他忍不住，他太好奇那个男生到底想跟封煜说什么了。
男生领着封煜一路走到了学校边缘的小树林，这里人烟稀少，大早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姜葡萄弯着腰躲在灌木丛后面，侧着头仔细他们的话。
“封煜，不好意思突然叫出来……本来我想过几天跟说的……但今天恰好到来得这么早……我、我忍不住了……”男生说，语气紧张。
姜葡萄微微皱眉，有了不好的猜测。
这个男生，不会是来跟封煜告的吧？
果然，下一刻，男生就闭了眼睛，大声说：
“封煜，我喜欢两年了，从高一开始就喜欢，我见一直没有女朋友，就想着来试试，万一呢……万一……我们适合呢？”
姜葡萄蹲在灌木丛后，又往前凑了凑，想透过灌木丛到面的情况。
可灌木丛太密了，他什么都不到。
封煜垂眸，了眼旁边的灌木丛，漫不经心的拒绝：
“抱歉，我人类不感兴趣。”
姜葡萄到封煜的这句话，嘴角翘了翘。
从高一开始，跟封煜告的人数不胜数，封煜拒绝的话从来没变过。
他张嘴，无声地模仿封煜接下来会说的话。
果然，封煜说：
“比起人类，我更喜欢动。”
男生不想轻易放弃，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此时见封煜并没有表现出他的鄙夷，前一步，想要去抓封煜的袖子：
“反、反正是单身，不我们试试？万一、万一可以呢？”
封煜后退一步，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男生的手。
“我拒绝。”这次他拒绝得很直接。
男生见封煜从头到尾脸『色』都很平静，绿眸深深，里面融不他的身影，他觉得有些丢人，又有些尴尬，低着头快步走了。
姜葡萄到了男生离开的脚步声，又了，想封煜也走了出来。
没想到封煜一直没走，突然转身他的方走来。
姜葡萄吓得几乎蹲坐在了地，瞪圆了眼睛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直到头顶传来封煜的声音。
“姜葡萄，得满意吗？”
姜葡萄深吸一口气，颤巍巍的抬头，冲封煜讨好的笑：
“封煜……这么巧，也在这里？”
封煜眸光不明，着缩成一团的姜葡萄，说：
“是挺巧的。”
姜葡萄刚要松口气，封煜又说：
“难为跟了一路，藏在这里。”
姜葡萄一口气被噎在嗓子里，差点呛住。
他着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的封煜，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装偶遇了。
“封煜，喜欢什么动？”
封煜着姜葡萄『毛』茸茸的脑袋，似是而非地说道：
“狗吧。”
姜葡萄想到昨天抽取到的“做一天男神的猫”这个任务，思考着跟系统商量商量，把猫改成狗行不行？
他抬头冲封煜吐了下舌头，清脆地叫了一声：
“汪！”
封煜双眸猛地眯起，着蹲在他面前的姜葡萄，突然开口：
“我突然觉得猫更好。”
一到是猫，姜葡萄更开心了，他双手蜷缩装成猫爪的模样举在脸颊旁边，脑袋一歪，特别嫩的叫了一声，尾音还带着拐弯，特别可爱。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