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做戏

不过是片刻,莫水鸢的额头上就已经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她的呼吸渐渐粗重,但还不懈的想要找到谢私霈招数里可能的生门和破绽。

但是一个晃眼,谢私霈就已经把她的手脚给制住了,莫水鸢满脸通红。

偏谢私霈还义正言辞的在她耳边说道:“为夫怕娘子受伤,又怕娘子再逃,才做如此权宜之计。”

这个男人,把自己整个牢牢抱住了,她想要屈膝都无处着力。

莫水鸢气恼里带着羞意,可是输人不输阵,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心思急转,凑过去在谢私霈的唇角微微落下一吻。

谢私霈的目光蓦然转深,他不满于这轻轻地一吻,凑过去,和莫水鸢深吻起来,但是随即就感觉有什么不对。

他因为和莫水鸢深吻而放松了对她的警惕,竟是一时不察让她制住了要害之处。

“王爷这下服不服?”

莫水鸢笑着抵住了他的要害,嘴角的小虎牙都露了出来。

“我这次可是一点都没有用那些精心配置出来的那些药啊。”莫水鸢笑的开心,凑过去继续和谢私霈亲吻。

偏只是蜻蜓点水一样的轻吻,让谢私霈心底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但却不得止住这股蔓延到全身的痒意。

他狠狠地闭了闭眼,哑声道:“别闹了。”

但是莫水鸢怎么依?她来这里这么些时日,一开始总是被谢私霈胁迫,后来又被他气得半死,这时候刚好和他算算账。

说着,莫水鸢兴致勃勃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打算和谢私霈好好地说道说道。

但是还没等她开口,手底下的男人就蓦然制住了自己的手,然后把自己压在了书桌上,狠狠地亲了过去。

“唔……”

莫水鸢错愕的睁大了眼睛,然后便被谢私霈捂住了眼,让她在这个吻中专心一点。

谢私霈的攻击欲望极强,攻城略地一点也不留情,过了片刻,又转为细雨般的缠绵,带着对她的眷恋。

一番胡闹过去,莫水鸢捂住了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实在是没脸呆在这个地方了。

书桌上的机要文件散了一地,原本好好摆着的一套文房四宝也被扫到了地上,两个人在满室圣贤书的屋子里胡闹,四周静悄悄的不见一丝人声。

不用说,他们应该是察觉到屋里的声音,早早就退了下去。

莫水鸢自欺欺人的把自己的衣襟整理好,看着男人还大大咧咧的坦露着胸膛,直觉得牙痒痒。

这个人,一点都不懂得什么是羞耻,大白天的竟然在书房……

谢私霈无辜地望了回来,本来他的心情还有些低沉,现在经过了这一番快乐时光,只能说是神清气爽。

就连莫水鸢甩门出去,都没能打断他的好心情。

过了片刻,莫水鸢果然又返了回来,满脸不情不愿的对着谢私霈说道:“让皇上明天拿出来一副丹书铁券,告诉这些大臣,此次谁为灾区做的多,谁就能拿到这份可以传给祖孙后代的丹书铁券。”

谢私霈的眼中一亮,但还是摇头:“皇上这么做的确可以引得大臣争相捐款,但是怕是会被文官诟病。”

毕竟这看上去就像是皇上为了大臣家中的那点家私,拿出来一根胡萝卜诱的大家团团转呢。

“你傻啊,别让皇帝亲自去说啊,你只需要找两个不是那么显眼的官吏,在朝中这样那样……”

莫水鸢凑到谢私霈的耳边低语,她柔和的气息吹到了谢私霈的耳边,让他刚刚作罢的欲望又蠢蠢欲动起来。

“……是个好办法。”

过了片刻,谢私霈才反应过来莫水鸢到底说了什么,他之前的注意力几乎全在莫水鸢身上,要细细的想一想,才能明白莫水鸢到底说了什么。

第二天的大朝会上,皇帝把南疆的奏折重重的甩在了地上,立在前列的老臣拾起来一看,冷汗立即就流了下来。

“朕前些日子命秦爱卿彻查京畿大营,却不想从中发现了好些意外之事。”

“你们昨天还来朕的面前哭闹,说是自家子侄向来忠厚,原来却是私自扣押加急奏折的忠厚吗?朕看你们真是老糊涂了,识人不清,任人唯亲!”

谢白止这次发了好大一通火,自他上任以来还是头一次,是以下面的朝臣黑压压的跪倒了一片。

“陛下息怒。”

层层叠叠的声音从前方传到后方,又传了回来,让谢白止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就是这群臣子,把自己当成那等好糊弄的家伙,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欺瞒自己,怕是心里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念头,只等自己稍一软弱,就有无数的饿狼要来把自己吞吃。

谢白止想到这里,忍不住细细打量台下的臣子,好似他盯着他们的脑袋,就能知道他们内心真正的想法一样。

但是不能。

谢白止重重的倚在了龙椅上,神情有些阴沉。

只是片刻,他就重振精神。无论如何,自己是这东岚的王,若是自己都料理不了这些孽虫,还有谁能让东岚海清河晏?

他示意太监喊起,然后冷冷道:“朕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你们每人交上来一份罪己录,让我看看你们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损人利己的好事!”

说着,谢白止又是一阵呵斥,直指这些大臣不忠不敬。

这些大臣就算是前朝的老将,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皇帝大发雷霆,这次还是心有惴惴。

他们以为新帝仁慈,觉得自己的资历足够老,足够指导新帝做事,但是他们的心里,还是本能的对眼前的皇权十分畏惧,是以谢白止一番斥责下来,朝堂之中鸦雀无声,没人敢出来触谢白止的眉头。

一时间,竟是只有谢私霈现在站在了谢白止的面前。

谢私霈和谢白止对视了一眼,随即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两人的视线尽皆挪开。

朝中没人说话,最后尴尬的还是谢白止,这些老臣虽然跪着,但是在谢白止说起之后迟迟不起,似是不约而同的觉得谢白止会先行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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