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弦音离殇,曲咒轮回” 第十七章,归墟大渊

第十七章,归墟大渊

楚君身上白雾缭绕,仙韵缈缈,他鼓荡元炁,将湿漉漉的衣服蒸干。

穿过瀑布的过程中,他没有驭炁抵抗,相反他还刻意去吸收水源里有利的细微物质,提高自己,让肉体再一次质飞越。

瀑布的背后仍旧是路,不过不同的是,路是青石路,布满裂痕长满青苔,湿漉漉的渗人,随时都可能坍塌的样子。

潮湿的苔藓,血艳妖丽,光芒骇人,像是有亿万亡灵在蠕动,亿万生灵在滴血。

四周都是如归墟大渊吞噬的漩涡,奇异壮丽,各自旋转吞噬,形成奇秘诡异的场域,拥有恐怖的拉扯力。

楚君每踏出一步都要承受两边惊天的场域撕扯力,同时还要在惊天的撕扯能量下保持平衡,每走一步都得小心谨慎,稍有不慎一步之差就是万劫不复。

两边无尽的归墟大渊就如同树的年轮一样旋转着的恐怖漩涡,归墟大渊的力量充斥弥漫这条路,一旦有生灵介入,就会失衡,对其进行吞噬,极其骇人。

楚拾阶而上,禁忌圣域激荡出金色波纹,金色波纹扩散,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强烈,如大道宏音在交响,如武道之音在轰鸣。

轰璇回鸣间,这条路上禁忌神道法则碰撞交织,下达深地,上至虚空,遍络八方,两股能量碰撞,像是星海倒转,形河逆流,很梦幻与缥缈,极尽绚丽。

这条路也岌岌可危,随时可能坍塌,存在太久了,就是轮回中的某些东西也被岁月刻下划痕,有些甚至是被其磨灭。

楚君很谨慎小心,缓慢有序的前行,还要分神抵抗归墟大渊的吞噬之力,绕是他也有些吃不消。

朦朦胧胧的行走,不知归途,难晓彼岸。

楚君在孤独中咀嚼煎熬,在岁月中品味苦涩。“前路一片渺茫,蓦然回首间展望”只看得见逐渐浅远消失的脚印和空寂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回荡。

他从死界至这无尽轮回中,时间悄然流失,已是无数岁月。“无尽岁月中,他一直在轮回,在寻找回去的路。”

“楚君很焦躁,越发感到不安,他在害怕,怕失去的一切再也回不来。”就是他的怒火焚烧了三十三重天,点燃了无尽虚空,但也烧不透这轮回路。慢慢的,这愤怒在漫长的岁月下也转变成了缄默,也转变成了冷静。

归墟大渊的吞噬之力很强,楚君很是吃力,举步难前。每次迈出那一步都要承受莫大的压力,归墟大渊的力量撕扯着他的肉身,抽离他的灵魂。幸好楚君肉身强绝无匹,以稀世之火焚烧熬练,到达不死不灭肉身不朽的境界。

“不然?危矣!”

但归墟大渊的吞噬之力远不止此,归墟大渊诡秘莫测,其中有一股能量像是能引渡魂光,直接把灵魂从肉身体内硬生生抽离,只要魂光离体,遍会被归墟大渊的恐怖能量吞噬,许你如何强大,也难逃此厄运。

楚君有禁忌圣域护体,金光炫耀,刺目耀眼,随着他迈出脚步的同时,这条路上像是有某种规则被激活被唤醒,这对抗着他这个侵入的生灵。

越往前,能量磁场越强,强的离谱,似整个天地都压下来,每一个空间节点都在急剧缩短,他蔓延在虚空的神道规则也在迅速瓦解,甚至融入这条路地底的法则神链也在崩断在破碎。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蔓延楚君全身,而他的肌肤也在开裂,慢慢出现裂痕,每个毛孔都在出血,这吞噬之力得多么恐怖?才能伤到他的肉身,“不死不灭肉身不朽,天难葬,地难灭”可不是随口说说的,这足以证明了归墟大渊吞噬之力的恐怖与可怕。

鲜血渗透衣裳,滴落地面的时候被归墟大渊的吞噬之力无情吞噬,鲜红的衣面无情的飘动。

魂光几次离体,都被强行镇压。

他上唇咬着下齿,嘴唇显然已经被咬破,嘴角挂着血渍,鲜艳血红,坦然此时的楚君完全忘记了疼痛。

双目狰狞,死死的盯着遥遥无尽的前路,那种对生命的渴望,如同将死了的饿狼看到羔羊一般,眼中对于食物的渴求到达了极致,而楚君对于生存的渴望也占据着整个身躯,他大脑不要命的运转,他要在绝境中谋出一条生路,如果不能,那就只能杀出一条生路。

双眼绽放金芒,眸子开阖间金色符文洞穿虚空,瞳孔深处的火焰剧烈跳动,蓦然折射而出,这比太阳火精还要璀璨夺目,比天地玄煞还要还恐怖万分的火焰将虚空凝目在那一瞬间,楚君一声咆哮,大吼道:“六道轮回,开!”也就是在这虚空凝目的一瞬间,六道轮回演化成不易神通,与虚空融合,而楚君也化作了不易物质,有质却无形,化作了无,也与虚空融合。

一念之间,他瞬息万里,在虚空中狂奔,也足足狂奔三日,腿肚子都抽筋了才跑到尽头。

路的尽头是一片开阔地,楚君转眼望去,脸色煞白,这那是什么路啊?分明就是一个横亘的天渊,一个旋转吞噬的天渊,一条道路从中贯彻而过,楚君心有余悸,心头彭彭跳动,有种劫后余生之感,甚至有些后怕。

楚君向着开阔地走去,视野广袤,狂风呼啸,卷起白土黄沙,风声哽咽,萧条荒芜,寂声了了。

挺拔的身影走向白土黄沙最终隐没狂风黄沙里,浅白的脚印被狂风中的白土黄沙淹没吞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仿佛从来没有生灵涉足过,显得很是萧条孤寞。

“很久很久很久……!”

……

楚君脑中怅然,渐渐的,他迷失了。

“不知道从哪方来,也不知道要前往那个方向,好像四面八方他都走过,又好像没走过?”身后的脚印早已被白土黄沙埋没,因为这沙漠实在太广袤了,根本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这白土黄沙很诡异,似有生命般,若仔细观察,这些白土黄沙在朝着一个方向微微流动,但楚君没有察觉,而是飞到高空,一双眼睛开阖间就不同了,眼瞳里有深奥晦涩的符文在流淌,他向四面八方看去,两道神光顿时将四面哽咽的黄沙照得晶莹剔透雪白透亮。

许久之后,他眉头紧锁,满脸阴翳,他居然看不穿此地,要知道,他的神眼可看破一切虚妄,直视本源。可他现在只能看到千里之外,千里之外就看不到了。

这白土黄沙有古怪?楚君顿时警觉,再次向下看去,目光所过之处,白土黄沙晶莹透亮,在他的神眼之下,白土黄沙露出了端倪,此时在楚君眼中的白土黄沙在细微的流动,而且是朝着同一个地方。

楚君一步踏出,风袖鼓鼓,衣衫飘荡,从此处一闪而没,在他身后掀起一场满天的白土黄沙,还有超越风速的呼呼奔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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