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拜师(已修)

一百年后,三水镇归园馆。

今日是八月十五团圆日,家家户户的庖屋都升起袅袅炊烟。归园馆,也不例外。

乔畔一大早就开始忙活,忙活了整整一日,才做得这一桌美味佳肴。

归园馆前厅,乔老爷与掌柜钱叔正在核对账目,小厮进宝也在旁认真学着。

只有招财拿着扫帚站在那里,一脸的垂头丧气。

“钱叔,钱婶去探亲,这都走了好几个月,她到底啥时候才能回来。”

钱叔停下手里的活,掐指算了算:“算时日,应该还有一两月就回来了。”

“还要一两月,钱婶我的胃需要你啊!”招财手拄扫帚,仰天长啸,满脸的生无可恋。

乔老爷放下手中的账本,摇头笑说:“你这小子还不知足,等你以后老了,就该明白现在有多幸福。”

招财悻悻说:“这些日来,小姐每天就做那几个菜,再好的山珍海味吃多了,也索然无味。”

他话刚完,就见进宝在旁忙给自己使眼色,他纳闷挠头说:“你眼咋了?抽筋了?”

“他眼没抽筋,是因为我站在你身后。”乔畔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前厅,就这么直凛凛地站在招财身后。

招财深知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回头看她。

乔老爷快步走到乔畔身边,安慰她:“畔儿,我可是忙活了一天,就等你这顿饭呢!走,咱们去后院瞅瞅,看你准备了什么美食。”

乔老爷拉着乔畔来到后院坐下。归园馆后院种有一颗古老的丁香树,树旁设有长桌,只要不是刮风下雨,他们一般都会在后院用膳。

进宝也推搡招财来到后院,让他去给乔畔说些好话。他拗不过进宝,只得凑到乔畔身边撒娇起来。

“我的好姐姐,刚才是我胡言乱语,惹你不开心。你就原谅我吧!”

乔畔本也没在意他的话,可见招财如此,也起了逗他的心思。“今日这酒是爷爷珍藏的青稞酒,我就罚你今晚不许喝酒,只许吃菜。”

“我的好姐姐,弟弟我还想陪姐姐一醉方休呢!”招财那撒娇的口吻,再加上一脸的滑稽模样,把乔畔都看乐了。

“哈哈哈!畔儿笑了就好。大家快坐好,咱们趁着这夜色如画,一起举杯喝一个。”

乔老爷发了话,招财一听有酒喝,赶紧坐好举杯,大家一饮而尽。

招财虽嘴上说着不喜欢,可他在当铺忙活了一天,也确实是饿了。这会儿也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的也是不亦乐乎。

不一会儿几人就吃饱喝足,回屋休息去了。

夜阑人静,星光璀璨,整个小镇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只偶有几声鸟叫,徘徊在小镇上空。

吱呀一声,乔畔蹑手蹑脚推开当铺后门。她小心关上门,急忙往仙灵山方向赶去。

三水镇位于仙灵山脚下,因在山中腹地有许多灵药仙草生长,此山顾得名于“仙灵山”。

乔畔脸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脸色惨白!还未等她赶到腹地,就已支持不住,只能就地坐下用功调息。

调息了一刻钟,她脸上才恢复少女该有的颜色。还未等她完全放下心,忽然感到自己身后有什么东西。

她往后扭头一看,心猛然一惊。

树上有人!!!

只见那人半躺倚在树杈上,手中还拿着一个酒葫芦,一边喝酒一边抬头望着月光。

“你个小姑娘大晚上的不在闺房睡觉,跑到这深山作甚。”未等乔畔反应过来,那人便从树上一跃而下,站在了她面前。

乔畔这才看清那人长相。他身姿修长,气宇轩昂,衣着也十分得体。眉眼间还透着一股不羁的性格。

就是头发有些凌乱的随便扎了一个髻,透漏着些许不协调。

乔畔心虚地指了指天上的月亮,“今晚月光甚好,我来这山中看月亮。”

“哦?可刚刚我在树上,依稀间看你好似在运功调息啊!”那人笑着戳穿了她的谎言。

乔畔见谎言被拆穿,她面露不安,只笑笑不说话。

那人接着开口说:“我对医术还算有点心得,不知姑娘可否愿意,我来帮你把下脉?”

乔畔一双桃花眼,紧盯着那人眼睛。她思索片刻后,小心把手递了出去。她心中其实也很忐忑,也不知他究竟有何本事。

他笑着接过乔畔的手,仔细把起脉来。

只见他笑容渐渐凝固,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抬头蹙眉,目光凌冽地盯着乔畔问:“你究竟是谁!”

乔畔见他面露不善,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喃喃回道:“我叫……叫乔畔,家就住在三水镇。我爷爷在镇上开了一家当铺,名叫归园馆。”

“你不是你爷爷亲生的吧!”他语气肯定的说。

“镇上与我家相识的都清楚,我幼时被爷爷收留。”

乔畔说完察觉出不对劲,困惑问他说:“可是咱们是第一次见面,你是如何知晓的?”

他听完乔畔的话,大笑一声,似是豁然开朗起来。

“不瞒姑娘说,我这看人命盘的功夫,可比医术强多了。等哪天有空时,我在与姑娘好好说道。我刚替姑娘把脉,探到你体内仙力紊乱,这可是拖不得了,必须马上医治。”

乔畔见他还真有些本事,连忙双手作揖行礼。

“求神医指点迷津!”

“神医可不敢当,但我可以教授你内功心法。只要你勤加修炼,可以助你灵活掌握体内仙力。”

“可,你要跟我学吗?”

乔畔喜出望外,她连忙点头答应。

“我为何不学。我现在每天都会提心吊胆,倒不是我贪生怕死,我只怕自己会不受控制去伤害爷爷。”

“你倒是干脆,什么都告诉我。你不怕我是坏人,会杀了你?”

他喝了一口酒,又接着说道:“就算我不杀你,你就不怕我绑了你去,来敲诈你爷爷钱财?”

乔畔暗笑,目光坚定地说:“你不会杀我,也不会伤害我。你仙力高我许多,你若真想杀我,又何必跟我浪费唇舌。至于钱财嘛?”

乔畔笑笑伸手指向他腰间佩戴的玉佩,“就你这个玉佩,就已经够买好几个我家铺子了。”

“你这个机灵样,还真是像我一位朋友。罢了!以后每个月的月圆之夜,你带着一壶酒来找我,我传授你内功心法。”

乔畔喜上眉梢,拱手道:“多谢师父!”

他连忙拒绝说:“别,可别喊我师父。我这人天性散漫惯了,你这一声师父,责任太大。我就是看跟你有缘,教你点东西玩玩。”

“这样吧,我爱喝酒,以后你就喊我‘醉老头儿’,没事咱俩切磋一下。”

乔畔心想:“‘醉老头儿’?看你年纪当我爹爹都算多的,哪里能到喊老头儿的岁数呢!”

乔畔眸光微转,瞬间就有了主意。

“那我以后就喊你师叔吧。”

他无奈叹了口气,“罢了!随你吧。你看到那间茅草屋没?”

师叔从袖中拿出一粒药丸,递给乔畔。

“我在这茅屋周围设了阵法,一般仙力的人看不见那屋子。这药丸,可保你平安穿过这阵法。下个月圆之夜,我在茅草屋等你。”

话音刚落,他就飞身一跃,瞬间不见了踪影。

乔畔对着夜空大喊:“一言为定,师叔!”

乔畔从山中回来后,一连好几日,三水镇都阴雨绵绵。整个镇子好似笼罩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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